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青春

  第二天，高喜龍很早的去找馬蕙蘭，兩人從馬廄裏各牽了一匹馬，相隨來到市郊。在曠野晴空中，打馬飛奔而行。輕風拂過麵頰，撩動兩人的頭發，青春的喜悅在身上、臉前微微蕩漾。兩人也是重新和好，心裏默契的很，兩匹馬兒並轡而行，讓兩人相諧相望，成了優美的圖畫。


  兩匹馬健步如飛，兩邊的景物飛速到退，少年人的心思，春風得意、一攬春山，便在這裏變的觸手可及。何況兩人奔跑中對視一眼，都能看得到對方，對方的景像是那樣的歡舞靈動，都感到這天下是心中小小的感動。


  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跳下馬，讓馬兒自由吃草，然後兩人走向一片林間空地。高喜龍:“真的好開心和你在一起！我們練一會劍吧！”


  馬蕙蘭:“可是我沒有劍啊！要不我折根樹枝吧！”


  高喜龍:“那怎麽好意思，我這裏奪了一把寶劍，現在就送給你！”說著話，高喜龍把紅林劍拿了出來，遞到馬蕙蘭麵前。


  馬蕙蘭伸手接過，嗆啷一聲拔出寶劍。看了一劍體，頓時紅光奪目，如同霞光流轉，劍芒在周圍留下一片紅暈。馬蕙蘭:“真的送給我嗎？很漂亮！”


  高喜龍:“偶爾所獲，本來就打算送給你，你喜歡就好！”


  馬蕙蘭拿著寶劍在空中砍削幾下，試試身手。高喜龍馬上說:“小心一些，很鋒利的！”


  “哦，好的。”


  “我們兩比劃比劃，玩一會兒。”


  於是兩個人過起了招。兩團光影在那邊飛舞流動，煞是好看。當然高喜龍沒有用全力，隻是以一些出奇、華麗的招式引馬蕙蘭不斷來攻。馬蕙蘭雖然很有慧心，招式出奇，從容發揮，但是遇到高喜龍的一些招式還是難免慌急。有時候姑娘的招式猛烈一些，高喜龍隻能變著身法，或跳或躍的躲開，所以練劍多時，兩個人也是很累。


  身上出了一身汗，而到此時兩方有時有機會將劍探近對方，或者用怪招一閃後者，兩人都經不住大笑起來。青春的多動與歡娛充斥在那一片天地，兩人爽朗的笑聲飄散，天地而生的生氣在這裏發揮、盤旋。雖然很累，出了一身汗，兩個人卻是興奮而滋意。


  然後馬蕙蘭說道:“行了，休息一下，我們逛逛別處！”


  兩個人又走到小溪邊，洗一下手上和臉上的汗漬。接著兩人坐在河邊的兩塊石頭上，彼此交談一些趣聞，兩人都很歡快，離的不遠，似乎就能相映成趣。河水流過，時光也會匆匆過去，但卻定格了青春的畫麵。兩人此時都感覺到了身為少年的開懷！

  這時那邊的路上走過一個上了年紀的婆婆，頭發已經斑白，可是依舊將頭發梳的很整齊。少男少女稍微注母，她便從身旁走過了。婆婆手裏挎了一個籃子，來到一個土堆前坐下，然後從籃子裏拿出幾份草紙、燈燭，和一些饃饃！看來是上墳的。少男少女沒有打擾，仍坐在溪邊石頭上。遠處轉個彎的墳堆上卻傳來了婆婆的生音:

  “老頭，我又來看你了，沒想到你去的早，將我一個人留下。我不時的想起你，還想起你那年給我折的楊柳，那是我第一次遊玩到河邊。你第一次看到深林中畫眉的時候，也馬上領了我一起去看。結婚之後，你做的燈籠真好，現在家裏還留著！”


  婆婆說著心思，後來哭了幾聲，收住哭聲後，把香燭、草紙點燃，算是祭奠。人雖然會老去，但是青春卻總是被懷念，年輕時候的事情總是幽幽蕩著，如同身邊的夢幻。青春才是那無限的遐想啊，撫過人們的發間，與白雲滄浪一起飛舞。


  祭奠完了之後，老婆婆走了。高喜龍和馬蕙蘭又坐了一會兒，才相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