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紅顏已薄命

  姚碧落懶懶地說道：“那，就是你要想辦法解決的問題了。”


  “喂，你今天說話帶刺，其實就是想逼我出手炫耀自己的武功吧？”


  “不是你提劍逼我的嗎？！”


  “嘖嘖嘖，侯爺心思太深了，哄騙我家小幽。說好的自己還不夠好呢？！”


  姚碧落淡淡一笑，“反正你輸了。”


  陸楚雲倏地站起來，“這不公平啊！”


  姚碧落起身，拿起黃泉劍，拍了拍陸楚雲的肩，往鳳香樓走去。


  “喂，一起走啊，我不認識路啊。”


  陸楚雲愉悅地聲音回蕩在天際。


  隻盼，姚碧落和陸楚雲，還是當初純粹的樣子。


  初秋夜晚，天氣驟冷，到了下半夜，山頂上的星光已無人欣賞。


  錦衣隨風，玉扇輕搖，段之軒讚了一句：“一卷煙，一片山，幾點雲影；一林鬆，一叢竹，紅葉紛紛”，沉醉在“人煙寒橘柚，秋色老梧桐”的遠景中。


  一個人影，從半山腰起就悠哉遊哉地一步三留，仿佛在尋一處最美的風景。終於到了山頂，這人卻全然不理會段之軒的詩意雅趣，開口便平凡了這滿眼的湖光山色。


  “段公子，飲酒作詩這些文人雅士的玩意，老夫是全然不懂，還是先丟在一邊吧。”


  段之軒轉身，便看到一個銀麵人，立於身前。


  段之軒看不清他麵具下的表情，但那雙銳利的眼睛，卻格外明亮。


  段之軒“啪”一聲合上玉扇，道：“閣下專程尋到此時，不知有何貴幹？”


  銀麵人歎了口氣，遺憾地說道：“當年上官潯的冤案，牽連了多少無辜士族，如今大仇未報，逝者已成枯骨。”


  “冤案？”


  “如果老夫沒有搞錯，沈家小姐就葬在這座山後吧。”


  段之軒聞言，眼中一閃而過的憂傷，隨即轉身麵對著銀麵人，笑道：“閣下到底是誰，若隻是來敘舊，不妨鳳香樓請。”


  銀麵人笑了起來，隔著麵具，笑聲聽起來有些瘮人，“臨州鳳香樓此時有貴客到訪，在下是個粗人，就不去叨擾了。”


  段之軒笑笑，心中已了然，姚碧落到了臨州了。


  段之軒不說話，銀麵人手背在身後，望著山腳下某個地方出了神。


  段之軒原想著告辭離開，卻在看清銀麵人的視線所及之處後，改變了主意，他道：“先前鎮遠王一事，小侄替錦姑娘辯護，險些壞了您的大事，這廂給您賠禮了。”


  銀麵人無所謂地揮了揮手，道：“段公子無需放在心上，上次的事情，原就是小女頑劣，瞎胡鬧的。”


  段之軒麵上不顯，內心卻暗暗腹誹，雖然布的局不怎麽高明，但攪和到大祁沒了元帥和三位將軍，他竟就這麽輕描淡寫地一句瞎胡鬧帶過了。


  銀麵人又道：“還要勞煩段公子為小女收場，解決了桃花簪一事，就算扯平了吧。”


  段之軒聞言斂了笑容，段浩祖落水，果真又是銀麵人搞得鬼。段之軒淡笑，“段某不才，終還是將紫鵑姑娘誤判成了歹人。不知閣下所護，究竟何人？”


  銀麵人朗聲大笑起來，“段公子睿智，早就猜到了不是？！”


  段之軒哂笑，沒有接話，心中糾結著該不該把這事告訴春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