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成了惡人
傅景琛身處高位多年,沒人敢違背他的意思,本以為眼前這女人文文弱弱的最好把控,沒想到竟然還挺倔。
“傅先生,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會是您唯一的選擇,但關於果果的那些話,我不會收回,孩子的童年很短暫,錯過的話,對果果來說是一輩子的創傷,對您和您太太來說,也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楚小姐,看來你是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了。”
傅景琛的話音剛落,虛掩的房門一下就被人用力推了開來,果果小小的身影飛快的衝進來,她站在楚蕁安的麵前,像個小小的戰士,用力的繃緊了小臉,瞪著傅景琛。
“爸爸,不許讓安安離開,果果要和安安在一起。”
“傅芮晴,沒人告訴你不敲門是很沒禮貌的嗎?”
“爸爸,你要趕安安走,你就是個壞爸爸,果果再也不喜歡你了!”
果果挺著小胸膛,抿緊了唇,在傅景琛的怒視下竟毫不退縮。
看著小家夥全心護衛著自己的模樣,楚蕁安的眼眶有些發熱,她蹲下身,輕輕的握住小家夥攥緊的拳頭,將她的身子掰過來麵向自己。
“果果,你不可以這麽和爸爸說話!”
在傅景琛的注視下都毫不示弱的小娃娃,一聽到楚蕁安溫柔的聲音,竟癟著嘴,一下子就哭出了聲,她一頭紮進楚蕁安的懷裏,小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脖子,委屈的大喊。
“果果不要離開安安,安安不要走,安安要走的話,把果果也帶走吧,反正爸爸媽媽都不陪果果,隻有安安會陪果果,果果不要爸爸媽媽了,果果隻要安安。”
“果果~”
楚蕁安沒想到,在父母和她之間,果果竟然會選擇她,她抱著果果,眼眶通紅的看向傅景琛。
罷了,低頭認錯和果果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呢?
“傅先生,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傅景琛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抱成一團的一大一小,楚蕁安是不是真心認錯,他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他有些頭疼的起身,剛準備開口安慰果果兩句,但果果一看到他起身,就馬上哭喊了起來。
“爸爸,你不要分開安安和果果,果果以後聽話,不和小朋友打架,不說謊騙人,每天都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果果會變成很乖很乖的小朋友,你不要趕安安走。”
傅景琛看著果果這如臨大敵的模樣,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伸手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又冷冷的看了一眼楚蕁安。
都是這個女人,害他在果果麵前成了惡人。
“爸爸~”
果果帶了哭聲的小奶音再一次軟軟的叫了一聲。
楚蕁安抱著果果,通紅的眼眶裏也含上了淚,雖沒說話,但看著傅景琛的眼神裏卻滿是祈求。
傅景琛無奈歎氣,重新坐到椅子上,擺了擺手。
“好了,別哭了,你的安安不會被趕走!”
“真的?”
果果馬上停了哭泣,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看著傅景琛,傅景琛有些煩躁的點了點頭。
“耶~果果就知道爸爸最好了,果果的爸爸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
嘴裏這麽恭維著,但果果卻絲毫沒有要鬆開楚蕁安的意思,小手仍舊緊緊的抱著楚蕁安的脖子。
“安安,我們快走,爸爸要工作了,我們快下樓!劉爺爺剪了好多漂亮的花花,我們去看花花。”
傅景琛心裏暗罵一句,小沒良心的,也不用行動表示一下感謝,目的達到就急著走人。
楚蕁安被果果催著往門口去,返身關門的時候,輕聲說了句‘謝謝’。
聽到這聲謝,傅景琛微微一愣,隨即輕勾嘴角自嘲的一笑。
他這個做父親的滿足了女兒一個小小的願望,竟然輪到一個外人來和他說謝謝。
他這個父親,真這麽不稱職嗎?
也是,連女兒在學校被人欺負都不知道的父親,確實不稱職。
傅景琛眸色微微一冷,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
第二天一早,楚蕁安要送果果去上學,卻被劉伯告知,傅景琛給果果換了個學校。
楚蕁安隻楞了一下,便明白了傅景琛的意思,他對那個學校已經失去了信任。
這次她學乖了,沒發表任何意見,也沒多事的去問學校的老師和家長會不會被報複,隻在去新學校的路上安慰果果,告訴她到了新學校別害怕,要好好的和別的小朋友交朋友。
果果歡快的點著頭,並沒有對舊學校表現出任何不舍,看來她在原來的學校並不開心。
楚蕁安看著果果背著小書包,一蹦一跳的進了校門,她卻開始擔心了起來,怕到新學校的第一天,果果會不適應,會被別的小朋友欺負。
心裏七上八下,回到家也安不了心,楚蕁安幹脆找了學校對麵的一家咖啡館坐了下來,準備在這兒一直等到果果放學。
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可以看到校門口的情況,萬一果果在學校發生了什麽事,她也能第一時間趕過去。
隻是,她才坐下沒多久,對麵的位置上卻突然來了一個人,沒征詢她的同意便坐了下來。
楚蕁安冷冷的看著麵前這個露著一張笑臉看她的男人,抿緊了嘴不說話。
“安安,我找的你好苦啊,上次在醫院分開之後,你怎麽不聯係我?我去醫院打聽過你,但你卻不在住院名單上。”
方清遠微紅著眼眶看著楚蕁安,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要去抓楚蕁安的手,楚蕁安將手一縮,繼續冷眼看著方清遠。
“安安,你怎麽了?你還在誤會我嗎?那天我在醫院看到你,是因為太吃驚了才會那樣反應的,回去之後,我想了很多,覺得我們父女之間存在很大的誤會,我找了你很久,這才找到了你的行蹤,今天過來,就是想和你解釋清楚。”
方清遠滿臉心疼的看著楚蕁安。
“安安,你怎麽瘦了這麽多?你在裏麵是不是受了很多罪?”
楚蕁安看著方清遠這惺惺作態的模樣,冷笑了一聲。
“我在裏麵受了多少罪?你們不是很清楚嗎?如果不是你們的‘刻意照顧’,我會弄成現在這樣嗎?還有七年~嗬!不著急,慢慢的弄死才不會被人察覺?方總,好足的耐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