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吃飯看電影
聽著這個遠去的聲音,簡雲雪瞬間感覺一點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原本以為可以和他一起吃晚餐的,可是緊要關頭他還是走了,去陪別的女人去了。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御風源從來都沒有斷過跟那些女人的來往,簡雲雪一直都知道,也知道他不可能是個完全屬於自己忠於自己的男人。
可知道他跟別的女人出去后,她的心裡還是會沉重而酸澀,甚至比剛開始嫁給他的時候更加難受起來。
這就是愛的表情,愛得越深,傷得就越痛。這一點她自己也很明白,可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在愛情裡面陷得深的那個永遠是輸家,她已經認了。
客廳裡面的人還在,她努力地表現出大方的神情,微笑面對每一個人。
胃口確實不開,可是為了避免讓人看出自己的凄然,她還是走進了餐廳,吃了晚飯。
幸好有哲哲和昕昕他們在,使她在吃完飯後有得忙碌,忙碌的時間總比一個人的時候過得更快。
等到哲哲和昕昕都睡著的時候,她終於也有些睡意了。
她獨自一人回到卧房,窩在被子裡面,也許是天氣冷了,被窩也是冷的,將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的睡意一併趕跑了,這會窩在被窩裡卻沒有了絲毫的睡意。
在床上癱了好久,時間已經指向凌晨一點鐘了,御風源仍然沒有回來。簡雲雪心裡想著,也許他不回來了吧,剛剛那胡亂的一點頭,也許只是做給大夥看的。
這麼想著,便沒有了等待,沒有了等待便好睡多了,終於,她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正迷糊的她感覺有冰冷的東西滑入被窩,那冷意一下將她從睡意中驚醒過來。
「嗯?這麼早睡著了?」他的下頜抵在她的肩窩,連著他的臉都是涼的。
「怎麼這麼涼?」簡雲雪皺眉,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兩點鐘了居然還叫早?
「剛從外面回來,洗了熱水,還是涼?」他答,將身子一點點地往她的身邊蹭,回到家有人暖被窩的感覺真好,他頭一次有這種感覺,看來這個冬天不會難過。
「嗯,很涼。」簡雲雪往旁邊蹭了一點,把暖好的位子讓了一半給他。閉上眼,心裡想著他怎麼回來了?這麼三更半夜的,怎麼不幹脆在那個女人的懷裡過夜呢?
御風源從身後抱住她,輕輕地吻她的脖子,她睡意濃厚,他清醒無比.
簡雲雪的睡意終於被他趕跑了,被挑/逗過的身體慚慚地躁熱起來,可她沒有回應,而是強壓下心底的躁動。
隔著睡衣摁住他的手掌,道:「我困了,想睡覺。」
她仍然閉著眼,其實她並不想睡覺,只是只要一想到他的手剛剛很有可能也這樣撫摸過另一個女人,就心酸不已,完全沒有做的欲/念。
御風源聽她這麼說,抬起面龐凝視著她,見她閉著雙眼,似乎真的想睡了。
如是手掌一松,從她的胸口繞向後背,指尖輕輕地覆上那條剛剛掉疤的傷口。
已經過去不少時日了,傷口仍然有些觸目驚心的醜陋,他每一次看到,摸到,心裡都會湧起一抹疼。他在她的耳邊低問:「洗澡后擦藥了沒有?」
「擦了。」她答,一聽便知是半點睡意都沒有。
「誰幫你擦的?」他問。她再答,答得簡單明了:「張媽幫擦的。」
「明天晚上我幫你擦。」御風源說,手掌再從她的後背繞到下頜處,將她的小臉輕輕地撥了過來,就著昏暗的燈光凝視她:「怎麼了?又在鬧情緒了?嗯?」
「我沒有。」她輕輕地擺動腦袋,試圖掙開他的魔爪,卻怎麼掙也掙不掉。
如是雙目一瞪,瞪住他嗔憊道:「你在做什麼?都幾點鐘了還不讓人睡覺,快放手!」
「我今晚出去,只是跟她一起吃了個飯,看了場電影,什麼都沒發生過。」他突然說。
簡雲雪氣結,瞪著他:「這還叫什麼都沒做過?吃了飯看了電影,還要上了床才算有做過什麼嗎?」
討厭啊!幹嘛要跟她說這些?幹嘛要告訴她他跟別的女人一起吃飯看電影?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歉疚的么?既然不歉疚又為什麼要向自己解釋今晚的行程?
「還說你沒生氣。」他笑,看來自己是對她太好了,把她慣出脾氣來了。可這一刻看著她耍脾氣的樣子,卻不但沒有半點不耐煩,反而覺得她分外可愛。
也許這就是被重視的感覺吧,看到她重視自己,心裡怎麼樣也會感覺到開心和自豪的。
以前的她不管他出去做什麼,她都是毫無反應的,冰冷得就像一具沒有感情的死屍。
「我當然生氣了,你這麼晚才回來,一回來就把我吵醒,我怎麼可能不生氣?換成是你肯定也要氣壞了。」簡雲雪嘴硬,偏就不承認自己是因為吃醋了才生氣的。
而她的嘴硬對他來說確是絲毫沒有影響的,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她為何氣憤,他笑著說:「簡雲雪,敢作就要敢當,這麼藏著掖著算什麼?」
簡雲雪怒了,是呵像他這麼敢作敢當她還真做不出來,他從來不在自己面前隱藏他和別個女人的事情。
就連剛剛陪女人吃飯看電影,他都說得好像是公事一樣大言不慚。
她咬著唇,終於敢作敢當了,睨著他氣結地嗔怪:「就算是生氣了又怎麼樣?我阻止不了你還不能自己默默地生氣嗎?我好歹也是你合法的妻子。你一天到晚陪別的女人做這個做那個,還在這大半夜裡陪她看電影,怎麼不見你陪我看一場電影?!」
「你想看嗎?想看的話我明天晚上陪你去。」御風源介面道,說得毫不猶豫。
那爽快的樣子倒是把簡雲雪給驚訝住了,她錯愕地迎視著他,從上往下地將他打量了一番也沒有看到有半點開玩笑的神情。她不敢置信地失聲問道:「真的?」
「真的。」他點頭確定,心生不滿:「為什麼我答應你一件事情,你都要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確定一次?難道我在你心裡是那麼隨意開玩笑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