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三夫四侍
第587章 三夫四侍
而且,從始至終,籃瑾瑜都不知道那個房間裏的是她。
雖然卿無歡說籃瑾瑜知道,但保不齊就是為了騙她的呢。
畢竟,安國公府跟攝政王不對付,卿無歡說的話籃瑾瑜未必會相信。
如果卿無歡明明白白的告訴籃瑾瑜,東陵雪是東陵的公主,是東陵皇帝派來的奸細,說不定籃瑾瑜根本不會相信。因為安國公府一直以來都是保皇派。
而卿無歡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攝政王之後,也就等於跟安國公府站在了對立麵上。
如今想想,東陵雪不可信,而卿無歡的話也不能盡信。她不能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她們來做主。
不管是卿無歡還是東陵雪,都隻是為了利用她。
這一刻,司寇傾月心中,陡然浮現出了另一個想法。
她低下頭,不讓自己蒼白的臉頰暴露在別人的眼中,輕聲哽咽著。
“姑姑,傾兒已經不完整了。這些日子傾兒也想明白了,我和藍瑾瑜可能是有緣無分吧。
既然沒有緣分,傾兒也不強求。以後傾兒就青燈古佛,了此殘生。隻是對不起姑姑這些年的培養之恩了,希望姑姑原諒傾兒。”
說著,司寇傾月對著東陵雪緩緩下拜,眼看就要跪在地上了。東陵雪沉著臉伸手扶住,沒讓她真的直接跪在地上去。
“傾兒你這是幹什麽。你身子剛好,如今天氣又這般寒冷,膝蓋挨在石頭上,邪風入體了該如何是好!”
說話的同時,她從貴妃榻上直起身把司寇傾月扶了起來,嘴裏還不忘繼續埋怨。
“哀家這些日子千辛萬苦才把你的身子,你如果再病了的話,這樣就對得起哀家了嗎?”
聞言,司寇傾月心裏不以為意,隻覺得東陵雪的一舉一動之間,都無比的虛偽和假。
但是戲總是要陪著演的,所以,表麵上她單薄的身子微微一頓,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臉上露出一抹愧疚之色,低下頭喏喏的開口。
“對不起姑姑,傾兒沒有想那麽多,讓姑姑擔心了。”
看到她這樣,東陵雪的語氣重新緩和下來,柔聲開口。
“傾兒,哀家以前怎麽跟你說的你忘了嗎?不管是男人女人,最重要的還是地位。”
說到這兒,她美麗的臉上顯出幾分張揚和肆無忌憚。
“隻要你的地位夠高,這些都是可以忽略的。
那些所謂失去了貞潔就要青燈古佛,一輩子都完了的女人,隻不過是因為她們沒有地位而已。”
她越說,臉上的神情就變得越發的不屑。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憑什麽女人就要三從四德?
隻要有了權利,女人可以跟男人調換位置,照樣可以三夫四侍,讓男人三從四德。”
如果東陵雪的這番話被卿無歡聽到,肯定會驚訝於對方前衛的思想。
從一方麵來說,雖然東陵雪的觀念有些歪,但也可以說是敢於反抗,敢於想。
不像這兒其他的女人那般,想都不敢想。自己的丈夫納妾心裏不爽也不敢說什麽。
因為這一切都成了一種規定,規定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就得三從四德。
沒有人去想,這個規定並不是死的。隻是強者給弱者訂下的霸王條約而已。
但悲哀的是,這種霸王條約已經深入所有女人的心,讓她們從沒想過去反抗,去抵製。
而司寇傾月跟所有的女人一樣,因為東陵雪這番言論,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
其實,別說司寇傾月了。就算是一直以來跟著東陵雪的瑾嫿,對於她這番話也顯得的特別驚訝。
雖說,東陵雪一直以來都這方麵表現的並不是很在乎,而且也特別的開放。
當然,如果不開放的話,她也不可能有那麽多的入幕之賓了。
那些入幕之賓的存在,瑾嫿也都全知道。
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想到東陵雪的心竟然這麽大,還想著弄一個後宮出來,整個三夫四侍……
唯二的兩個聽眾都因為東陵雪的話,一時間楞在了那兒。
瑾嫿的心智比司寇傾月強大了不止一點,怔愣一會兒就反應過來了。
而司寇傾月則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的。
“這……這怎麽可以……女子怎麽可能那樣……”
此時,司寇傾月的心情十分的複雜。因為她不知道該罵東陵雪不知廉恥,還是該佩服她的勇氣。
可能是因為在東陵雪身邊呆的時間太長,擁有了對方身上的一些特質。
所以,司寇傾月在震驚之餘,還覺得東陵雪說的也有那麽點道理。
沒錯啊,這個世界對女人確實很苛刻,對男人卻放的特別寬。
女人不可以出去花天酒地,但男人卻可以。
不但如此,如果一個男人太過安分守己的話,大家都完懷疑他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為什麽男人和女人,會被世人這樣區別對待呢?
司寇傾月心裏麵閃過這個疑問,身子就不由一震。
不對,怎麽因為東陵雪的一番話,她就有種要被洗腦,恢複成一切那個狀態的感覺呢?
這絕對不可以。
看著司寇傾月一臉掙紮的模樣,東陵雪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非常的笑容,目光緊盯著她。
“男人可以,為什麽女人就不可以?難道你覺得男人天生就該高我們女人一等嗎?”
這話一出來,司寇傾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其實,這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但她同樣也是個高傲的人,並不想承認男人天生就應該比女人高一等。
因為,從骨子裏她不覺得自己比男人低一等。隻是世界上的這種原有規則,讓她無法說出來而已。
這次司寇傾月很久沒有回答,東陵雪鳳眸中閃過一絲勝利的得意和滿意,再次開口。
“看,其實你也不認為自己天生就該低男人一等。既然如此,男人能做的,女人為什麽就不能做?”
這下司寇傾月啞口無言,她本身覺得東陵雪不應該說的這麽理直氣壯,但又找不到話去反駁。
歸根結底,是她也不想承認自己比男人低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