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太多巧合
果果在無菌病房住著,楚蕁安雖然進不去,但每天都會在果果清醒的時間段裏,站在玻璃窗後,想方設法的逗她開心。
果果很乖,即便在再生骨髓的過程中出現不適,也會積極的配合醫生治療。
傅景琛和楚蕁安來看她,她總報以甜美的笑容。
果果越是這樣乖巧懂事,楚蕁安就越是心疼,她不斷的向上天祈求,希望老天爺能保佑果果順利過了這一關,隻要果果平安健康,她任何代價都願意付。
“喝點熱牛奶!”
傅景琛將一杯牛奶塞到楚蕁安的手裏,楚蕁安輕聲道了謝,捧著杯子勉強喝下半杯就有些喝不下去了。
見楚蕁安皺眉,傅景琛接過她手裏的杯子,放到鼻下聞了聞。
“怎麽了?牛奶味道不對?”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嗅覺出了問題,總覺得這牛奶有點腥!”
“是嗎?我讓劉伯給你換個牌子試試!”
“嗯~”
楚蕁安有些蔫蔫的點了點頭,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頭疼?”
傅景琛放下杯子,走到她身後,力度適中的替她按摩太陽穴。
被傅景琛這麽按著,楚蕁安覺得舒服多了。
“可能是沒睡好吧!這兩天太陽穴總是一抽一抽的疼!”
“醫生不是說果果的情況很不錯,各項指標都在回升,也沒有出現任何排異現象,移植手術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你也沒必要這麽擔心,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雖然是安心了一點,但果果沒有徹底康複,我這顆心就總是七上八下的!”
楚蕁安向後靠進傅景琛的懷裏。
“我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嗎?我什麽時候可以抽血,不給果果多備一點,萬一以後要用的時候我不在她身邊.……”
“已經出來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抽血,果果那邊,韓遠非已經在幫忙尋找合適的血源了,你不用擔心!”
楚蕁安點了點頭,索性將腿收了上來,整個人都窩進了傅景琛的懷裏,閉上眼假寐。
傅景琛伸手摟住她的腰身,免的她掉下去。
“這兩天除了頭疼,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沒有!”
“真的沒有?”
傅景琛太清楚楚蕁安有多麽能忍,不放心的又追問了一句。
楚蕁安睜開眼,若有所思的看向傅景琛。
“我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我怎麽覺得你最近都小心翼翼的?”
“有嗎?”
“有!”楚蕁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忽然坐直了身子,一臉正色的看向傅景琛,“我是不是得了什麽絕症或者很難治愈的疑難雜症?”
傅景琛皺了皺眉,“怎麽會這麽想?”
“你最近問了我好幾次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不這麽想才奇怪吧?”
傅景琛揉了下楚蕁安的腦袋。
“這麽問隻是因為醫生說你身子虛,而且前不久看你反胃惡心,最近食欲也不好,我是擔心你腸胃不舒服!”
楚蕁安一臉狐疑的打量著傅景琛,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麽來,這才信了他的話。
“我精神壓力一大就會胃口不好,和腸胃功能沒關係!”
“你有任何不舒服的,記住及時告訴我,這不僅是為了你的身體,也是為了果果,你別忘了,目前能給果果捐血捐骨髓的,隻有你一個人!”
“我明白!”
……
“你還沒告訴她懷孕的事?”
穿著白色大褂的韓遠非,拉開傅景琛對麵的椅子坐下。
傅景琛將視線從文件上移開,抬眼看向韓遠非。
“等再過一段時間,確定她身體沒問題之後我會告訴她!讓你調查的事有眉目了?”
韓遠非點了點頭。
“查到當天在護士站當值的其中一個護士有問題!”
“怎麽說?”
“這名護士前兩天忽然提出了離職,並於昨天去了A國!”
傅景琛微挑眉毛,等著韓遠非繼續往下說。
“忽然離職出國還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出國前她將自己名下的固定資產全部高價售出了,售賣價格遠遠高於市場價!另外,我問過當天負責配藥的護士,她說本來她沒想擅離崗位,是在這位離職護士的一再慫恿下,這才離開了醫院。”
“這離職的護士接觸過果果的藥?”
“沒有!不過配藥室的監控錄像有一段時間出了故障!”
“什麽時間出的故障?”
“在方筱筱進到配藥室的一個小時之前!”
傅景琛斂眉細想,“你的意思是,配藥室裏的生理鹽水很有可能是在這個時間段裏被調換的?”
韓遠非點了點頭。
“沒錯!這種種跡象,很像是她故意留出這個時間段,借方筱筱的手去換這個藥!你覺不覺得方筱筱在這個時間來醫院,又恰好看到果果入院,跑到樓梯間還剛好聽到那兩個護士的談話,進配藥室換藥的時候,全程無人打擾,這裏麵巧合太多了?”
傅景琛將韓遠非調查到的所有信息都組合在一起,最後矛頭全都指向了一個人。
有動機且有能力這麽做的,隻有那一個!
但這件事,她從頭到尾沒有出麵,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證她!
韓遠非仔細觀察著傅景琛的表情,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猜到幕後主使是誰了?”
“猜到不管用,得有證據才行!”
“這人是什麽來頭,居然連你都要在有證據的情況下才能動手?”
傅景琛抬眼看向韓遠非,“有老爺子做靠山,這樣的來頭夠大嗎?”
“嘖嘖,來頭還真是挺大!那你下一步準備怎麽做?”
“按兵不動!敵明我暗,這局主動權在我!不能一擊斃命的話,就得先蟄伏著!”
“行,你心裏有數我也就放心了!”
韓遠非起身要走,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向傅景琛。
“對了,蕁安那邊應該瞞不了多久,她的妊娠反應越來越多,她就是再遲鈍也會意識到是怎麽回事!我建議你盡快和她坦白,不管這孩子留不留得住,你們倆得商量著來,在這件事上搞獨裁,即便你是為她好,她也不會領你這份情的。”
韓遠非思來想去,還是對傅景琛的那套說法無法苟同,站在朋友的立場上,他覺得自己有提醒的義務,至於聽不聽,決定權在傅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