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秀才張讓
高喜龍:“好了,我現在要走了,你如果覺得我帶累你的話,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姑娘聽見這話,愣了愣,有些疑惑的閃了一下眼睛。似乎想看看高喜龍說這話時的表情,而心中想到的卻是一絲蔑視。
可是少年已經向著遠處走去。
天色的確不早了,馬蕙蘭招呼一聲丫鬟:“芸兒,快走,回家!”然後便小跑著追向了少年。
然後終於能和少年並駕齊驅,走在一起。
少年沒有什麽動作,傲然的向前走著,馬蕙蘭在旁邊跟著,勉強算是一起走,這時馬蕙蘭拿過芸兒手裏的鬥篷,披在了少年身上,說道:“天氣涼了,公子披著這件鬥篷回家吧!”
少年說道:“多謝了!”
於是一行人,回了家,等到離別的路口,雙方互相招手,然後各回各家。
等到了家裏,少年才發現,自己忘了還人家鬥篷,自己把鬥篷一路披回了家。少年也有些對自己無奈,居然冷冽到忘了還人家東西。
不過此時摸著鬥篷,少年眼中又閃過一抹亮光。
鬥篷當然不是現在送回去,畢竟已經深夜,高喜龍將鬥篷放在家裏,自己先到床上休息了。
高喜龍還在想著今天的所見:“馬蕙蘭也許算不上是攀附吧,畢竟隻是打算過安穩的生活,而且這姑娘頗會照顧人,將鬥篷給了自己,自己難道就不能容下她這樣一個人?”
馬蕙蘭回到家裏,也在想著今天的事情,高喜龍幾次說要離開,決絕的話語有些讓自己心涼,可是再說到離去的理由事,幾次顯得不是太苛責,而是有心給自己留有餘地,倒是在冷冽中透著一絲溫馨,自己真的應該繼續努力俘獲公子的心嗎?要是不然的話,自己周圍也沒有別的男子了。
轉眼又是新的一天到來。高喜龍又去學堂上學,今天的課程依舊,能變得隻能是學子們讀的新文章和一顆探索的心,不過倒是老師來的晚了些,這讓一些弟子意外。
下了課,大家就在一起說老師為什麽晚到了,可是老師在課堂上對於自己晚到的原因並沒有說明什麽。
宇恩駿:“難道是先生家辦了紅白喜事,我們不知道?”
許欣嶺:“不是的,據我所知,又是咱們這裏的秀才張讓作鬼,昨天錢家辦理錢戶廣的喪事,請了先生和張讓去,本來兩個人各坐一桌,到了敬酒的時候,先生去給張讓桌的人敬酒,當時張讓的兩個小廝就在說先生的敬酒順序錯了,應該先給張讓敬酒的,張讓卻自在聽著,不說客套一下。這就很令人不齒了。”
顧廣靈:“這張讓不過是考了個秀才,一直靠著朝廷每月的奉銀養著,那像我們先生出來教書任職好,他家倒是想讓他補個縣官的缺,可惜一直沒消息。他倒一副泰然處之、克恭守禮的樣子,卻引來莊重儒文的名號。”
姚安:“也真是世風日下,張讓的下人們這樣放肆,這恐怕不是第一次了。”
宇恩駿:“世風如此,小心為是,難保那一天人家真的補了縣官那。”
姚安:“這要看我們的了,我們之中要是也能考個秀才,先生就不再怕他張讓了。”
宋昭:“然後那?”
許欣嶺:“然後,我家先生先行離開了,沒有終席,也隻有陳員外出來,陪說了幾句寬心話!本來先生這樣就回來了,可是經過張讓家門口子的時候,張讓家的家人正抬幾根木頭,一根木頭差點砸到先生,先生沒說什麽,那張讓的家人卻說先生不長眼,不懂得躲,先生就和他們爭論了幾句,然後先生一個人回來,半宿沒睡,今天起晚了。”
黃伯濤:“張讓不就是了無掛礙得了點名聲嗎?有什麽大不了的。暗中有不少人拿先生和張讓比較,倒是惹的張家人鄙夷先生。”
高喜龍:“我們福祿學堂難道還怕他張讓,我們遲早將學堂的名聲和先生的名聲爭回來。”
姚安:“等我們考個秀才吧!”
高喜龍:“不用等到那時候,現在就有辦法?難道我們學了這些時還是無用,要等到考秀才嗎?”
姚安:“你有什麽辦法?”
高喜龍:“這個先不必說!”少年已經轉過身,看向窗外的風景,眼中有精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