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同父異母的弟弟
只是……她抬頭偷偷看了御風源一眼,他的性感的唇角微揚,笑容冷烈,既比盛怒中的御夫人御老爺更可怕!她明白了,沒有人會救她,他也絕對不會!
「你給我跪下!」御夫人驀地從沙發上站起,沖簡雲雪吼了一聲。
簡雲雪的心臟咯噔一跳,撲通撲通地絮亂跳動。
她並沒有跪,而是低著頭,歉疚地開口:「爸,媽,我和安少……。」
「我要你跪下!跪下發誓以後不準碰安少一根手指頭!」御夫人暴怒地打斷她的解釋。
簡雲雪僵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年頭女人膝下也是有黃金的,她長這麼大還沒有給別人下跪過……除了當初為了孩子跪。眼下要她給御家的人下跪,她實在是辦不到!
御風源坐在沙發上,唇邊含著淡淡的笑意,對眼前的場面完全持冷眼旁觀的態度。他也很好奇,這個倔強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忍受能力,還能忍多久才會離開御家!
「安少,是你玩不起的人物……。」他突然低低地說了一句,深邃的目光透過落地窗子,落在御家大門口的方向。而那裡……此刻正緩緩地駛進來一輛最新款的賓士跑車。
「我發誓,以後不會再碰安少一根手指頭。」簡雲雪沒有下跪,但卻用很認真的語氣承諾。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碰安少的手指頭,從離開他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
門外,賓利車子已經停穩,一位傭人邁步走上去,拉開車門後退到一側恭敬地低頭:「歡迎大少爺回家。」
「嗯。」車廂內的男子優雅地跨出車子,同時將臉上的墨鏡摘下放入傭人的掌中,稍稍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后大跨步往屋裡邁去。晨光從樹影間曬下來,照在他那筆挺健碩的身上,猶如從光影中走出的王子,高貴而美麗。
王子邁入客廳,迷人的笑容由帥氣的臉上綻開,張開雙臂向沙發上的親人們走去:「父親,母親,弟弟……。」
他抱了沙發上的每一個人,卻完全沒有警覺到從他進來的那一刻起,有個女人就因他而驚愣,因他差點摔倒在地。
簡雲雪確實被嚇壞了,剛看到安少那一刻,她驚疑他為何會到這裡來。直到他喊出父親母親時,才是她真正被驚嚇到恐慌的時刻。她死也沒有想到安少還是御風源的哥哥。
濱城……既是這麼的小,小得好可憐!
安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他姓什麼,更沒有說過他是亞恩的掌門人,是御家的滴出大少爺。而她也從來沒有問過,這個時候她真的後悔死自己當初為什麼不追問了。
「你還知道回來么?看看你乾的好事!」御夫人雖是思子心切,但仍然強迫自己將欣喜壓下心底,將桌面上的報紙甩在安少身上,氣結而罵!
報紙砸在安少的身上,飄落下地,而安少顯然一早就看到這份報導了,只是垂眸睨了一眼,笑容依舊迷人:「媽,我只不過是讓你們提前見見自己的未來兒媳,她叫簡雲雪,怎麼樣?喜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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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御夫人氣得跌回沙發上。
簡雲雪的臉色正在慚慚地蒼白,她太震驚了,太意外了。一絲柔軟滑過心頭,和安少在一起的兩年裡,安少從來沒有給過她承諾,更沒有說過要娶她,而這一刻從他的嘴裡聽到這句話,她的心裡除了凄然便是心痛……。
如果六年前她聽到安少說這些,而不是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滾在床上,那麼今天……她還會此境地么?會成為御風源那個殘暴惡少的妻子么?
「大哥,我還沒有給你介紹呢。」御風源唇角盪開一個邪肆的笑,優雅地從沙發上站起,走到簡雲雪面前,修長的手臂摟上她的細腰,對瞬間驚愕的安少道:「這是我的妻子,簡雲雪,是哲哲和昕昕的親生媽咪。」
安少驀地轉過頭來,臉上的笑容瞬間定格,在商場上受過大風大浪,反應迅捷的他,既也有被驚呆成傻子的時候。良久才用愕然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沒錯,她是簡雲雪,他的女人簡雲雪!
他從沒聽家裡人說過御風源結婚了,剛剛進來的時候也根本沒有往簡雲雪的身上瞧,而是把她當成傭人勿略了。因為眼前的簡雲雪,清瘦憔悴,衣著仆實,就是一副傭人相,也難怪他會忽略了她的存在。
「你怎麼會在這裡?」安少一步向前,驀地將簡雲雪從御風源的臂彎里拽了出來。
這句話也是簡雲雪最想問他的,他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是御家的大少爺。不過她比安少好一起,有足夠多的時間來消化這個驚人的消息,此刻與他四目相纏的時候,她可以表現得比他更冷靜。
她淡淡地笑:「剛剛風源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么?我是風源的妻子。」
他的力道很大,扣得她手臂生疼,但是她還能忍,進入御家后……她比平時更能忍受痛苦了,這一切都要感謝御風源!
「我問的是你為什麼會成為風源的妻子!」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啊!
他知道她嫁了,可是他不知道她嫁的是御風源,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五年前我生下了他的孩子,所以我們在一起了。」
簡雲雪說得很平靜,御風源性感的唇翹起,鄙夷地睨她。
「那麼六年前你的執意離開,是為了他了?」
「是。」
「賤人!」安少猛地推開她,將她推倒在沙發上,但他並不解氣,所以在下一秒又將她揪了回來,大掌緊緊地扣住她的雙肩咬牙切齒道:「原來你是為了他才離開的,原來你想做御家的少夫人?原來你跟那些女人是沒什麼兩樣的……!」
帥氣的面龐在扭曲,他一直以為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從來不問他是做什麼的,不吵著要他買首飾買房子.
甚至連他送的房子都不要,寧願住在一個簡陋的小屋裡。
那天她闖進他的房間,看到了他和別的女人滾在床上的情景,她含著淚跑了,從此銷聲匿跡。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停止過地找她,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存有負罪感他,自責到心慌。他想著只要把她找出來了,不管她是否嫁人生子,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將她領回來做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