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沒有故意讓他難堪
她這樣用心地勸他,是因為害怕自己會影響到她么?怕自己會給她帶來煩惱?
簡雲雪拉了拉身上的西裝外套,果然沒有再開口說話,其實她也知道安少是不會聽自己的話的,可她還是忍不住地說了。
因為實在不想看到他再因為自己失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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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邊離開后,安少就直接帶著她回御家大宅了,無論如何,她都還是御風源的妻子。他可以霸佔她一個夜晚,卻不能霸佔她一生,總是要回來的。
賓利車子緩緩地停在主屋門前,兩人一起下了車子,一出車廂,簡雲雪就感覺到有一股炙熱的視線由二樓的露台處射了過來。
她沒有抬頭,也沒有感覺到心慌,但她知道是御風源!他總是喜歡在寂靜的夜晚一個人獨自站在露台上吸煙,喝酒。
夜已經深了,簡雲雪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才驚覺自己居然在海邊坐了那麼久。
兩人一起上樓的,安少笑笑,說:「沒想到風源回來得這麼早,真是難得。」
是的,確實難得,簡雲雪在心底答道,她跟安少道過晚安后往卧房走去。
卧房裡面燈火通明,御風源不知何時已經從露台走入屋子,立在卧房中間打量著她:「去海邊了?」
簡雲雪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發現自己的裙擺半濕,鞋子上還沾著沙子,一眼就能看出是從海邊回來的。
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算是對他的回應了。
這一刻,她的心裡並沒有害怕,反而平靜得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就這樣靜靜地立在他的面前,聽著他再度開口問道:「和御安一起去的?」
她還是點頭,剛剛他已經看到自己和安少一起回來了,即便沒有看到,她也不會說謊。
因為她和安少本來就是清清白白的,哪怕是一起去海邊,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她以為御風源會像往常一樣狠狠地將她羞辱一頓,然後再把她扔到床上,折磨她,蹂/躪她,大罵她賤人。
可是這次她站在門邊等了很久,仍然沒有等到他發飆,這樣的他太反常了,既讓她有些不適應起來,看來自己是受虐多了,成習慣了!
等不到他的下一步反應,簡雲雪如是邁步走到衣櫃前,捧著睡衣到浴室洗澡去了。
她站在浴室內的大鏡子前,將臉上的脂粉一點點地卸去,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想起安少的話,她把自己折騰得已經沒有人樣了。真的有那麼慘敗么?卸了妝后再看,果然是有些憔悴得好像病重中的老太太,怪不得他會這麼說呢。
自從進入御家來,大傷小傷,一天到晚都是帶傷的。就連這一刻,膝蓋上都還是疼的,在這種生存條件下,想不憔悴都難了,只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快點過去!
不想面對御風源,簡雲雪在浴室中盡量拖延時間,希望出去的時候御風源已經睡著了。
拖了足有四十分鐘,她才從浴室中走出來,而讓她失望的是,御風源並沒有睡,而是懶懶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臉上平靜得看不出喜怒哀樂。
簡雲雪穿上拖鞋,走到柜子前蹲下,從裡面拿出吹風往門口走。
「去哪?」御風源叫住她。
「去客房吹頭髮。」簡雲雪回身,望著他答。
「在這裡吹。」御風源用下頜指指梳妝台,簡雲雪遲疑了一下,轉身走回去,插上吹風。
吹風的呼聲瞬間壓過電視的聲音,屏幕也被干擾得閃爍不定。簡雲雪在鏡中看到這一切,但她並沒有停下來,心裡分明有著賭氣的感覺……
等她把頭髮吹乾,御風源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身體斜斜地靠在椅背上,雙目緊閉,手裡還握著搖控器。
電視屏幕已經回歸正常,正在播放著夜間都市新聞。
簡雲雪看了他一眼,走到床沿,脫掉鞋子鑽進被窩。閉上眼,卻連半點睡意都沒有,這樣涼的夜晚,他就坐在沙發上,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
如果感冒了那就是活該,感冒了就不用到處沾花惹草,到處抱女人了,簡雲雪在心底很惡毒地想。
懷著這種堵氣的心情,簡雲雪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沙發上有動靜,她迅速地閉上眼,一動不動地窩在被子裡面裝睡。
她聽到御風源從沙發上站起的聲音,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緊接著,她的身體被整個扳了過去。
夜幕下,她終於看到了他眼中的惱怒,今晚以來的第一抹怒火,精湛的目光盯著她,道:「簡雲雪,現在是你的脾氣在慚漲了么?你擺這種臉子給誰看?」
簡雲雪的身子被他強行摁在床上,她沒有掙扎,而是面無表情地迎視著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覺得我脾氣慚漲的?沒有幫你蓋被子?還是沒有叫你到床上來睡?你已經是大人了,這些事情不需要別人來為你做了吧?」
御風源被她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她說得也沒錯,這些事情本該他自己做的。只是之前她一直都很體貼入微,直差沒把她當成皇太子一般伺候了。
今天突然這樣冷淡,是人都知道她有情緒,她自己不承認,別人也拿她沒辦法。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御風源一把將她從床上拽起,用一隻手掐住她的下頜:「你公然和御安親親我我,公然和他一起退場,又到海邊玩到這麼晚才回來,你還有臉向我擺臉色?我不懲罰你,就想著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
「我和安少至少肉體上是清白的,而你呢?你和那些女人除了上/床還有別的事情做么?柳秘書已經懷孕了,那麼接下來還有多少人會突然懷孕,突然跑來向我打聽孕期期間的注意事項?你故意讓我難堪,就不准我提前退場么?」
「我沒有故意讓你難堪!」御風源的眉頭皺了下來,他不知道柳秘書會去宴會現場,會故意找簡雲雪說這些嘲諷的話。他沒必要向她解釋的,可終究還是忍不住地向她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