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這番話,竟然讓我無言回應。
仔細一琢磨,還真說不出哪裏不對,畢竟現在愛情和經濟都形成綁定關係了。
如果不是大衛做“慈善”,那些普通女孩,可能真的一輩子都坐不上私人飛機,住不上豪宅,雖然一切都是短暫的,但也算是享受過了。
很多時候,男女之歡已經無關乎愛情了。
但我反對大衛把玩弄行為說的如此清新脫俗,明明就是渣男,幹嘛還往臉上貼金呢?
“大衛,咱們都是大老爺們,坦誠一點不好嗎?泡妞都被你說成慈善事業了,我還怎麽救你的命。”
“兄弟,我說的沒錯啊,事實如此。”大衛繼續抓撓肌膚。
我罵道“行啦,接著說還幹過什麽缺德事,不局限人啊,和動物發生過見不得人的事也可以說。”
大衛苦笑道“親兄弟誒,你這叫什麽話啊,我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嗎?”
我催促道“打住,別解釋,說重點。”
“真的沒有啊,我隻對姑娘感興趣,其他物種實在不想,也不敢啊。”大衛滿臉的委屈。
忽然間,我看到大衛身上的魚鱗疤痕正慢慢變硬,顏色也在發白。
“怪嘞,這是什麽情況?當著老子的麵進化嗎?也太過分了。”我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血流依然從大衛身體中不斷湧出,腥臭味變得更濃烈。
不僅如此,鱗片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外冒,我很有點害怕大衛會變成鯉魚精。
“臥槽,我身上又疼又癢,生不如死,趕快救救我。”大衛慘叫著,已經失去了自控能力。
我見狀不好,趕忙掏出銀針,對著他後頸的風池穴和雙腿的承山穴紮了下去。
針灸的最大好處就是立竿見影,尤其對於疑難雜症而言,更是效果非凡。
再加上風池穴和承山穴位於人體上下兩個不同部位,主管經脈感知,我用銀針封住它們,極大的減少了痛感。
“嘿嘿,不疼啦,兄弟牛逼。”大衛對我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我挺佩服他的心胸,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笑出來,果然渣男的心理素質比普通人要強大。
可我心裏清楚,銀針隻是暫時封住了穴位,用不了多久,痛感會重新出現,到時候比之前還要疼。
所以,我要盡快找出問題根源,並想出解決辦法。
正在思索間,大衛身上的皮膚變得更差了,開始大麵積蛻皮,魚鱗逐漸的顯現出來。
“我怎麽覺得皮膚有點不對勁,好像有蟲子在爬動,趕緊幫我看看。”大衛邊說邊往下低頭,我迅速蒙住他的眼睛,生怕他看到自己的慘狀。
我安慰道“別看了,沒事的,我來解決。”
大衛奮力掙紮,想要擺脫我,在我們爭執時,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
頓時,我們倆人驚住了。
“你們幹嘛呢?搞基情嗎?”萱萱大步流星衝過來,愣愣地看著我們。
“沒事,我就是怕他自殘……”我趕緊把手掌從大衛身上挪開,雲淡風輕地回應道。
萱萱眉頭緊蹙,對我的解釋提出強烈質疑。
我對萱萱低聲問“剛才在化妝室門口,偷聽到什麽了嗎?”
萱萱點點頭,看了看大衛“抽空告訴你,你們館長是個狠人,對付女人一套套的。”
大衛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腿肚子開始打顫,驚歎道“你倆聊什麽呢?這……這特麽怎麽回事?我要變身了嗎?我一個大活人,身上怎麽會長魚鱗?”
萱萱也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支支吾吾地說“大衛,你要變身渣男魚嗎?”
雖然此情此景不適合放聲大笑,但我還是沒忍住。
大衛憤憤地更正道“萱萱你太過分了,咱們好歹青梅竹馬,哪能說出這種話,我就算是變身,也要變成美男魚。”
萱萱隨即補刀“你覺得可能嗎?先看看自己的模樣好不好?”
大衛無話可說了,垂頭耷腦看著血流不止的身體。
我盯著他身上的魚鱗,細細琢磨,慢慢地發現了一個奇怪現象。
大衛身上的魚鱗居然呈現出金色的花紋,閃爍著淡淡地光著。
“這不是魚鱗!”萱萱肯定道。
我覺得情況不對,想不出是什麽東西,問道“你看著像什麽?”
“蛇皮!”萱萱伸手撫摸大衛身上的鱗甲,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
我意識到事情不簡單,拉著萱萱走到一旁,低聲問“你能確定嗎?”
萱萱用力點點頭“不離十,前世的時候,我曾與一條大蟒糾纏了三天三夜,所以對於它們身上的鱗甲相當熟悉。”
我沉思幾秒,自言自語道“看來我一開始就想錯了,對我得罪的不是鯉魚精,而是蛇精。”
萱萱回頭看了眼大衛,感歎一聲“哎,雖然這人有點討厭,但罪不至死,你還是想辦法救他一命吧。”
“放心吧,我一定拚盡全力。”我轉身朝大衛走去,動手將他身上的銀針往下壓了壓,以便讓止痛時間延長些。
“你們嘀咕什麽呢?商量出什麽辦法了嗎?”大衛焦急地問,身體輕微顫抖。
我拍了拍他肩頭,安慰道“放心吧,就算你死了,我們也會給你安排一場體麵的婚禮。”
大衛不禁冷笑“臥槽,老子還喘著氣呢,你們就開始打算把我送進火化爐嗎了?是不是忒狠了點。”
我鄭重地問“好啦,別廢話了,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得罪蛇?”
“蛇?是地上爬的蛇嗎?”大衛歪著腦袋思索。
我提醒道“沒錯,就是蛇,你可別小看了它,五大家仙就有它在內。”
“好像沒有啊,我不吃蛇肉,也沒殺過生……”大衛冥思苦想,恨不得把腦袋瓜子撓破。
我又說“不,你想的太狹隘了,在我國南方地區的村落,但凡有蛇形標誌的物體都要好生供奉,所以哪怕是一張有蛇的古畫,一塊蛇形木雕都要恭敬,所以……”
大衛打斷我的講話道“完啦,老子中鏢了,前幾天我在幫著老宅拆遷的時候,好像砸碎了一塊影壁,當時上麵盤著個動物。”
我有些疑惑,通常情況下,很少有人在影壁上雕刻蛇,可是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中國文化博大精深,說不定就隱藏著其他含義。
萱萱問“你確定是蛇嗎?”
大衛搖頭否認道“不對,好像有腿,應該是龍。”
我說“蛇就是龍的雛形,我倒是真希望你招惹的是蛇。”
大衛問“為什麽?”
我苦笑道“因為如果你招惹的是龍,不論是蒼龍、翼龍、夔龍的哪一種,我都應付不了,你直接準備後事就行了。”
大衛慌了,乞求道“別啊,咱們去那個老宅看看不就好了,估計影壁的碎片還在。”
我與萱萱相互交流個眼神,不約而同點點頭。
大衛匆匆穿好衣服,開上保時捷跑車前往目的地。
一路上,我密切觀察他的狀態,以免出現翻車事故。
大衛精神雖然萎靡,但好在清醒,就是車速有點快。
“兄弟,聽說你把萱萱爺爺的病治好了?真是神了。”
我猜測大衛沒話找話說,可能是為了討好我吧。
我回一句“目前還不穩定,需要調養。”
大衛笑著說“癌症晚期都能治好,我的病也一定不是問題,對吧?”
我歎息道“不對,萱萱爺爺是病,你不是。”
大衛張大嘴巴看著我。
我解釋道“你是邪,明白了嗎?就像黃大仙一樣,你惹到了邪物。”
大衛咬著牙,又說“不管怎麽說,你一定要救我,我可是家裏的獨苗,不能……”
我實在不想聽他訴苦,打斷道“好好開車吧,到了以後看看再說。”
大約一小時後,我們來到一座被拆成七零八落的院落,從地上的磚瓦推斷,應該是個老宅,但有幾分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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