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的溫柔給了誰
好不容易走到了會場,腳下的疼在這氣勢恢宏的會場麵前,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我本來想著找個地方坐下的,可是我進來才發現,我真的是異想天開了。
“是不是腳很疼?”楊哥扶著我問著,眼睛一直盯著我的腳在看。
我現在是腳掌不舒服,腳後跟也不舒服,走路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可我還是要強撐著。
“沒事兒的,就是有點兒不舒服。”我看著楊哥說著,整個人都幾乎已經是在靠著楊哥在走路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大廳中間,正想著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坐著好好休息呢,人群中間就走過來了方凱,看見方凱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想著逃開。
下意識的一個動作,被楊哥發現了,他抓住了我的手,拉著我朝著方凱走了過去。一點兒也不溫柔,完全不像是剛剛在問我腳疼不疼的那個楊哥。
“楊哥今天來的有點遲哦。”方凱仿佛打趣地對楊哥說著,眼睛卻是定格在我的身上,也沒有挑明我和他的關係。
“是來的遲了。”楊哥很紳士地說著,手摟著我的小蠻腰,宣示著主權,就像是在告訴方凱,今天我是屬於他的人。
我也迎上了方凱的眼神,不會逃避地靠著方凱。我沒有必要為了方凱的一句話就把自己禁錮起來,鬼知道方凱說的喜歡我是不是真的。
“我說芊芊怎麽會拒絕我呢,原來是答應了楊哥。”
我什麽時候拒絕過他,呸,這個方凱不但吊兒郎當的,還這麽不要臉地說著謊話,這時候我也沒有辦法說出反駁他的話。
既然方凱也在這次聚會裏,那麽想必上次那個聚會裏的人也在這裏。
如果我這時候說我和方凱沒有什麽關係的話,難免會讓人認為楊哥是在奪人所愛,方凱現在大聲地對我說著這樣的話的原因,也是想讓人誤會楊哥吧。
“你不是也帶了女伴來嘛,還計較這個。”我看著有一個女人跟在方凱的身後,就對方凱說著,像這樣的聚會不可能是不帶女伴來的。
我又一次承認了我和方凱的關係,我感覺到楊哥搭在我的腰上的手更加的用力了,都捏得我有一些疼了。
“我們去那邊吧。”楊哥低著頭對我說著,然後就拉著我離開了。我強忍著腳下的疼痛,優雅地跟著楊哥離開了,把方凱丟在了身後。
“坐在這裏休息吧。”走到一個角落裏的時候,楊哥把我按在了沙發上,對我說著。
我還想說沒事兒呢,楊哥蹲下來就脫掉了我腳上的鞋子。我簡直是受寵若驚,看著楊哥一言不發,呆呆地就坐在沙發上,居然都沒任何反應。
“腳都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兒。”我的注意力沒在自己的腳上,也沒在楊哥那微微蹙著眉毛的臉上,而是全都在他的溫柔裏,不可自拔。
“額,沒…沒事兒的。”我已經緊張得語無倫次了,現在給我的感覺,比我和楊哥第一次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更緊張。
“還說沒事兒。”楊哥有一些生氣地對我說著,手撫著我的腳,我不自在地縮回了一些,像一個小女生一樣的麵紅耳赤著。
不知道再怎麽和楊哥說話,我低著頭,盡量避免著和楊哥對視,不讓楊哥看見我紅彤的臉蛋。
楊哥突然把我打橫抱了起來,二話不說就繞過人群,在很多人的注視之下,抱著我朝著沒人的地方走去。
我把頭埋在楊哥的懷裏,好不讓別人看見我的臉。
什麽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一間房子裏,我都不知道,楊哥把我放在柔軟的大床上的時候,我才睜開了眼睛。
臉還是發燙著的,我都不敢抬起頭去看楊哥的臉。
“你的腳是怎麽回事兒?”顯然,我腳上的傷很明顯不是今晚留下的,他問著我,我還是努力地縮回著自己的腳。
“昨晚走的路太多了,腳就成了這樣了。”我對楊哥說著事實,想把自己的腳從楊哥的手裏抽出來。可是楊哥沒有要放開的意思,這就很尷尬了。
“是因為我昨天丟下你了嗎?”楊哥不覺其意地說了一句,讓我更加的手足無措了,我呆呆地滿眼含著深情地看著楊哥,一時間忘了回答楊哥。
“你這是做什麽?”我問了楊哥一句,他今天晚上的溫柔真的很特別,特別的突如其來得讓我無所適從。
我問了這麽一句,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話,看著楊哥,也不知道希望楊哥給我一個什麽樣的回答。
“你想讓我做什麽?”楊哥又是反問著我,他沒有看著我的眼睛說話,我卻是迫切地希望看到他眼睛裏的眼神。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或許通過眼神,我真的能看到楊哥的內心呢。
和楊哥單獨相處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心裏對楊哥的感情就更加的濃烈了,我有些逃避這樣的不受控製的想法。
“你是對任何人都這樣溫柔嗎?”
我看著楊哥對我的溫柔,就想著或許這樣的溫柔楊哥給過了很多人,我也是其中一個吧。
我有些失落地問著楊哥,心情也瞬間就從高潮處跌入了低穀。
“你覺得呢?”談到這些的時候,楊哥似乎心情也低落了下來,他坐在了床上,和我並排坐著,我除了感受到他冷冷的氣息,還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悲傷,是從楊哥的身上傳來的。
“我覺得,你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晴晴。”這個名字,從楊哥第一次叫出來的時候,我就記在了心裏。
我想我是會記一輩子的吧,楊哥也會的呢,這是根本就不用去問的事情。
陡然的,楊哥抬起了眸子,陰冷的眼神看著我,我真的被嚇到了,可我強裝著淡定。
他都可以在和我上床的時候叫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憑什麽我就不能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可以借著愛的名義,就去傷害另外一個女人嗎。
“你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楊哥不知道他在和我做著那些事情的時候,叫出來的是晴晴這個名字嗎。
嗬嗬,我嘲諷地一笑,果然我在他的眼裏根本什麽都不是,看著他現在看我的眼神,我就隻想給我自己兩個字,“活該。”活該我對這個男人動心。
“是你在我的身上的時候,叫出這個名字的,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麽知道的。”
我也是有脾氣的,有些不悅地對楊哥說著,這已經是我能夠壓抑的最大的程度了。
我沒想過楊哥會回答我的,我和他之間,就是金錢和肉體的交易,我這樣耿耿於懷,已經是越界了。我不想事情發展到有一天,到了我和他都無法控製的地步。
“他是我最愛的女人。”一句簡單的話,卻足夠讓我悲傷一生了,是啊,他有最愛的人的。
一個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在心裏承認著自己有著深愛的人,這深愛到底到了怎樣的地步,才會讓一個男生,一直愛著一個女人。
都說男人是薄情的生物,怎麽在楊哥這裏,就不是這樣的了呢。
不過說來也是可笑,既然有自己深愛的人,為什麽要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還出來到處找小姐解決生理需求,他的愛也不過如此吧。
我重新穿上了在地上放著的高跟鞋,這樣的認識讓我對剛才楊哥對我的溫柔感到一陣的惡心難受,也不知道他的那樣一雙手,碰過了多少的女人。
可是我,就隻是一個把身體給了他一個人的女人。
“最愛又怎樣,後來你還不是背叛了,男人就是自私。”我沒好氣地對楊哥說著,現在也不顧及他會不會生氣了。
就算他生氣了又能怎樣,無非就是各種各樣的折磨,我顧芊芊早就已經什麽都不怕了。
“你不懂。”
“我也懶得懂,感情糾纏不清的人是這世上最討厭的人,也是最沒有資格幸福的人。”
我冷冷地丟下這樣一句話,起身就離開了。
我不知道來這場聚會的原因是什麽,可是我知道,楊哥現在沒有任何的心情,去享受聚會所謂的快樂了。
讓他心情不爽我也很抱歉,可是我現在心情也很不爽,何況,我不想壓抑自己的心情。
“你要去哪裏?”就在我打開門的瞬間,楊哥也站了起來,聲音冷冷得普通寒冰地窖一樣的問著我。
我心裏在回答著“我去哪裏關你屁事,我和你什麽關係啊。用得著你管嗎。”即便是這些話都是我很想說出口的,可是我還是把它們都放在了心裏,我知道,這些都是沒有必要說出口的話。
我沒有做任何的回答,打開了門就要出去,楊哥快步上前拉住了我,一把又把我拽回了房間裏。
鋪天蓋地狂熱的吻猝不及防地就落了下來,盡管我用力用手抵著他的胸膛,他還是沒有一絲要放開的覺悟。
趁著我呼吸的時候,他的舌頭遊離進了我的嘴裏,攪動著我的丁香小舌,無盡地索取著。
我心裏一萬分的清楚,他又把我當成了那個叫晴晴的女人,我在他的眼裏,始終都是一個活生生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