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鬧你笑
水燒上了馮時夏就帶著家夥回臥室換褲子了,倆饒都打濕了,得換下來稍微清洗下褲腿再烤幹才好,這種全洗還是不必要了,身上的都是昨新換的,何況昨洗的也都沒幹來著,要真洗了也沒地晾。
將就用涼水兩人速速衝幹淨了腳,給家夥換回早上的厚褲子,讓他再去箱子裏翻一雙新襪子出來,這次找的倒薄一些了,但是還是短,也隻能將就穿上了。
馮時夏包袱裏也就這一套褲裝,想想還是暫時換上了那條下擺繡著枝葉的藍灰色直裙,打算等烤幹了再換回來。
家夥倒是明明看馮時夏換回了一條裙子而高忻很,卻矜持著擺出一副很想湊近瞧瞧又扭捏的姿態。
可滿眼“夏夏,裙裙漂漂!”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自己啊。
這麽的不點難道都已經偏愛女生穿裙子了嗎?
看著他那閃著光的眼神,馮時夏倒是想起來昨晚他洗腳盆都在廚房來的,為此特意從這邊拿上布巾,抱上髒的褲子還帶上了方凳過去方便泡腳,那邊隻有一條可供不點坐的矮凳。
水已溫熱,倒了些讓不點自己洗臉,馮時夏先去把飯煮上了,想到昨還剩的一些鍋巴,就少抓了一點米。
當溫熱的水平臉上,馮時夏才舒了一口氣,手也在水裏泡了泡。
昨剩的開水也夠熱了,倒了半碗,讓家夥都喝下去。雖然沒有薑,但熱乎乎的水到胃裏讓呼吸不順暢的感覺也好受多了。
得到家夥的指引,原來昨家夥拿過來的那個盆就是腳盆,馮時夏把剩餘的開水和剛燒的熱水都倒了進去,剛好是大半盆。
熱水不夠多了,馮時夏也不想另燒,隻想趕快泡一泡,便倆人一起泡了。
盆有點,不過家夥腳也,不占地,四隻腳放進去,剛好滿滿當當的。
家夥對這水溫還是有點敏感,馮時夏倒是覺得剛剛好,一點點燙,正舒服。
看他腳一碰一抬心翼翼地,馮時夏幹脆把他的腳先放到自己的腳背上,慢慢給他潑洗搓揉讓血液加速循環。
這倒讓他覺出些趣味來了,“嘿嘿嘻嘻”地也跟著潑水去了,腳還在馮時夏腳背上彈鋼琴似的一踩一踩的。
馮時夏看他玩得興起,起了捉弄的心思,在他再次提起腳丫的時候,馮時夏立即把自己的腳抽出來,反蓋住了他的腳,壓製得死死的。
家夥被這一突然的變化也弄懵了,但馬上就反抗起來,馮時夏也想跟他玩一玩,就欲擒故縱地偶爾放鬆下力道,但每次在他快要脫離控製時又無情地鎮壓了。
這樣反複幾次,家夥也覺出味來,反而“嘻嘻哈哈”笑得更開心了,甚至馮時夏還受到了他的鼻音和眼神共同發起的“哼哼唧唧”的撒嬌暴擊。
一片笑語回蕩在這矮的院落裏。
等灶台那邊的“噗噗”聲響起,盆裏的水也不那麽熱了,倆人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了這場追逃遊戲。
擦腳穿好鞋,馮時夏把昨的剩飯菜都端過來,鍋巴倒進剛煮開的米裏一起加熱。
就著洗臉洗腳的熱水,和家夥一起把髒濕的褲腳和襪子搓洗幹淨,在灶口前用樹枝從中支起來,加速烘烤進度。
昨的青菜家夥早上用了些,還剩下一把,剩下的全是韭菜,其實馮時夏以前並不愛韭菜,因為容易塞牙又味道很大,但現在也沒選擇的餘地。
那就還是韭菜炒蛋吧,畢竟這個搭配是最容易被接受的。
馮時夏比劃著向家夥要早上的雞蛋,家夥毫不猶豫地從櫥櫃的一個布袋裏掏出了一個遞給她。
一個雞蛋肯定不夠的,馮時夏想再拿兩個,結果等她去掏的時候,發現裏麵就隻剩一個了,原來那個布袋裏總也就隻有兩個雞蛋了。
馮時夏想想還是算了,布袋重新卷好,拿著僅有的一個雞蛋敲在碗裏,裏麵蛋黃都有些散開了,這雞蛋也不知存放多久了,端起來聞聞,壞倒是沒壞的。
少不少的,新鮮不新鮮的,馮時夏早就學會了老實接受現實。
韭補是鮮嫩得很,一大把看起來很多,但是炒出來就全縮水了。
馮時夏看看剩的那點子青菜,也顧不得搭配不搭配了,一並洗了切了炒了。
韭菜炒蛋這個菜也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同樣也勝在也無需什麽其他配菜和調料。挺適合現在的狀況的。
一個雞蛋有點少,馮時夏又加零水攪散開,油不多,不能任性放,雞蛋想泡發起來是有點難了,隻勉強炒散成塊先盛出。
接下來再稍加一些油,把韭菜和青補進去翻炒,待韭菜變色軟熟後加入雞蛋,少許鹽,最後再翻炒均勻就出鍋了,實在是簡單得很。
隻是加了水的雞蛋塊沒有那麽黃澄澄,少油版的也不那麽油汪汪,對馮時夏來,不是那麽成功的作品。
但家夥卻仍舊一臉“你好棒!”的表情,十分地給麵子。
順便把昨的蘿卜絲也熱好,又重新燒上一壺開水便吃飯了。
很多朋友對蔥薑蒜這些調料都不沾,對韭菜這種有氣味的食物也是厭棄得很。
本來馮時夏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家夥不愛韭菜就讓他吃雞蛋和蘿卜絲即可,卻沒想到,他吃到韭菜也隻是稍微皺了下眉頭,並沒有吐掉或者就不吃了。
這讓馮時夏更是感慨,但總是有偏愛的,家夥吃到雞蛋會高胸眯眯眼做出享受的表情馮時夏也沒忽略掉。
昨的硬鍋巴再煮軟後吃起來就沒啥問題了,雖然她中午這一頓的胃口更是不好,但她也知道現在更是要好好吃飯的時候,否則等感冒症狀加重了,就更加無解。
家夥因為上午的勞作胃口倒是不錯,菜吃得也比昨多多了,這樣,倆人也勉強把飯菜都吃完了。
飯後漱口、洗碗後,讓家夥在灶台看住火勢,馮時夏又把各個屋子裏接的雨水清理了一遍,順帶衝洗了草鞋,後又回到廚房和家夥一起烘烤起衣物來。
暖洋洋的火光打在身上、臉上,令她有點昏昏欲睡。她努力克製著,這如果栽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十來分鍾格外難熬,烤幹衣物她就帶著家夥回臥房了,懨懨地趴在梳妝台上動都不想動了。
隻聽得耳邊“夏夏”“夏夏”的呼喊聲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