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殺人了
楚蕁安從那麽多飾品中挑了一套珍珠飾品,簡簡單單的珍珠項鏈搭配兩個耳墜,別看看著非常簡單,但她知道這套首飾絕對價值不菲。
特別是那兩個耳墜,圓潤光滑,品相極好,這個大小的珍珠,必然在百萬以上。
劉伯將這套珍珠首飾單獨拿出來,讓傭人連同禮服一起送到楚蕁安房間,至於剩下的首飾,劉伯則親自收拾了鎖到了書房的保險箱裏。
楚蕁安看著這一切,心裏浮上一絲驚訝,她以為這些首飾傅景琛隻是臨時借調過來給她使用,用完了就要還回去的,但看這架勢,這些首飾好像都被他買下來了。
他買這麽多首飾幹什麽?
不等楚蕁安想明白,聽到樓下談話聲的果果就光著腳從房間裏跑了出來,站在樓梯上衝著她拚命的招手。
“安安,果果在這兒,安安!”
楚蕁安一看到果果光著的腳丫子,哪裏還有心思想其他的,趕緊跑上去抱起果果就往房間去。
進了房間,她又擰了熱毛巾過來給果果擦幹淨腳底板,找了一雙厚厚的棉襪為果果穿上。
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她才看向果果,一臉的嚴肅。
“果果,安安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能光著腳,你怎麽又忘了?”
果果偷偷的抬眼看楚蕁安,見她不高興,大大的黑眼珠上馬上蒙上了一層水霧。
“安安,你別生氣,果果不是故意的!”
看著孩子這樣,楚蕁安的心馬上就軟了,她將果果散落在鬢角的頭發別到耳後,將小人兒摟在懷裏。
“安安沒生氣,安安隻是擔心果果會生病!”
果果仰著小臉,溫暖的小手爬上了楚蕁安略顯冰涼的臉頰。
“安安別擔心,果果乖乖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這樣就不會生病了!”
看著果果這信誓旦旦的模樣,楚蕁安眼眶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她當然知道果果有多麽努力的保持健康,可再過一個星期,果果就又要去化療了!她到時候要怎麽和果果解釋,她明明那麽聽話,卻又要在醫院住那麽久?
“安安,你是不是想哭?”
果果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看著楚蕁安,臉上滿是擔憂。
楚蕁安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抹笑。
“沒有!安安見到果果,不知道多開心,怎麽會想哭?”
“安安~”果果伸出小手,摟住楚蕁安的脖子,小臉輕輕的在她臉上蹭著,“爸爸不在,哭哭爸爸不知道,安安想哭,果果陪著!”
“果果~”
楚蕁安在果果嬌嫩的臉上輕輕一吻,將孩子緊緊的摟在懷裏。
“果果,答應安安好嗎?你要一直健健康康的,要快快樂樂的長大!”
“嗯,果果答應安安,果果要和爸爸,和安安一直在一起!”
老管家站在門外,看著房間裏的這一幕,悄悄的紅了眼,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輕手輕腳的下樓準備午餐。
當天晚上,傅景琛回來的很晚,楚蕁安早就抱著安安睡著了。
傅景琛站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這一大一小,小心翼翼的將楚蕁安露在被子外的手放到被子裏,動作前所未有的輕柔,又看了一會兒,這才關了床頭燈,悄無聲息的出了房。
……
半夜春雷陣陣,下起了滂沱大雨。
唐天語手裏握著一把染血的匕首,眼神空洞的癱坐在地上,一陣雷聲炸響,她全身一顫,手中的匕首應聲落地,掉進了一片血泊中。
她渾身顫的厲害,捂著嘴極力克製著自己不要哭出聲,可眼淚卻一顆一顆不要命的往下掉。
窗外下了一道閃電,將隻亮著一盞台燈的客廳照的亮如白晝,躺在血泊中的魏鶴青,睜著眼,不甘的瞪著唐天語。
唐天語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明知道魏鶴青已經死了,但她卻仍舊嚇的渾身打顫。
忽然一陣尖銳的鈴聲響起,唐天語本能的尖叫了一聲,整個人縮成一團,抖的愈發厲害。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辨認出這是手機鈴聲。
她慢慢的伸出手將丟在角落的手機掏出來,當看到是魏舒淋的電話時,馬上按下了通話鍵。
“天語,你睡了嗎?你爸讓我.……”
“媽~”
唐天語再也忍不住,死死的抓著手機痛哭出聲。
電話那頭的魏舒淋嚇了一跳,趕忙問了一句,“怎麽了?天語你先別哭,你告訴我怎麽了?”
“媽~我殺人了,我把魏鶴青殺了,我該怎麽辦啊!”
“什麽?!”電話那頭的魏舒淋驚叫了一聲,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你現在在哪?”
“我在公寓!”
“魏鶴青呢?”
“在……在我旁邊!媽~我害怕,我該怎麽辦?”
“別哭!這個時候哭有什麽用?你待在家裏哪都不要去,我馬上到,我到之前,誰敲門都不要開知道嗎?”
“知……知道了!媽,你快點來,我害怕!”
唐天語縮在客廳的一角,一眼都不敢往魏鶴青的方向看,聽著外麵的風聲,雨聲,雷聲,她隻覺得從來沒有哪一刻有現在這麽難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傳來了門鈴聲,唐天語嚇了一跳,縮在那兒一動都不敢動,直到門外傳來了魏舒淋的聲音,她才馬上站了起來,拔腿就往門口跑。
但因為蹲的太久,她的腳早就麻了,才邁出一步就摔倒在地,一抬頭直接對上了魏鶴青那雙已經散了瞳孔的眼。
她尖叫著往一旁爬,卻因為地上的血跡,一再摔倒,等到她終於爬到了門口,將門拉開,身上已經滿是鮮血。
站在門外的魏舒淋一看到唐天語這樣,先是嚇了一跳,隨後看了眼對麵的單位,確定沒人,這才快速閃身進屋,將門牢牢關上。
“媽~媽~我殺人了,我要完了是不是?我要坐牢了是不是?”
唐天語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的抱著魏舒淋的腿。
“你給我冷靜點!”
魏舒淋抓著唐天語的肩膀,用力的搖晃了兩下,希望能讓她清醒點。
但已經陷入了狂亂的唐天語哪裏還能聽的進去,隻是緊緊的抱著魏舒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