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替你教訓她
蕭毅被崔婉兒罵的愣住了,寵妾滅妻,他有嗎?
夏七月整天比誰都囂張,連他爹媽都讓她三分,他那有膽子滅妻啊!
“你,你不要亂說,嬌娘是我兒的親娘,我不知道她那裏得罪你了,你竟然要把她給發賣了?”
崔婉兒冷哼一聲,纖細的手指一伸,直指嬌娘的臉上:“她,一個下賤的賤婢,竟然敢跟我平起平坐,呸,連給我端茶都嫌髒了我的杯子,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就是,蕭公子,你家娘子柔弱怯懦,容的她這個妾室張狂,我們家小姐可看不過去,帶你家娘子教訓賤婢,你們應該謝謝我家小姐。”崔婉兒的丫鬟也在一旁幫腔。
“少爺,我沒有啊,我隻是站累了,坐在那裏歇一會兒,誰知道崔小姐就來了。”
嬌娘嗚嗚咽咽的哭,矯揉造作的讓崔婉兒看著越發的生氣了。
“聽到了嗎?她竟然自稱‘我’,你是小妾,‘賤婢’,才是你的稱呼。”
崔婉兒的丫鬟又說話了:“蕭公子,你現在已經是舉人了,將來更是要入仕的,若是家中規矩不嚴,回頭可是要被禦史彈劾的,到時候就算是我們崔家也沒辦法幫你,不如就趁現在把家裏的規矩給好好的管一管,省得將來進京之後得罪禦史大人。”
蕭毅一聽這話,再看看懷裏的嬌娘,瞬間不香了。
小丫鬟說的對,京城裏的規矩大,蕭家要是還是像這樣沒有規矩,確實會被禦史彈劾,影響他的仕途的。
“可是,可是,崔小姐,我沒打算要做官啊。”
蕭毅考科舉隻是為了還夏七月銀子,今天還不知道收到多少銀子,夠不夠還賬那。
崔婉兒一愣,反問:“你不入仕考科舉做什麽?”
“為了我娘子啊,我家娘子讓我考科舉,我就考唄。”蕭毅說。
崔婉兒迷茫的看著蕭毅,一臉懵:“為了你夫人考科舉,考完再跟她和離?這又是什麽道理?”
蕭毅一臉的頹然,雙手一攤:“我也不想啊,誰讓我欠我家娘子銀子那,而我也沒有別的手藝,隻能考科舉,也不知道考上舉人之後,夠不夠給我家娘家還賬?”
要是不夠的話,他還得往上考,再往上就要考進士了,好難啊!
夏七月看蕭毅越說越不對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帶著一臉假笑走了進來。
“哎呀這麽熱鬧啊,相公,你不是應該在前廳招待客人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夏七月一來,蕭毅和崔婉兒一起向她告狀。
“娘子,她要把嬌娘給發賣了……”
“蕭夫人,你家下人太沒有規矩了……”
夏七月聽著他們各說各話,優雅的坐到了主位上,莞爾一笑:“相公啊,府裏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前麵的老爺公子那麽多,你得去好好招待呀。”
蕭毅無奈的把嬌娘放開,轉身離去。
夏七月轉而又對崔婉兒說:“我還真謝謝崔小姐了,不過,畢竟是蕭家的家務事,小姐要是真的把人給賣了,未免落得跋扈的名聲,還請小姐息怒,把人交給我吧。”
崔婉兒卻依然不依不饒:“蕭夫人,你可要好好管管你的下人們,免得他們蹬鼻子上臉。”
夏七月看著柔弱的嬌娘,淡漠眼神閃了閃:“嬌娘畢竟給蕭家生了個兒子,還是有功的,就算我想管,你剛才也看到了,相公可是護的緊那。”
崔婉兒冷笑一聲,來到嬌娘的麵前,捏著嬌娘的下巴,眼神裏露出狠絕的光芒:“真不知道長的那裏好看,我看連夫人身邊的小丫鬟都不如,肯定是使了手段才魅惑了蕭公子,像這種有心計的下人,在我們府上是要被杖斃的。”
嬌娘原本就跪著,嚇得臉都白了,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夫人……”
忽然,崔婉兒猛地推開嬌娘,隻見嬌娘驚恐的尖叫一聲,捂著臉:“啊,夫人救命。”
再看嬌娘的臉上,細長的兩個指甲痕,已然是往外冒血了。
夏七月也驚呆了,看著自己手指圓潤的指甲,再看崔婉兒的,十指尖尖,如同青蔥,隻是沒想到青蔥的尖銳如同利刃。
“哎呀,這是怎麽說的……”好好的怎麽能毀人容貌那,嬌娘就算長的再不好看,也是以色侍人,毀了她的容貌,豈不是要了她的命嘛。
崔婉兒則取出錦帕擦擦手指,不屑道:“她病了,自然就服侍不了蕭公子了,時間長了,公子自然就把她給忘了,至於她的兒子嗎,自然是有夫人親自照看才對。”
夏七月明白,崔婉兒這麽做才符合宅鬥正室的風範,然而她,卻做不來。
揮揮手,吩咐小翠把人帶走,一場鬧劇也落下了帷幕。
“崔小姐的手段真是好,怕隻怕相公那裏不那麽想,你也知道我家蕭公子是性情中人,小姐雖然幫我處理了嬌娘,指不定將來還有什麽媚娘,花娘之類的,進入府中,處理是處理不完的。”
崔婉兒輕蔑的瞥了夏七月一眼:“怪不得你做不了蕭夫人的位子,蕭公子貌比潘安,風流倜儻,若是你沒有點手段,怎麽能行,也罷,我知道你跟他早晚是要和離的,今天的事情就算我送給你的禮物了。”
夏七月吃了一驚,這是什麽三觀,崔婉兒傷了嬌娘怎麽就叫給她送禮?替自己掃清障礙還差不多,隻不過,這麽一來蕭毅就不見得能答應崔婉兒了。
“那我還真謝謝崔小姐了。”
“家宅安寧,夫人離開蕭家前,也落得清靜。聽說蕭夫人的娘家搬到了京城,和離後,是不是也要回京城啊?”崔婉兒問。
夏家是去了京城投奔親戚了,夏七月要是真的跟蕭毅和離,還真不一定去京城,她手上有銀子了,可以去往別的地方。
但是,她得在這裏等陸墨白的消息,等陸墨白安然無恙了,再各走各的路也來得及。
隻是在崔婉兒麵前,她沒必要說那麽多:“是啊,去京城。”
“蕭夫人,我有件事想跟蕭夫人商量,事關重大,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崔婉兒忽然很神秘。
夏七月敷衍的笑笑,一般來說當講不當講的話,她不喜歡聽,可架不住對方一定要說啊:“當講,當講,崔小姐有何指教啊?”
“夏家如今在京城,日子可不那麽好過,我聽說前朝皇家的藏寶圖在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