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講故事
楊叔看了點點頭，有把他的話聽進去，很好。
“不錯，做人要講誠信。”葉桐接著說，“女孩的父親打完戰後就日夜兼程趕回家，女孩見到父親終於回來，很是高興，連忙替她的父親準備酒菜，為他接風洗塵。
豈料，馬兒怎麽也不吃他喂的草。而女兒一進馬棚，那馬就高興得又是噴響鼻，又是擺尾巴。而女兒一走出馬棚，那馬就憤怒地亂踢亂叫。
女兒的父親覺得奇怪，於是就問女孩。女孩羞得不敢說，在其父親再三追問下，才道出事情的原委。
女孩的父親聽了是又羞又氣，便生氣地說：“這事太丟人了，不可以跟別人說。”
到了晚上，女孩的父親偷偷地把馬殺了，並把馬皮剝下來掛在院子的牆上。女孩知道後，傷心不已，後悔告訴她父親此事。
有一天，女孩的父親外出打獵，女孩一個人在家。站在院子裏，看著馬皮，傷心地撫摸著馬皮，邊流淚邊說：“馬兒呀，你是個畜牲，怎麽會產生和人結婚的念頭呢？你看，父親心狠，你的下場多悲慘呀！”
誰知，女孩的話語剛落，馬皮就飛起來，卷著女孩騰空飛走了。女孩的父親回來發現女兒不見了，立馬變顏失色，連忙發動全村的人去尋找，但是一連找了幾天也不見女孩，女孩的父親也病倒在床上。
幾天後，在一棵大樹的枝頭，人們看見女孩和馬皮變成了蠶，這隻蠶很大，蠶的頭像馬頭，柔軟的身子像女人的身子，在樹上吃著葉子，並吐絲結繭。
有個婦女把蠶繭帶回家，蠶繭變成蛾後，下了很多籽兒，籽兒又孵出很多幼蠶。
從此以後，人們便開始養蠶，並把那棵樹叫桑樹。蛾兒使得世界上的蠶得以延續後，便飛上了天，玉皇大帝見她給人間帶來很大的福，便封她為蠶娘，從此，蠶娘就管著天下的養蠶事業。”
“哇，好好，蠶當神仙了。”杏兒拍拍手，“那個父親怎麽能這樣，要不是他說話不算數，那個女兒會變成蠶嗎？”
“妹妹，答應嫁給馬兒的是那個女兒自己，不是她的父親。”楊江流提醒。
“我不管，反正她答應了，她父親又來反悔，還把馬兒給殺了，就是不對。”杏兒轉身問楊叔，“爹，換成你，你會嗎？”
“傻女兒，哪個做父親的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馬兒啊。”楊叔摸摸杏兒的頭，語重心長的說。
“杏兒，這隻是一個故事而已，不必當真。”葉桐好笑的看著杏兒。
“姐姐，還有沒有故事啊？”杏兒看著葉桐兩眼放光。
“你還想聽啊？”
“嗯嗯嗯。”杏兒一個勁的點頭。
“那好吧，我再講一個。”葉桐又開始講起來。
“故事發生在遠古的黃帝時代。”
“黃帝是誰呀？”杏兒又開始變身好奇寶寶。
“黃帝啊，就是遠古第一個皇帝。”葉桐解釋。
“哦，原來在那時就有蠶了呀？”杏兒恍悟，又有點疑惑，“可是不對啊，如果以前就有了，那為什麽沒人知道呢？”
“呃。”葉桐想了想，開始胡亂說，“誰說沒人知道，沒人知道那我怎麽會知道？你知道隱士高人嗎？他們就一直守著這個秘密，外人無法知曉的。”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杏兒反問。
“呃。”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何況身邊還有墨靖這個皇家人，她隻能亂編瞎話了，“有一次我遇到危險，被一個路過的高人所救，這些都是跟他學的。”
嗯，搬一個莫須有的人出來擋擋也不錯。
“那人懂的東西可真多，我可以見見嗎？”杏兒兩眼放光，滿是希望的看著葉桐。
“即是高人，怎麽可能說見就見，我也就在那裏養了一段時間的傷，學了一些東西，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嗯，以後什麽都可以說是在高人那裏學的。
墨靖將信將疑的看著她，真有高人嗎？回頭得好好查查。
“繼續講故事。”杏兒提醒道。
“這一年的春天，黃帝帶兵和蚩尤進行最後決戰去了，蚩尤是那個時期黃帝的死對頭。
家裏，隻剩下妻子嫘祖，帶領著部落裏留下的人們，一邊進行耕作，一邊照管好老人和兒童。
在黃帝寬大的住宅旁邊，種著幾株粗壯的桑樹。每天，都有一群孩子在樹下玩耍。沒有農活的時候，嫘祖很喜歡在樹下看著這群活潑的孩子，心裏想著遠方征戰的丈夫，祝福著他平安。
一片桑葉從樹下落下，上麵還伏著一條醜陋的蟲。這對小孩子們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但是，他們依然都跑過來，圍上去。
‘哦，又是天蟲，醜陋的天蟲。’一個小男孩首先嚷道。當時，人們並不知道這就是蠶。因為從天的方向掉下來，就稱之為“天蟲”。
‘真的是呀，看，把樹葉都咬破了，真醜陋！’另外的一個男孩子說。
‘我們還和上次一樣，把它切斷，看看他的內髒，好麽？’一個胖乎乎的男孩說。
‘好哇，我們去找石片，誰先找到，誰來切！’男孩子們說完，都四處去找鋒利的石片去了，留下兩個女孩子膽怯切地看著。
女孩子，也許從遠古時候就怕蟲子？！男孩子們走後，她們兩個都不敢靠近那片爬著蟲子的桑葉了，其中一個跑到了嫘祖身邊。
‘娘娘！’那個時候，孩子們都跟嫘祖叫“娘娘”，‘他們又要殺死那條醜陋的蟲子了……’女孩對嫘祖說。
‘是嗎？’嫘祖愛惜地將小女孩摟在懷裏，‘別怕，讓我們過去看看……’
桑葉上伏著的蟲子，現在很悲哀。他不是因為就要被殺死而悲哀，而是因為自己被認作了醜陋而悲哀。
他心裏想著過去的日子裏，多少的兄弟姐妹都被人們殺死了，或者是被別的動物吃掉了，而今天的自己，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也未必能逃出悲慘的命運。
這樣想著，他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著。
他聽到了人的腳步聲，他的心裏開始緊張起來。他想：‘完了，我就要被殺死了……再見了，我的親人！’
這樣想著，他就微微地睜開眼睛，想看看最後要殺死自己的人是誰！”
“蠶好可憐，會做這麽漂亮的衣服，卻要被殘忍的殺死。”杏兒可憐惜惜的，好像要被殺的是自己似的。
葉桐繼續講：“他看到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子，梳著高高的發髻，還領著兩個小女孩。她們走過來，蹲在他的身邊。
‘沒想到，這次我竟然死在漂亮的女人手裏！哎，這也就值得的了……’他這樣想著，就不想閉上眼睛了，而是把眼睛睜得圓圓的，仔細得看著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人。
‘哇，好醜嗬！’嫘祖看到這蟲子的第一眼，也不覺驚叫起來，‘這是什麽呀？’
‘娘娘，你也怕天蟲啊？’兩個小女孩，不解地問。
‘嗯，因為它太醜，也有一點點怕。’嫘祖這樣說著，卻認真地觀察起來。
幾個男孩手裏舉著石片跑回來了，一個最先跑到的喊著：‘是我先找到的，由我來切斷它……’
孩子們都圍聚過來。那個最先跑來的孩子，舉起石片，又在石頭上蹭了蹭，就準備切割蟲子了。這時候，嫘祖忽然想起了什麽，對孩子們說：‘慢，等一等！’
她想起了什麽呢？她想起了黃帝走的時候，囑咐自己的話：‘要教育人們愛護周圍的生靈……不要因為陌生、不熟悉就輕易殺死生靈……有許多生靈，也許會對我們人類有益！開始的時候，我們並不認識馬和羊，總是捕殺它們……現在我們飼養了它們，給我們幫了多大的忙啊？……’
嫘祖想到這裏，就對孩子們說：‘先不要殺死它，我們可以先養起它來，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麽，不好麽？’
‘養起它？’孩子們都疑惑不解了，‘它吃桑葉，而且太醜了……’
‘是呀，它是很醜！可是，我們並沒有深入地弄清楚它呀，甚至連它叫什麽，我們也不知道……我想，萬物生靈來到這個世界上，一定就有它的道理和作用，我們為什麽不研究一下呢？……’嫘祖耐心地教育著孩子們。
孩子們平時是最聽嫘祖的話的。雖然嘴上叫“娘娘”，對她，人們並沒有一點畏懼感，總覺得她是一位非常體貼人的大姐姐。
‘我看，給這個‘天蟲’起個名字吧，天和蟲加在一起，念做‘蠶’！你們看，怎麽樣？’
‘蠶？’孩子們嘴裏嘟囔著這個新鮮的名字，‘好哇，很好聽的……’
‘那，從今天開始，我們就養蠶，看看誰先發現它的秘密……好不好？’
‘好哇……娘娘，你真聰明！’孩子麽都歡呼起來。
幾個男孩子，於是就爬到了桑樹上，開始尋找蠶。各自帶回家，養了起來。
伏在桑葉上的那一隻，被嫘祖帶回了家。剛才的那一幕，足可以讓他感動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