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讓你小子看酒池子是有道理的,要是不看,你現在依然喝得屁顛屁顛。”徐半瞎將酒桶放在我的腳下。
這話沒錯,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奉行眼不見為淨。
可問題是我已經看過了酒池子,五毒獸像泡澡似的在裏麵翻滾,還他媽怎麽搞?心理防線已經崩塌了啊。
逼著我假裝五毒酒是純潔無瑕的嗎?
抱歉,哥哥做不到啊。
“你小子要是想活命,就接著喝五毒酒。不然為師也沒有辦法了!”
“為師?徐爺咱們不能這樣,做事得厚道,我還沒答應當你徒弟呢!”
“答不答應都已經是了!”徐半瞎仰著脖子淡淡地回應,擺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
完了,徐半瞎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收我為徒了。
既然如此,我索性逗他幾句。
“徐爺,當你徒弟有啥好處?”
“哼,你小子不給拜師禮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薅老子的羊毛,啥好處?七彩手鏈和七節鞭不是都給你了嗎?有這兩樣東西傍身,一般的牛鬼神蛇不會把你怎麽樣了。”徐半瞎甩動手中的佛塵,身子輕輕搖晃。
“好吧,那我就信你一回。”
我打算盡快離開,去看看萱萱怎麽樣了。
“哪去?”徐半瞎挑一下眉眼問道。
“下山辦事。”我幹脆的回應。
徐半瞎掐指算了算,接著眉頭緊皺。
“不好,你有一劫。”
我周身一顫,反問道“什麽劫?”
“不好說,隻有遇到了才會知道。”徐半瞎甩動著佛塵。
我不禁開懷大笑“徐爺,真有你的,算得真好。”
徐半瞎聽出我在拿他逗樂,依然笑嗬嗬。
“聽與不聽,為師該說的都說了,你隻需要再學一樣東西就可以下山了。”
“什麽?”
“泰山訣!”
“管什麽的?”我隱約覺得這事不簡單。
“金剛護體,百魔不侵。”
“這麽牛,是不是學會了泰山訣,以後走夜路野鬼見了我都得躲?”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心動。
徐半瞎冷哼一聲“小子,就算沒有泰山訣護體,你小子也會沒事的。”
“為啥?因為我命硬嗎?”
“哼,因為你長得醜,平時不照鏡子啊,就衝你這張臉,什麽都不用,惡鬼見了也得躲著。”
“你……”我暴躁到了極點,抬手想對著徐半瞎的鼻子大罵一通,最後忍住了,畢竟還要學他的泰山訣呢。
徐半瞎示意我坐到對麵,一字一句將泰山訣傳授給我。
“五嶽魁首泰山神。”
“護我無憂心與身。”
“妖魔鬼怪退三舍。”
“切莫魯莽入死門。”
我將泰山訣背了幾遍,便牢牢記在了心中。
接著徐半瞎又教了幾個指法,一直看著我練到熟練。
臨下山的時候,徐半瞎給了我一把摩托車鑰匙。
當真正看到摩托車時,我被震驚到了,居然是輛大排量的哈雷。
我跨在上麵,點火加油,嗖一下摩托車躥出一大截。
徐半瞎真牛逼,居然是個機車狂徒。
這輛車摩托少說幾十萬,實在不敢想他騎上摩托會是什麽感覺。
我掏出手機給孫禿子打電話,詢問萱萱的情況,結果無人傾聽。
劉悅然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催促我快點去見她。
我一路上狂踩油門,片刻後,到達了約定地點。
居然是一座廢棄的廠房,看著相當敗落,至少荒廢了幾十年的感覺。
“劉悅然,你在哪裏?”我喊了一嗓子,聲音在四周回蕩。
突然,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隻見劉悅然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將她身體顯現的凸凹有致。
我不禁笑了,她把我約在這荒山野嶺幹嘛?
是打算來點刺激的嗎?
真別說,劉悅然這身打扮還挺勾人。
我緩緩走向劉悅然,調侃道“你也是騎摩托來的啊?衣服挺好,身材更好。”
劉悅然嬌媚一笑,有些半推半就“沒錯,還真是巧了。”
看著這情景,我的膽子大了很多,迅速靠了過去,一把將劉悅然的小蠻腰摟住。
“這荒山野嶺的,孤男寡女是不是得搞點什麽?”
“你行不行呀?腿不是受傷了嗎?”劉悅然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和挑釁。
聽到這裏,我不由地挺直了身板,回應道“腿傷已經治好了,再說了有些活動,根本用不著腿,主要還是得看腰,你說是不是?”
劉悅然半羞微怒,輕咬著粉色嘴唇,惹得我心血湧動。
於是,我將她的小蠻腰摟得更緊了,並伸手撩撥她的頭發。
劉悅然淡然一笑“看來你的傷是好利索了,不然也沒有這個閑心。”
“這叫什麽話,就算是沒好利索,有些事不能耽擱啊。”
“哦哦,原來是這樣,你準備好了嗎?”劉悅然幽幽地問道。
“當然,時刻準備著。”我正打算親吻她的櫻桃小口。
可就在這時,劉悅然猛地發力,手腳並用直接給我來了個大背摔。
啪嘰……
由於事發突然,我被死死摔在地上,還好有一層落葉墊底,不然骨頭架子都能摔散架。
“王八蛋玩意,老娘的便宜都敢占,真是活膩歪了。”劉悅然雙臂叉腰,對著我憤憤地罵道。
我努力翻了個身,仰望著頭頂的樹木,感歎道“有你的,下手夠狠。”
“呦,這還叫狠?我隻用七分力。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在學校的時候,我得過散打亞軍。”劉悅然半彎著身子對我指指點點。
我咧嘴笑著,目光緊盯著她胸口的隆起。
劉悅然發現我眼神不對,對著我又踢了一腳,我趕忙伸手抵擋。
“美女,你可不能這樣,很容單單身一輩子的。”
“那不挺好的,要你們這些醜男人有什麽用。”劉悅然氣得直嘟嘴。
我盤坐蹲坐在地上,繼續跟她調侃“嘿嘿,別管男人是不是好東西,還真不能沒有男人這東西。”
“少廢話,趕緊爬起來!有正事跟你說。”
“你看看,剛說了男人不是好東西,轉眼間的工夫,不就用到了!”
劉悅然被我氣得又怒又笑。
我站起身子,點燃一支煙,問“說吧,什麽棘手事?”
劉悅然深呼吸幾下,胸口劇烈起伏,晃得我有些頭暈。
“看到那座橋了嗎?”劉悅然指著數百米外的大橋。
“看到了,怎麽了?是打算來個橋震嗎?”我衝劉悅然吐了個煙圈,繼續跟她插科打諢。
劉悅然用胳膊肘杵我,好在我有所準備,輕鬆地躲開了。
“我跟你說正事呢,你認真點,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再不老實還摔你。”劉悅然板起臉鄭重地說道。
我一看她認真了,也隨之變得規矩許多。同時在心中琢磨,怎麽感覺自己說話變騷氣了,難道是喝五毒酒的原因,那玩意看著就挺補。
“好吧,你接著說。”
劉悅然清一下嗓子,“眼前的橋叫清波大橋,建於上世紀九十年代,是一座雙向行駛大橋,本來挺好的,但最近幾年出現了個奇怪的現象。”
“什麽現象?”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年年死人!”
“這有什麽奇怪的,不是有位文學家說過嗎?世間本沒有路,走得人多了也就有了路,同理,就難免會出現交通事故,死個人不足為奇。”我輕描淡寫的回應。
“你誤會了,不是交通事故,而是有人跳橋!”劉悅然盯著我一字一句道。
“什麽!跳橋?”我張大了嘴巴,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
“是的,每一年都有人跳橋,還都是年輕人!我哥哥他……”
劉悅然說著說著竟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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