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仍沒有碰她
顧濤默默地低垂著頭不說話,這事是他做錯了,他錯了,他無話可說。
「砰!」
臉上挨了一拳,直接被揍倒在地,抬頭,就是靳言諾暴怒的臉。
「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是來晚了會怎麼辦?」靳言諾怒道。
「我……是我沒用……」顧濤頹然地說道,他忘不了剛才童欣的樣子,頭髮散亂的蒙著臉,血和淚混合著,就算身子被外套遮住了,他還是能想得到外套下的狼狽。
「顧濤,以後童欣的事你別管,愛,你給不起!」靳言諾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再因為你的愚蠢讓她陷入這種危險中,我不會放過你!」
「收拾收拾,把這三個人給我扔到顧家門口!」靳言諾吩咐手下,顧老頭子跟他爸有交情,跟他可沒有。
這是警告,給顧老頭子赤(luo)(luo)的警告!
以後,別想著動童欣。
顧濤詫異的抬頭,看著靳言諾的背影。
靳言諾這個人,太善於隱藏自己的感情,他還從未見過靳言諾如現在這般暴怒。
「言諾你……」顧濤終是忍不住出聲,「對她上了心了?」
靳言諾看看他,沒有回答,可是目光,堅定無比。
心,早上了。
不知何時,就如命運偷偷的來到自己的指尖而不自知,或許是大學時期不經意的注視,或許是幾次難忘的相見。
他記不得,可是心,卻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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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顧濤喝得醉醺醺的,跌跌撞撞的進門。
懇今天發生的事,別說靳言諾瞧不起他,就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以為是在幫童欣逃離,卻沒想到是在害她,如果今天言諾晚到一步,他知道,他將後悔一輩子。
其實幫童欣出逃,何嘗不是因為自己的私心?
讓就是因為一己私心,卻將她推入了深淵當中。
顧濤,這就是你的愛嗎?你就是這樣愛著童欣的?
他一遍一遍的問自己。
恨,他真恨,恨自己的懦弱,無能為力,也恨他的父親,恨他的專橫跋扈。
望著冰冷的顧家大門,門外的台階一如往日的乾淨,但是顧濤知道不同了。
他蒼白的冷笑,不知道老頭子見到靳言諾送來的三人,會是個什麼表情?
「砰!」
借著酒意,顧濤用力的推開門,顧錦程一臉鐵青的坐在客廳,手中還端著一杯酒,琥珀色的液體,上等的干邑。
顧濤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顧錦程,便準備上樓。
「站住!」顧錦程怒喝一聲,「你這是什麼態度?」
「什麼態度?你為什麼非要對付童欣不可?你真的有把我當兒子嗎?做父親的,就是這樣對兒子的?」顧濤指著自己的心窩,一下一下的點著,很用力。
「你知不知道,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自己的父親傷害,卻無能為力,我有多麼恨自己!言諾說的對,愛,我給不起。」給不起啊!
「呵呵,不知道言諾給你的禮物,你滿不滿意呢?」顧濤輕笑道,肆意的上樓。
「啪!」
身後,酒杯碎了一地,隨著琥珀色的液體輕濺。
問他滿不滿意?
顧錦程臉色鐵青,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輩威脅,靳言諾!
而此時的靳言諾,正站在辦公室的窗邊,俯瞰城市絢麗的夜景,諱莫如深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漣漪,口中呢喃,若是仔細聽,就能聽到隱約的兩個字。
童欣……
童欣皺著眉,眼皮還未撐開,眼珠在眼皮下滾動。
她已經醒了,可是痛,全身無處不痛,經歷過一場惡鬥似的痛。
剛醒來的腦袋還有些混沌,可是逐漸的,隨著她的意識越來越清醒,腦中的回憶也隨之湧來。
她記起了那幢空曠的別墅,記起了那三個猥.瑣的男人,好像還有靳言諾,他救了她,隱約間,似乎還有冷雲司的臉。
她記不清了,後頸腫脹的疼。
「小姐!小姐你醒了嗎?」
熟悉的聲音讓童欣睜開眼,喉嚨被刀子劃過似的,疼得說不出話來,張張嘴,還是一樣來不及阻止趙玲的動作。
她又回來了,這個囚禁她的牢籠。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冰冷。
她費力的逃離,經歷了那種噩夢,最終還是要回到這裡。
趙玲進來書房的時候,被書房裡的煙霧嗆出了一臉的眼淚,冷雲司就坐在沙發上,手裡夾著半根煙,任煙自然地燃燒著,煙灰缸里堆滿了煙蒂,也不只是他吸得,還是這樣任煙自然燒著造成的。
冷雲司抬眼看看趙玲,沒等她開口:「醒了?」
「是。」趙玲點點頭。
從昨晚先生抱著童欣回來,先生就沒有睡過,在書房裡呆了一夜,看眼前的情形,恐怕是吸了一夜的煙吧。
冷雲司吐出一口氣,將半根煙捻滅在煙灰缸中,起身離開。
童欣愣怔的看著天花板,一片的白,她在想什麼?
她什麼都沒想,整個人都還沒從又回到了冷雲司手心中這個事實中恢復過來。
門把轉動的聲音,「咔嚓」一聲,冷雲司踏著柔軟的地毯走進來,沒有聲響。
童欣以為自己能不在意,可是看到冷雲司時,瞳孔還是一直不住的縮小,放大,整個人都戒備起來。
冷雲司走到床邊,看她蒼白的臉,伸手想要摸摸,童欣脖子一縮,迅速的縮到一角,遠離他,戒備著。
她還在害怕,經過他刻意的傷害,還有成哥那件事,按照喬仲軒的說法,她已經對男人的碰觸產生了恐懼。
冷雲司咬咬牙,面色不愉,卻還是收回了手。
「放心,我不會碰你。」冷雲司說道。
「那就放我走。」童欣說。
放她走?她還沒放棄?冷雲司挑眉。
「之前我就說過了,在我膩之前,不會放過你。」冷雲司邪魅的撇唇,「而且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放心,在你好之前,我不會碰你。我給你找了心理醫生,你最好好好配合她治病。」
童欣不語,身旁的床位下陷,冷雲司坐在床沿,卻仍沒有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