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你信嗎?
喬仲軒翻了個白眼,就把靳思瑗抱起來。
可是早已被藥性沖昏了理智的靳思瑗一接觸到喬仲軒寬厚的胸膛,便一個勁的往上蹭,湊上自己的紅唇就要吻他。
喬仲軒閃躲了一下,最後被她纏的不耐煩,乾脆一掌劈暈了她,帶著她離開。
唐淵癱坐在地上,欲.望早已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嚇而癱軟,詫異的看著冷雲司。
「司、司少……」唐淵像見了鬼一樣的叫。
同樣差不多的年紀,可他和冷雲司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見到冷雲司,雖然他只站在門口,仍然給唐淵一種一座山壓過來的感覺。
可是冷雲司壓根不看他,一雙銳利的眼盯著安妮手中的手機。
安妮這一刻腦子全亂了,身子不停地抖,冷雲司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完了!
不!不可以!
就算完了,也要拖童欣下水!
她會冒這個險,一切都是因為童欣!
她怎麼能讓那個女人仍然安安穩穩的待在冷雲司的懷裡享福?
「你膽子不小啊,還敢拍下來,葯也是你下的?」冷雲司冷笑。
冷雲司是誰?他能根據一點線索聯想到整個全局,更別說安妮的這點小心思,她能拿著手機來拍,說她跟這事沒有關係那就是痴獃。
安妮在見到冷雲司的那一刻早就什麼膽子,腦子,都沒有了,現在突然又聽冷雲司這麼問,馬上一個激靈。
「不!司少!不是我!是……都是童欣!是她……她指使我乾的!是她!」安妮指著在一旁被甩到地上的童欣。
「嗯?」冷雲司勾起唇,握著安妮的手腕緊了緊,隱隱的都能聽到骨骼的「咯咯」聲。
「是的,是童欣!司少,童欣她嫉妒靳小姐,所以要毀了她!司少,不是我……我只是……只是個辦事的……司少你……放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司少!」安妮說道,眼淚止不住的流,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痛的。
童欣心咯噔一下,臉色煞白。
「安妮!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明明是你要把那杯酒給我喝,你……」
「我睜眼說瞎話?現在沒有證據,你當然怎麼說都行了!你說我要把那杯酒給你喝,可是為什麼最後卻是靳小姐喝了?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安妮抓著她不放。
確實,這件事誰也沒有證據,只有大強和她知道,而童欣只是個偷聽的,要是找證人,大強絕對不會站在童欣那一邊。
「明明是我出去聽到你和別人說給我下了葯……」童欣氣極,她怎麼能這麼無恥,睜眼說瞎話!
「你聽到?童欣,這事就是你指使我乾的,你別想一個人脫身!你說你聽到,怎麼就那麼巧帶著葯的酒就被靳小姐喝了?你說你沒參與誰信!」安妮惡狠狠的說,好像童欣真的參與了最後卻過河拆橋一樣。
「童欣,敢做就敢當!你別想讓我一個人背著個黑鍋!」
「沒有!我沒有!」童欣怒道,第一次有種有口難辯的無力感。
「都給我閉嘴!」冷雲司怒喝道,「阿毅,去給我查清楚!」
冷雲司鬆開安妮的手腕,將她甩到地上,一步步的走到唐淵面前。
「你不知道,我的女人是不能碰的嗎?」冷雲司冷冷的勾起唇角,輕聲說。
話語一出,似乎都帶著陰冷的風,讓唐淵一哆嗦。
「司、司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靳小姐是你的人……司少……放……放過我這次,我……我保證不會再犯!」唐淵哆哆嗦嗦的說。
冷雲司始終冷笑的看著他,碎發遮擋著他的眼,看不清裡邊的情緒。
他沒有再管唐淵,而是走到沙發上坐下,一如王者般尊貴,高傲,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如螻蟻般的罪臣。
不久,阿毅就抓著大強進來,把他甩到冷雲司的面前。
「司少,那葯就是他給的。」阿毅冷聲說。
「說說吧,怎麼回事?」冷雲司說,聲音聽不出任何的起伏,誰也猜不透。
大強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安妮,才結結巴巴的說:「葯……是我……給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是最後要給誰……就……就是和安妮……感情挺好,所以……也沒想那麼多就給了。」
「是嗎?」冷雲司傾身,眼中閃過一抹幽光。
「是的,司少,我沒說謊,我只是把葯給她,其他的什麼事都不知道。」大強現在恨死安妮了,如果不是她,他怎麼會惹禍上身?
「司少,是童欣指使我乾的!真的是她!」安妮慌忙道,她現在就是一門心思的要拖童欣下水。
童欣倒是不再辯解了,她靜靜地坐在地上,不管姿勢多狼狽,她都沒有動。
緩緩的抬頭,對上冷雲司的眼:「你信嗎?」
你信嗎?三個字何其簡單,卻如洪鐘一般敲在心上。
她不再為自己的清白辯解,如果他不信,她就算說破了嘴皮子,那個男人也不會信。
她將選擇權交給他,讓他來選。
讓這個男人,來決定她的生死。
拘冷雲司對上童欣的眼,直直的看進去,遂又別開。
童欣自嘲的一笑,他躲開了。
躲開,是不是意味著他不信任自己?
埤他覺得是正如安妮所說的,她嫉妒靳思瑗,她要把靳思瑗毀了?
在他的心裡,她就是個耍心機的女人?
緩緩地,冷雲司開了口,仍然冰冷:「童欣,別來質問我,也別讓我發現,你對我耍了心機。」
這句話重重的敲在童欣的心上,那麼疼。
耍心機!哈哈哈!耍心機!
「冷雲司,你就是這麼看我的?」童欣冷笑道。
「過來。」冷雲司沒有回答她,而是朝她淡淡的招了一下手。
童欣顫了顫,還是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他身邊坐下。
他始終沒有明說他信不信任她,可是她就是有種感覺,他在懷疑,即使在此時被他圈在懷裡,她的身子仍然是冷的,因為心冷,就算有再高的溫度,她的身子也暖不起來。
僵著身子感受到他的淡漠,心中隱隱作痛。
「葯呢?」冷雲司問,不是問大強,反而是在問阿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