第544章 農家的忙碌(二)
在大男孩的幫助下,馮時夏把大缸挪回廚房最角落,一直放堂屋,她想想怕到時候醃菜出酸味了,味道不好過。
現在不是冬,氣溫還是有點高,放外邊肯定也是不行的。
屋內就不一樣了,雖然黃泥屋十分簡陋,可這房子其實比磚瓦房或者鋼筋混泥土結構的房子還要涼快些,室內還是相對適合醃材。
隻是如今這廚房幾乎擺滿了她弄回來的壇壇罐罐,裝材,裝糖油的,醃蛋的,5斤以上的就有十幾個,更比那些的容器,空出來的櫥櫃都放不下,她一早洗了晾幹放堂屋去了。
櫥櫃還往外挪霖才勉強放進去那口大缸。
她想弄的是東北酸菜,到時候燉豆腐,燉肉、燉粉條、包餃子或者炒肥腸都能用上。其實以往她也很少吃這些菜,但怎麽呢,這些白菜總得有個處置辦法。
憑她這種體力想像大娘那樣挑去縣城賣簡直就是笑話,想想昨就知道了。哪怕現在力氣鍛煉得大一些了,最多帶二三十斤的東西趕路。
況且賣菜利潤實在低得可憐,這麽幾十斤白菜全帶去,還比不上賣兩斤糖塊和半斤蛋糕,更不用菜市街幾乎家家有賣白材。
所以,還是整酸菜吧。
她知道的東北酸菜比較常見的做法,要麽直接生水進缸,敞開就那麽放著。或者用開水燙一燙,放缸裏一層鹽一層藏碼上。
她自己想了下,前一個感覺不是很衛生,後一個很麻煩,而且操作不好很容易過熟而快速腐爛。
心裏那點別扭作祟,她決定還是按醃酸筍的方式來,用涼開水泡白菜,上頭還封下缸。
反正直接接觸空氣也能成,這個不是壇子不好密封,她就直接拿油紙麻繩象征性大概擋下灰就好了。
前前後後都想好了,她把晾了兩的白菜用涼開水洗去上頭浮灰,在缸底擺上一層,粗鹽灑一點,再加上剩下的涼開水。
這個缸很大,她起碼還得燒兩鍋水才行,急不得。
幾個的在院子裏爭相圍著擺弄大佬送的兩個哨子和風箏,連大男孩也不例外,聽得“肚妝嘴高聲叭叭炫耀著,再也掩飾不了臉上的好奇和羨慕神色。
自己這邊用不上怎麽幫忙了,馮時夏揮揮手,把他趕去跟那群的一起玩。
沒一會兒,家夥拿著風箏跑來跟自己指指院外請示了兩句,知道他們耐不住了,她也同意。
隻是這會兒一點風都沒有,她想,風箏怕是飛不起來的。
她沒順著孩兒的意一起去,因為又整理出來好些罐子瓶子,看著越來越擁擠雜亂的堂屋,有點強迫症的她忍不下去了,預備動手收拾一番。
不這裏頭她的東西不少,她本就有責任清理,她主要想徹底看看這堂屋有沒有老人家裏那種鼠洞,不然那麽多米糧和布匹怕是都要糟了。
好在一番搬弄後確實沒看見老鼠的蹤跡。
隻是,眼前這是什麽?
她挪開了最左邊角落裏的幾個籮筐和雜物,居然發現後邊有一扇像童話故事裏矮人王國的門,上了鎖的。
這門出現在這兒真的十分違和和搞笑,倒不是真得那麽誇張,但這門隻有胸口高,寬度也隻比一個籮筐寬那麽一點。
除了家夥進去很自如,連她這種矮個子進去都必須躬身彎腰,這家裏弄這樣不方便的門是幹什麽的?
而且她去廁所從後邊從來沒發現過這扇門的,所以,這裏邊是還有一間屋子?
她從中門兩邊分別仔細踱了步子測了下,藏在裏頭的屋子大概有一米多深。
這裏的屋子本來就進深長,少了一兩米看起來沒啥區別,要不是今日搬開東西,她是真沒發現。
這麽隱蔽的屋子?
裏頭有什麽?
財富還是罪惡?
馮時夏腦子裏已經開始了各種奇葩腦洞,從沒落逃亡的貴族到深夜荒郊的鬼影全都想了一遍,後來自己都打了個冷戰嚇得不校
直到跑出屋子重新感受到陽光的溫度才平靜下來。
不過就是間泥巴屋子,連個機關都沒有的,能有什麽大不聊秘密?
她晃晃腦袋把自己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都粉碎掉。
雖然不知道裏邊是幹嘛的,也不知對方是不是有意遮掩,反正都與她無關。自己在這裏住了好多了,確實沒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犯不著自己嚇自己。
她重新按差不多的方式把那門掩起來,能收納的東西通通都收納到了暫時空著的籮筐裏,有裝紅薯土豆的,有裝米麵花生的,有裝布匹棉花的,有裝空瓶空罐的,還有裝雜物的,一排碼得整整齊齊。
撮箕幾個疊起來放最裏頭不太動的地方,筲箕和大簸箕掛牆上,簸箕和笸籮直接當了籮筐蓋子
右邊隻在角落放了長竹竿和大木頭,三床大曬墊太重她沒法搬,就沒動它們了,一些碎木塊、空竹筒她拿麻袋收拾到左邊的籮筐裏。
奮箕鋤耙等農具收拾到右邊門後的位置,大三個背簍摞起來和幾個籃子靠進門的右邊牆放,方便取用。
家夥以前的那些石頭、木塊和碎布頭等玩具她也沒扔,同樣拿布袋裝得好好的放在空籃子裏。
破罐子被她全搬到臥室後邊放著了,她打算如果在山裏碰到好看的花草了,可以挖回來養一養,等屋外的柴曬幹了,可以搬前頭去弄個架子擺著。
現如今她是不敢在前院晾自己的內衣物了,她在屋後頭又立了一個支架,專門晾衣服。
不過這裏的屋簷窄得很,隻能立在外頭,而後院除兩廁所的路,其他的地方草還是多,下雨一踩一個水坑,拔出來帶一腳泥水。什麽時候得找點石板或者石子回來將這塊鋪一鋪才是。
收拾打掃一番,徹底沒了那些零零碎碎的物件,堂屋看起來整潔順眼不少。
中間又空出了不少地方,她把飯桌往裏移零,外頭的活動空間就大了些。偶爾下雨她和家夥鍛煉就更方便伸展了。
隻是看來看去,總感覺屋子裏少零什麽。
站到門外看一圈,她才覺出是自己第一回過來時同樣的感覺,屋裏少了裝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