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欠他的已經還清
生不如死的一個月讓蘇清心灰意冷。 沒有人和她過任何一句話,隻有每一個相似的夜裏,會有男人沉默地在她身上發泄。 黑暗中,孤獨和絕望比從前更甚。 漸漸的,她開始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時而笑時而哭,有時候就呆呆的蜷縮在床上抱緊自己,有時會安靜的坐在床沿邊等著華燈初上。 但是隻要門鎖響動,她就知道,噩夢又開始了。她再也沒有求饒過,開始學會麵對自己全新的身份——妓。 這晚來的男人照例將她折騰到半死,最後,她聽見男人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蘇清全身都快散架了,趴在床上,此刻頭腦是難得的清醒,她“看”著眼前一團黑暗忽然說:“公子,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雖然看不見,可是碰到那具緊實的身體,她猜他應該很年輕。 男人停下了動作回頭看她。 蘇清說:“請你幫我遞一句話給蕭徹。”蕭徹身為蕭家如今的當家,蕭家又是京城第一巨富,他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請你告訴他,我欠他的早都已經還清,就這一句,多謝公子了。” 男人走了,門上了鎖。 蘇清呆呆的躺在床上,思緒又開始陷入混亂,慢慢忘了自己是誰…… 蕭家。 陸婉芝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終於弄明白夫君每天半夜才回家是去了哪裏。 “賤人,”她狠狠咒罵:“做了妓子都不肯放過我,還要纏著蕭徹不放。” 劉媽媽說:“所以說小賤人就是留不得,當初就該像弄死她那個娘一樣弄死她。不過難得現在她離了蕭家,在外頭,怎麽拿捏還不是奶奶你一句話的功夫。” 陸婉芝將手中的帕子死死絞住,終於對蘇清起了殺心。趁著蕭徹到臨城打理生意的機會,陸婉芝帶著人找到了蘇清。 蕭家的當家奶奶沒有人膽敢阻攔,陸婉芝一路暢行無阻,輕鬆就進了關押蘇清的屋子。 打開門卻找不到人,尋了一溜才發現,原來蘇清蹲在床和牆之間的角落裏,抱著膝蓋發呆。 陸婉芝喊了她一聲,蘇清隻是一動不動,陸婉芝不耐煩道:“你們,去把她拖出來。” 很快,蘇清像一塊破布一樣被丟在了她麵前的地上,然而她仍舊不動神色,好像根本感覺不到有人存在。 “賤人,別跟我裝死。”陸婉芝蹲下,下重手往蘇清大腿內側掐去,一邊罵道:“你在這伺候男人爽不爽快?看看你都髒成什麽樣子了,千人騎萬人跨的爛貨,你怎麽還不去死。” 蘇清痛得尖叫起來,推開她就摸索著往後躲。 陸婉芝抓住她道:“你躲什麽?”一邊仍舊掐她的肉。蘇清的衣料十分單薄,陸婉芝的指甲掐進她皮膚裏摳出血來,痛得她滿地打滾。 “好痛,好痛,我不認識你,不要掐我。啊——” “你不認識我?”陸婉芝獰笑著,胳膊高高揚起,一邊左右開弓打在她的臉上一邊道:“你搶了我的蕭徹,現在說不認識我?” 蘇清被打的滿口是血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眼前一片漆黑,她連該往哪裏躲都不知道。 有人踩她的手,有人抓她的頭發,嘴裏的血一直滴到地上,她找不到一條活路。 她在哪裏,這些人是誰,為什麽要打她? 蘇清又疼又怕手足無措,忍不住哭出來大喊:“娘,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