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默念幾遍泰山訣,精神瞬間振奮,身體也充滿了力量,好像吃了大力丸。
“美女,跟緊我,咱們得主動出擊了。”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現在的情況到底是科學問題?還是鬼神問題?這是個問題!”劉悅然雙手緊握棗木劍,警惕地看著眼前來往的鬼魂。
未等我做出反應,劉悅然掄起棗木劍對著鬼魂一通猛砍狂刺。
“臥槽,美女你動手倒是招呼一聲啊,我好歹也能幫襯一下。”
我隨即揮起七節鞭,對著眼前的鬼魂抽打。
本以為七節鞭可以將它們打翻在地,結果發現七節鞭從鬼魂身上輕盈劃過,但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好像我在抽打太陽下的影子。
“什麽情況?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劉悅然十分驚訝,撫摸著手中棗木劍。
“別費力了,不是家夥什的問題,你說的對,我們跟鬼魂不在同一個時空,誰也傷害不了誰。”我邁開腿向前走了幾步。
“那麽怎麽辦?”劉悅然收起棗木劍,別在後背,看上去像一位女道士。
咚咚咚……
奇怪的聲音再次傳來。
聽上去有點像砸石頭,旁邊還有人吆喝。
“怪嘞,咱們居然能聽到鬼魂的說話聲,這是什麽原理?”劉悅然自言自語道。
我繼續前行,敲擊聲越來越響亮。
這也就意味著我距離目標越來越近。
“問你話呢,回一句啊。”劉悅然的語氣有些急躁。
我的注意力全在捉鬼上,漫不經心回一句:“這就不屬於科學問題,還講什麽原理,先找到疤叔再討論學術吧。”
“哎,一個大活人,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活見鬼就是這種感覺吧。”劉悅然邊走邊說。
我張開雙臂攔住了她,指了指前方。
“看了沒?”
“是疤叔嗎?看著有點像。”劉悅然伸著脖子打探。
我快步走上前去,以便確認那人的身份。
結果發現那人真是黑疤,他正在揮舞著手中的棗木板斧,像跳大神一般狂砍亂劈。
“疤叔,你怎麽樣了?”我大喊一聲。
然而,疤叔毫無回應。
劉悅然見狀也衝了過來,扯開嗓子喊了幾聲,依然沒有反應。
“壞了,我們跟疤叔不在同一個時空了。”劉悅然憂心忡忡地說。
我補充道:“幸運的是疤叔跟鬼魂也不在同一個時空,這事鬧的。”
劉悅然衝到疤叔麵前,倆人的臉頰幾乎撞到了一起,但疤叔仍沒有察覺。
我發現疤叔的臉色有些蒼白,氣色很是不好。
猜測應該是時空混亂所致,眼下當務之急是盡快把疤叔解救出來。
我掏出一張靈符,隨手晃動,瞬間自燃。
接著將靈符對準黑疤的腦門貼去。
砰……
靈符與黑疤額頭接觸的刹那,隻見一道金光飛入了他的身體。
隨後,黑疤搖搖晃晃栽倒在地。
“你把疤叔怎麽了?”劉悅然攬住我的衣領質問道。
“你先別激動,疤叔還能感受到靈符的法力,這是天大的好事。”我掰開劉悅然的手指,心中有些欣喜。
話剛說完,疤叔從地上爬起來,揉戳著腦袋。
“疤叔,能看到我了嗎?”我張開雙臂揮舞。
疤叔眼中閃爍著亮光,也開始跟我打招呼。
劉悅然興奮道:“太好啦,疤叔看到了我。”
我怎麽也高興不起來,雖然黑疤可以看到我們。
但從他的反應來看,好像聽不到我講話。
“疤叔,能聽到我說話嗎?”我大聲喊道。
疤叔站在對麵,張開嘴巴大喊,但我聽不到任何聲音。
“怎麽聽不到疤叔的聲音?”劉悅然問道。
“沒辦法,你不是說大家不在同一個時空嗎?我現在開始有點相信了,不過現在比剛才好多了,至少能看到彼此,關鍵時刻可以打手勢行動。”
我嘴上調侃,心裏還是隱隱擔心。
現在處境太奇怪了,有點似夢非夢的感覺。
我試著觸摸黑疤的身體,手掌卻觸碰到了一麵無形的玻璃。
使得我無法穿越過去,當然了,黑疤也無法到我這邊來。
我們就像水族館裏動物,被關在巨大的玻璃箱子裏,可以看到彼此,卻誰也不能越界。
咚咚咚……
奇怪的響聲傳來。
我對黑疤打了個前進的手勢,黑疤點點頭,隨著我的步伐前行。
大概走了幾分鍾,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朱四楞。
他正扛著一塊石板前行,旁邊工人對他不斷吆喝。
我不禁疑惑了,朱四楞不是去參軍了嗎?怎麽當起了建築工人?
兩者的身份差距有點大啊。
不行,我得跟著去看看。
“他們在修建什麽?”劉悅然環顧周圍的鬼魂。
這話把我問住了,眼前的鬼魂們忙忙碌碌,有的在扛包,有的在拉土,他們朝著一個方向行進。
我和劉悅然不敢懈怠,繼續前行。
轟隆……
好像是工程機械發出的轟鳴聲。
劉悅然指著前方,驚訝道:“快看!”
我順勢看去,隻見好幾台挖掘機正在施工。
“媽的,陰曹地府也有挖掘機?閻王老子成立了包工隊嗎?”
“這也太詭異了,我們居然看到了另一個時空的建築情景,我得把他們拍下來!”
我打斷劉悅然的話,猜疑道:“我怎麽覺得眼前的情景有點怪異呢?”
“可不是怪異嗎?你看朱四楞扛著水泥,腳跟卻沒有著地,這根本不符合物理規律嘛,簡直能把牛頓活活氣死。”劉悅然一邊打趣,一邊掏出手機。
哢嚓哢嚓……
劉悅然快速按下快門。
我對旁邊的黑疤打手勢,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我打算隻身一人,去前方看個明白。
“哎呀,怎麽全是黑乎乎一片,我剛才拍的照片呢?難道手機壞了嗎?”
“美女,別費心思了,你剛才不是說了嘛,這是不同時空的情景,手機怕是拍不出來吧。”
劉悅然輕咬嘴唇,氣得直跺腳。
“你去哪裏?”
“到前麵看看,你原地別動,我總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眼熟。”
“眼熟?你確定嗎?”劉悅然很是詫異。
我點點頭:“隻是感覺而已,等我回來就知道了。”
李悅然憤憤地把手機揣進肚兜,想要跟上來,但被我的目光阻止了。
我轉過身繼續前行,朱四楞就在我身邊,我幾乎與他並肩同行。
他手上的斷指十分顯眼,讓我不禁想起殯儀館那具遺體後背上的掌印。
雖然,我無法將其做對比,通過目測,兩者幾乎一致。
所以從手印來看,很有可能是朱四楞把那人推下了大橋。
如果順著這個思路推理,當年把劉悅然哥哥推下橋的也應該是朱四楞。
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動機是什麽?
朱四楞將肩上的水泥丟到地上,瞬間揚起濃烈的灰土,直奔我的麵門。
我下意識的抬起手臂抵擋,卻發現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雖然灰塵從我身上經過,但沒有留下半點。
這麽一看,處在不同時空還是有好處的。
朱四楞彎身撕開水泥袋子往攪拌機裏倒。
這時,從旁邊走來兩個老漢,咋咋呼呼地聊著。
“呦,四楞力氣挺大啊,都能抗東西了。”
“可不嘛,人家四楞準備去當兵呢。”
“那好啊,老朱家又可以出大官了。”
“人家以前就是皇親國戚,家裏還有皇上寫的匾呢。”
……
朱四楞抹一把額頭的汗,衝兩位老漢憨憨一笑。
朱四楞轉過身,繼續幹活。
突然,一位老漢臉色變得陰沉,拿起手腕粗的木棒,對著朱四楞的後腦勺砸去。
“四楞,快躲開。”我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為其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