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了解一切
“姐，就你這樣子都不用糾結，大家都知道你已經清楚對付你的人是誰了。”
莫泰這話很尷尬！
我是害怕魔君一言不合，又把銅鏡給弄壞。
沒了它，我就是個瞎子，什麽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對付老鬼跟那個可惡的女人了。
“是！”
豁出去了：“我知道了。”
直視魔君如墨的瞳，竹筒倒水般的把知道的都說了。
“反正現在就是那個女的被老鬼請來對付我，看樣子她還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如果知道的話，絕不會就這麽小打小鬧。”
一條人命啊……
發現我都變的很殘忍了，把一條人命稱之為小打小鬧。
可就是現實，很殘酷！
我越來越 麻木，到最後，或許就會變成女魃那樣冷血的僵屍，隻懂殺戮。
這兩天我總是在做夢，會夢見我在火山口唱歌，也會夢見很多人指著我罵，說我掃把星天煞孤星什麽的。
還夢見他們把我從皇宮裏趕出來，前一刻還對我這麽好的親人，一夜間可以反目成仇。
醒來的時候，能感覺的到心底充滿戾氣。
隻能努力的回憶外公外婆的好，還有蘇盲的付出，才能走出那種想要殺人，想要見血的嗜殺情緒。
這些都不敢跟說，連魔君都不知道。
“姐，如果是這樣，你再去就真的是送死啊。”
莫泰一臉擔憂，可別無選擇啊。
我說：“每個人眼裏都有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東西。
在外公外婆眼中，我的命就比他們的重要，還有蘇盲，他們都願意用命來救我。
至於蘇家人對我的意義，就如我對蘇盲。”
“姐……”
莫泰還想勸我，示意他別說了：“其實我這條命，本來早就玩完的了，現在活著都是賺的，我不可能為了這多出來的命還是別人。”
如果是別人還好！
那些都是看著我長大的至親好友，會在我生病的時候很擔心，還會半夜摸進來照顧我……
如果這樣都不能為他們做點事，甚至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
那我蘇清清，真的活的沒有價值。
“開車！”
我笑著來了句，莫泰很不情願的看向魔君，他挽手在胸，不說話不表態。
“唉！”
莫泰開車了。
軒轅墓葬群坐落深山老林中，在銅鏡的指引下，找到入口並不難。
三天……
通過銅鏡知道小區果然沒有在死人，他們就是逼我就範。
早知道……
想到蘇明明的慘死，情緒低落。
“好了，就這！”
才剛開墾出來的小路旁，我喊住莫泰。
車應聲而停……
“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進去就行。”
來的路上我就已經想好了，老鬼他們對付我，也僅僅是為了泄憤而已，不會牽扯到其它人。
再說了，他們就算跟我去，也不能改變什麽。
“姐，你讓我跟你去吧……”
莫泰苦巴巴的哀求，我態度很堅決，魔君一語不發，看著我下車。
本來還以為他會說些什麽，結果他就看著我走……
能感覺他的視線在身後膠著，我知道他的內心一定不如表麵的那麽平靜，我更知道，魔君一定會跟來的，隻是他不說而已。
這三天，表麵上我在閉目休息，可實際上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銅鏡上，了解關於我們的一切。
知道鳳女怎麽救了他……
知道他跟苗萌萌的過往，也知道他曾說過，他是個護花者，小心翼翼的澆灌，隻是為了花兒更好，他的願望就是每天看看花兒，能好好的就好……
所以他不會強迫我做什麽，隻是默默地守候。
也正因為這樣，這條路我走的很艱難。
如果命隻是我自己的，那真的無所謂，因為本來也是別人給的。
可現在，我是要拖魔君下水。
我明知道他都打不過那個女的，我還硬是要走這條路。
但能怎麽辦？
不去的話，眼睜睜的看著蘇家人的頭一個個砸落在我的跟前嗎？
古老的墓碑！
被人為挖掘出來的狹小通道，傳說這個墓葬群死了很多人。
考古隊兩百來人，一夜間全部死在墓穴中，而且死狀恐怖，聽說都沒有人敢進去收屍。
所以那些屍體，還依舊在墓穴中擺放著，沒人知道裏麵什麽個景象。
“姐……”
要進去的時候，呼喊聲從身後傳達，莫泰笑嘻嘻的跑到跟前：“我也有話想跟你說。”
對上他清澈的眸，我知道他要說什麽。
想拒絕，可他卻搶先說了：“姐，你說蘇家村的人命比你的重要，對於我而言，你同樣比我的命重要。”
他那麽傻，明明我們才剛認識，他卻說我的命比他還重要。
甚至還說我不能那麽自私，連報恩的機會都不給他。
試圖跟他說，我已經不是苗萌萌了，救她的人，在死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塵歸塵土歸土。
他根本聽不進去，已經先我一步踏入狹小的通道。
有些人真的趕不走……
比如莫泰，比如魔君，換成是我的話，我也不會走。
或者這就是物以類聚。
很黑！
幸虧我早有準備，路上多買了不少戶外燈，而且都是充滿電的，每隔一段我就放出來一個，狹小的通道亮如白晝發。
光是可以驅趕恐懼的……
隻是這麽亮堂之下，那條狹小的通道盡頭更加漆黑，仿佛通往地獄。
“莫泰，你現在回頭可能還來得及。”
察覺到通道不像是考古隊新挖出來的，牆上還刻有壁畫，畫著遠古的大神怎麽斬妖除魔。
還以為這墓穴會有什麽難聞的味道，沒想到空氣還行，還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就像是軒轅殤身上的味道。
腳步一頓……
壁畫上清晰的畫著應龍拿著劍捅入女魃的胸口，畫得她很猙獰，應龍踢飛她，劍抽出還帶血。
這根本就不是真的……
真正是劍沒入女魃胸口那刹那，女魃就恢複了本來的樣子，她的聲音回來了，應龍認出她，不敢置信的把她摟在懷中痛苦……
“姐？”
莫泰的聲音讓我回神，笑得有些牽強……
“姐，其實你也不用太害怕，魔君能讓你來，他一定會有辦法。”
估計我笑得太難看，莫泰安慰我。
正想解釋，忽地聞到淡淡的血腥味，甚至帶著點腐臭的氣息。
看到了！
一具沒頭的屍體跪在地上，穿的是現代人的衣服。
他的手竟然捧著他的頭……
那些鬼的手段太殘忍，自己是被魔君一劍斷頭，結果把仇恨傾瀉在無辜的人身上。
越往裏走，屍體越多……
不少已經腐爛，腐臭的氣息讓人作嘔，不自覺的捂住鼻子，後悔應該帶個防毒麵具過來。
“嗬……”
若有似無的輕笑，直覺告訴我，要到了。
墓葬群埋得很深，我們走了將近半個小時，還沒到底。
怪不得這麽多年，都沒人知道這麽大的墓葬群在，估計都沒人知道真正有多大。
跨入停……
眼前豁然開朗，廳的四周鑲嵌了很多夜明珠，雖然沒有點燈，依然可以看得清楚四周環境。
那隻老鬼就坐在太師椅上，虎視眈眈……像是野獸盯著獵物，隨時要撲過來把我撕碎。
那個女的不在！
通過銅鏡，看到她其實也是在這墓穴裏，不過是在另一個房間。
“你還真敢來！”
老鬼皮笑肉不笑的咧開嘴，在銅鏡裏看過他很多次，還是第一次看真人。
憑良心說他長得還挺帥，跟軒轅殤有幾分神似。
就是板著個臉，好似人家欠他幾百萬一樣，當然，在他眼中，我欠他很多條人命。
“我有理，我幹嘛不敢來？”
心雖然還是很忐忑！
可都到這了，不能不硬氣，要不然隻會被欺負。
昂首挺胸，無所畏懼的對上老鬼那雙帶著歲月痕跡的眼：“當年是魔君殺的你們，你們要真的尋仇，難道不應該是找魔君算賬，憑什麽找我？”
“紅顏禍水！”
老鬼一拍桌子，聲音比我更大：“若不是你這女人招蜂引蝶，引來無端橫禍，我們軒轅一家至於如此？”
“招蜂引蝶？”
甩他一個白眼，就問他：“你們要拿我祭劍，我還不能反抗了？要是你的女兒要被人拿來祭劍，你也就眼睜睜的看著咯？”
“軒轅一脈從來都是視死如歸，老朽的女兒若是有此等榮幸，那是她的造化！”
老鬼說得理所當然，我的三觀都要崩塌了。
發現我們兩個人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無法交流。
一拍額頭！
好無奈啊……
“大清早就亡了，現在二十一世紀，你出去隨便拉個人問問，看他們哪個人願意送自己女兒給你祭劍。”
“死不悔改！”
老鬼對我的話嗤之以鼻……
我明白了，企圖跟這種隻有所謂大義的人廢話，是有多辛苦了。
“抓住她！”
老鬼下令，我急忙大吼出聲：“等下，你們知道你們被利用了嗎？”
打不過的情況下，就千萬不能動手。
若不然不僅僅是我遭殃，還有莫泰，還有魔君。
他們被我這一吼，唬住了。
我衝老鬼說：“誰告訴你，軒轅劍是需要用鳳女的心脈之血來祭劍的？”
“這是祖宗流傳下來的規矩！”
老鬼估計是想讓我死得心甘情願，有問有答。
我翻了白眼給他……
“祖宗？你知道軒轅劍本來是誰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