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已經決定要分開
簡雲雪將簽好的離婚協議書交給御風源,御風源只是掀起眉頭看了一眼,淡淡地說:「放在桌面上吧。」說完便拿著睡衣進浴室洗澡,久久沒有出來。
今晚簡雲雪仍然是和昕昕擠在小床上睡的,夜裡,昕昕問她為什麼不和爸爸一起睡,她笑著回答說:「因為昕昕明天要表演啊,所以媽咪要和昕昕睡在一起。」
昕昕信以為真,開心地偎進她的懷裡,在她的懷裡咯咯地笑著說:「昕昕好久都沒有和媽咪一起睡了,以後媽咪要常陪昕昕一起睡噢。」
簡雲雪摸著她的髮絲,淚花在眼眶裡面閃動:「好啊,昕昕以後也要乖乖的,保護好哥哥知道么?」
過了今晚,她還有機會陪昕昕睡嗎?估計不會再有了吧?還有哲哲,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好不容易才挨到他開口叫自己一聲媽咪,結果就要離開他了,真捨不得啊!
她的淚花在夜幕中閃爍,為了不讓昕昕感覺到她的異常,慌忙眨巴了一下雙眼,將那一抹淚霧隱了進去。手掌輕輕地撫摸著昕昕柔軟的肌膚,心痛難忍。
昕昕果然是沒有感覺到她的傷感,在夜幕中仰起小臉笑眯眯地說:「媽咪放心啦,現在哥哥變得好乖了,不需要昕昕保護他啦,今天老師還誇他懂事呢!」
「是么?」簡雲雪驚喜地問,隨著昕昕的點頭,她心底的欣慰越發的濃郁。
哲哲的進步是大家看在眼裡的,園裡的老師也不止一次地跟她說起哲哲變化很大,比以前懂事了。
這一夜,簡雲雪睡得很淺,幾乎是一夜都沒有怎麼睡的,聽著昕昕均勻的呼吸,想著明天就要離開御家,離開孩子們了,心裡的惆悵就延綿不斷起來。
第二天簡雲雪早早就起來了,幫哲哲和昕昕換好學校發的表演服,然後拉著他們一起到樓下吃早餐。
餐桌上除了安少,大家都在了,趙慕晚很喜歡孩子,做著鬼臉逗哲哲和昕昕笑。
一旁的御夫人冷冷地橫了她一眼,說:「喜歡孩子自己不早點生一個,連個男人都綁不住,老公一天到晚不沾家,真不知道要你這媳婦是用來做什麼的。」
趙慕晚被她這麼一訓,低下頭悶著吃自己的早餐去了。
御老爺也橫了御夫人一眼,訓斥道:「你怎麼就知道打橫來說?慕晚才進門幾天?御安不回家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嗎?兒子已經順了你的意把媳婦娶回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順著我意?」御夫人叫囂起來:「我要的是趙家二小姐,看都給我塞了個什麼人回來,還說是順我意呢,這種女人進了我們御家的門也是種侮辱!我還不稀罕要呢!」
「爸,我吃飽了。」趙慕晚小臉發白,顫抖著聲音說出這句話,起身快步往餐廳門口走去。轉身的那一刻,淚水終於忍不住地滑出眼眶,可是沒有人看到。
「你真是無理取鬧!」御老爺看到趙慕晚被罵走了,更是氣結起來。
御夫人不服,沖他嚷嚷著:「是啊!我是無理取鬧,沒有外面的女人那麼溫柔體貼,你有本事給我再找一個回來啊?」她的話音落下,御老爺已經推開椅子也走了,走之前留下一句:「到時最好別哭!」
「你太可氣了!」御夫人氣得在原地跳腳。
御琴沒好氣地翻翻白眼:「媽,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子,想要爸爸對你有感情都難了。」
她一邊搖頭一邊抓了一塊三文治,也往餐廳外頭走去了,後面還跟著一臉怒火的御夫人。
餐桌上滿滿的一桌人,這下子居然只剩下御風源這一家四口了。剛剛被御夫人嚇得夠嗆的哲哲和昕昕,一見大家走了,才又活躍過來,一邊笑嘻嘻地說笑一邊吃早餐。
「來,天氣冷,大家多喝點牛奶。」簡雲雪微笑著替哲哲和昕昕添加了熱牛奶,然後看了一眼御風源空了一半的杯子,拿過來幫他也添滿一杯,推回他的面前說:「風源,你也多喝點,以後你們都要記得多喝牛奶知道么?」
「知道啦!」哲哲和昕昕異口同聲地應道,御風源掀眉看了她一眼,對她的交待不置可否。
既然都已經決定要分開了,他自是不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的。
一家四口吃好早餐,便驅車往學校而去。到達的時候,學校已經聚集了好多陪孩子一起演出的家長們了,好多單身而來的女人都沖簡雲雪和御風源投來羨慕的目光。
她們只看到兩人表面上的恩愛,卻並不知道,簽過字的離婚書已經在御風源的車上了。
哲哲和昕昕被園裡的老師帶去化妝,簡雲雪和御風源被安排在嘉賓席上等候。
兩人挨著坐在一起,簡雲雪可以感受到源自他身上的體溫,在這深冬裡頭顯得那樣溫暖。
哲哲和昕昕分別扮演猴子和老虎,兩人一出場,就將嘉賓席上的簡雲雪和御風源逗笑了,簡雲雪指著台上的小考虎吃笑道:「風源,你看哲哲的臉,太搞笑了,真的像一隻猴子!」
「昕昕也很像一隻小老虎。」御風源點著頭笑。
「之前兩孩子都不讓我們知道表演的內容,說要給我們一個驚喜。」.
「這不夠驚喜么?」御風源扭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滿臉的笑容,唇角微動,他自己臉上的笑容反而一點點地暗淡下來了.
剛剛一開心,彼此都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倒像是一對普通人家的恩愛夫妻,一起為自己的孩子加油助陣。
御風源捏著放在腿上的男士包包,裡面他和簡雲雪的離婚書都已經簽好了,就等著一會交著律師。
維持了半年的婚姻將從此瓦解,彼此將成為陌路人。
他的心裡除了有點惆悵,卻並沒有不舍的,一個不忠於自己的女人,他一向來不會對她留情。
如果不是害怕難以向哲哲和昕昕交待,他連遲疑一下都不會有。
簡雲雪剛剛點頭說了『很驚喜』三個字后,久久沒能等到御風源的回應,如是扭過頭來,卻看到他目光毫無焦聚地落在台上,擰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