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還能有多不要臉
“哦?那表姐的意思呢?要不要我送點鹿茸、人參、燕窩給表姐補補身子,再送點金銀珠寶、絲絨綢緞給表姐壓壓驚,最好再修一座院落給表姐,好讓表姐休養身心?”禾汐語氣舒緩,沒有半點慍怒的意思,禾月蓮自然當了真。
禾月蓮心中竊喜,表麵一副欲迎還拒的樣子,道:“既然表妹這麽客氣,表姐也不好拒絕,修院落就不用了,一時半會兒也修不起來。表姐聽說張員外要告老還鄉出售房子,那個就行了。”
禾汐略顯疑惑,“可是那座占地八十於畝,院內修了假山,還有碧湖可以遊船賞魚,單單客房就有二十於間的院落?”
“正是,”禾月蓮喜不自勝,“既然表妹知道,那表姐就不多說了,那座院子,也不勞煩表妹親自去交涉了,跑腿的活兒讓表姐來就好。”說著,禾月蓮抬起頭看了看屋外,嬌嗔到,“這大中午的,太陽熱的很,連著路費,表妹給我二十萬兩就行。”
禾汐莞爾,“表姐都想這麽周到了,就這樣吧。”
就在眾人以為禾汐要答應禾月蓮的條件的時候,隻見她話鋒一轉,接著道,“來人,一個巴掌是五百兩,表姐要二十萬,給我扇夠。省的表姐說我欠了她。”
一個巴掌五百兩,二十萬,那得四百個巴掌。
禾月蓮聽完,頓時臉色蒼白,怎麽會這樣?趕緊大喊道,“你,你不能這麽對我,不然……不然……”
“不然什麽?”禾汐勾唇,她倒要聽聽禾月蓮能用什麽威脅她。
“不然憶郎是不會原諒你的。”禾月蓮咬著牙,這是她最後的救命幅,殊不知此禾汐非彼禾汐。
“哦,你不說我還忘了,”禾汐看了一眼禾月蓮充滿希望的眼神,接著說道,“把那個賤男人的帳也一起算上,表姐這麽喜歡qinglou,打完之後,帶上三百兩銀票,把她送到醉春樓去,一天接三百個客。但凡能堅持一個時辰的客人,免費不說再送一兩銀子。”
近年,墨城來了不少難民,能免費玩女人還有銀子拿,何樂而不為?禾汐開出的條件,比要了禾月蓮的命還要殘忍。
禾月蓮慌了,腦袋磕到地上“磅磅”作響,“表姐錯了,表姐再也不敢了,你就放過表姐好不好,你忘了你小時候流落在外,是我爹給了你一個饅頭啊……”
“表姐好像記錯了,堂堂護國府嫡小姐,怎麽會淪落到讓別人施舍饅頭的地步?你在護國府白吃白喝這麽久,別說白麵饅頭,就算金饅頭也該還夠了。表姐要是真較真那段往事,我流落在外的原因,還是表舅財迷心竅、心術不正吧?給我帶下去。”說罷,禾汐不再看禾月蓮,奸佞之人,身邊一個都留不得。
等禾月蓮被帶下去,管家這才上前,“小姐身邊沒有下人不行,我去找兩個回來伺候小姐起居。”
禾汐看向管家,頭發和皮膚都彰顯著年邁已高,忠心耿耿一輩子,倘若不是他護主,護國府的家財早就被原宿主敗光了。
禾汐趕緊將禾毅扶起來,“禾叔叔,以前是汐兒不懂事,讓您受委屈了。無論是對護國府還是江山,您都是功臣。現在,護國府的護衛需要您來訓練,您還是回來住吧。”
禾毅頓時老淚縱橫,看著禾汐紅了眼眶,“好,好……”
禾毅的眼光不錯,挑過來的下人大多都乖巧機靈,重點是沒有什麽壞心眼。
禾汐將以前賞給丫頭婆子的金銀首飾,全部收了回來,挨個分給那些護衛,算是為這些年自己的刁蠻任性賠罪。
清理完家事,本想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可有些人偏偏不讓她清閑。剛過中午,就有下人過來稟報,說柳員外的千金邀請她去“詠柳”詩會。
一群女人嬌嗔的宴會,禾汐本不想參與,但一聽說城主千金也在,禾汐放下手中的杯子,“看樣子,是非去不可了。”
要知道慕容憶那個賤男人,可是她從城主千金手裏,花了一萬兩黃金買的。是時候要討回來一些。
禾汐沒過多打扮,簡單的梳妝便已經襯托出驚若天人的臉龐,一襲淡綠色的紗衣更是伊人。
醉香閣裏,三個女人正坐在吊樓裏喝茶。
桃紅色衣服的女子率先開口,“你們說,我派人去傳了話,禾汐那個草包敢不敢來?要知道她大字都不識幾個,不然,也不可能把黃金當成白銀,買了慕容憶。”
說話的就是柳員外的千金——柳如蘭。
而她對麵坐著的花衣服的女子,則是城主千金——林玉湘。
還有一個不斷嗑瓜子的,則是七品知縣王大人的嫡女——王媚兒。
王媚兒磕瓜子磕的有些口渴,拿過林玉湘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她要是不來,咱們就好好笑話她一番;要是來了,也自取其辱,我還不信她真能念出詩來。當然,如果能從她身上在賺點油水也不錯,玉湘姐你說呢?”
林玉湘嫌棄的看了一眼王媚兒,不動聲色的把王媚兒放回來的杯子挪了出去,“咱們叫她過來是參加‘詠柳’詩會,要是她真的不會,咱們也要包容才是,可不能欺負護國府的嫡小姐,興許是晚上太盡興還沒緩過神來。”
林玉湘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慕容憶器大活好,墨城的人都知道。
“哈哈哈……”柳如蘭和王媚兒笑的花枝亂顫,尤其王媚兒,拉著林玉湘的衣袖接著問到,“玉湘姐知道的這麽清楚,莫非親身體驗過?慕容憶先前可是你閨中的,就這麽送了,能舍得?”
不等林玉湘說話,柳如蘭率先開口到,“你真傻,墨城男人千千萬,玉湘姐閨中又不止慕容憶一個男人,一個男人換二十萬兩黃金,傻子才不換。”
王媚兒笑到,“哈哈哈,那換了的也是傻子。”
被堂而皇之的挑破私事,林玉湘有些不悅,正當不知如何發作的時候,一瞥眼,看到一抹倩影,趕緊咳了兩聲,“行了行了,都別說了,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