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虛實之計
蕭毅說的不明不白,夏七月心裏也很著急:“唉,你倒是把事情調查清楚之後再跑啊,你的功夫比小白還要高,你怕他們做什麽。”
蕭毅好生冤枉:“被人追殺,你不害怕嗎?”
“怕什麽?你不會反殺嗎?師父教你武功,除了自保之外,還有懲惡揚善吧,追殺你的都是壞人,你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就會一直欺負你的。”夏七月徐徐誘導。
蕭毅氣鼓鼓的想了一會兒,才瞪著傲嬌的鳳眼問:“那你說怎麽辦?”
夏七月實在是想弄清楚現在的局勢,崔家跟太子關係那麽好,那殺還崔家的肯定是太子的死對頭翊王啊。
夏七月瞅了陸墨白一眼,陸墨白也有這個想法:“是不是,等我們回去之後就知道了,翊王現在雖然被囚禁,但是他的幕僚們還都在外麵潛伏著。”
“那這樣,我們讓陸一和小翠,假扮成我們,繼續往京城走,吸引那批殺手,我們三個返回去,調查真相。”夏七月說。
“啊,小姐,你讓我跟陸一走,那誰來照顧你啊。”小翠不放心道。
“沒事,我自己能照顧自己,倒是小白,不知道身子怎麽樣?能不能騎馬,一起回去。”夏七月問陸墨白。
陸墨白的毒已經解了,身體雖然虛弱,但是底子還是不錯的,隨點點頭:“我沒事,可以騎馬。”
“好,蕭毅你去對麵的客棧定兩間房,小翠,你們馬上悄悄的離開吧,等你們離開之後,我們就搬到對麵的客棧住下。”
夏七月給蕭毅一些碎銀子,蕭毅一臉懵:“這又是怎麽說的。”
“兵法有雲,虛而實之,實而虛之。有追兵來追你,我這邊也有崔家的暗哨,小翠他們把追兵和暗哨引開,等他們發現上當後,一定會再回來查的,可不管怎麽查,他們也絕不對想到,我們並沒有離開。”
陸墨白也讚同的點點頭:“最危險的地方反倒是最安全的。”
“是,而且我們這次隻有三個人,扮成上京求學的書生也不是不可以的。”
夏七月和陸墨白一唱一和就把計策給定下了,蕭毅雖然單純卻很聰明,立即明白了夏七月的意圖,背著書簍,從後門繞到對麵定了兩間客房。
小翠和陸一駕著馬車悄悄的離開了,在他們走了沒多久,夏七月雇的保鏢其中兩個人,裝扮成蕭毅和他書童的樣子,騎著馬也走了。
此時,夏七月和蕭毅,陸墨白三個人就在對麵客棧裏,從窗戶縫裏看到在他們兩撥人走後。
也有兩撥人,跟著一前一後離開了。
夏七月指給蕭毅看:“你瞅那兩個那扮男裝的,是崔婉兒的手下,她們跟著小翠的,那兩個不知道是誰家的,跟著你的,你記住他們的長相,等回頭到了京城,也好順藤摸瓜。”
“順藤摸瓜?你不是說崔家是太子的人嗎?”蕭毅不解。
夏七月看了看陸墨白,陸墨白摩搓著衣角道:“也有可能皇上自己的人。”
“京城好複雜啊,娘子,我不想去了。”蕭毅一陣哀嚎。
夏七月關好窗戶,從背包裏拿出一個畫軸:“已經來不及了,蕭毅,你還記得師父和我娘說過什麽嗎?”
蕭毅撓撓頭:“讓我一輩子護著你,不準跟你和離。”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夏七月又問。
蕭毅搖搖頭:“我不知道,師父不讓問,隻讓我聽著。”
夏七月把畫打開,撫摸著上麵的畫像:“我想跟這幅畫有關。”
陸墨白大吃一驚:“難道這幅畫有藏寶圖的線索?”
夏七月伸出大拇指,對著陸墨白晃了晃:“武功沒了,腦子還在,不錯,比蕭毅強多了,隻不過我還沒想起來是什麽線索,但是這幅畫肯定藏寶圖有關。蕭毅,你來,比著這幅畫再畫一幅,這幅畫我就要毀了。”
蕭毅震驚的長大了嘴巴:“為什麽啊,這不是你娘的肖像嗎?”
夏七月見過另外一張親娘的畫像,她雖然沒有原主的記憶,卻覺得原主的娘身份並不簡單。
“你再畫一幅我娘的畫,把這副替換下來,萬一這幅畫被人搶了,我們還是沒找到線索,不就完了。”
蕭毅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李代桃僵,好,我現在就畫。”
陸墨白也是出身名門,自告奮勇道:“我來換,裱個畫我還是學過的。”
蕭毅不愧是才子,聰明,比著原畫,畫出了一模一樣的圖像,為了區別真假,他還暗戳戳的留了個印記,在肖像的臉上點了一個落淚痣。
夏七月被氣的哭笑不得。
陸墨白把原來的圖給揭下來,換上蕭毅新畫的,為了顯出畫的時間比較長,他又把畫給掛了一夜。
但是原來的畫,夏七月研究了半夜,也沒找到藏寶圖的線索,隻好作罷,疊吧疊吧藏到一本書做成的盒子裏。
到了休息的時候,夏七月無情的把蕭毅留給了陸墨白。
蕭毅氣得直跺腳,卻不敢忤逆媳婦兒。
陸墨白無奈的搖搖頭:“蕭毅,你跟七月是不是還沒有圓房呢?”
蕭毅斜睨了陸墨白一眼:“你怎麽知道?”
陸墨白伸出胳膊指了指:“七月的守宮砂還在那。”
蕭毅更生氣了,從前夏七月對他百依百順的時候,他沒有把人拿下,現在夏七月的脾氣跟個炮仗一樣,他更不可能把人給拿下了。
“我師父說了,不到二十,不能洞房。”
陸墨白噗嗤笑了:“你還真聽話。”
蕭毅一頭黑線,沉著臉瞪著陸墨白:“你什麽意思?難道你對我娘子有什麽想法?”
他還真有,隻不過蕭毅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就不跟他搶人了。
“再說吧,等我功夫恢複了,你要是護不住她,我自然得護著。”
蕭毅好看的眼睛驟然便瞪了起來,不屑的重重的哼了一聲:“就算你功夫恢複了,一樣打不過我,憑什麽我護不住她。”
陸墨白指了指腦袋:“憑這個。”
蕭毅的臉黑了:“你罵我沒腦子。”
陸墨白笑了:“喲,現在變聰明了,還知道我的心裏話了。”
蕭毅無語的抿抿嘴:“我娘子說我‘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
陸墨白哈哈大笑:“七月說的真好,原來你知道啊。”
蕭毅氣呼呼的瞪了陸墨白一眼,麵對著牆壁睡去了,陸墨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無語的苦笑:隻這個好皮囊就把七月給迷惑了,那管他是不是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