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擅棋通音律

  “不用麻煩，就接著來，到你了。”姚碧落啪地一聲落下一子，春錦的心也為之一震。


  春錦拗不過他，索性挽起袖子，掃了眼姚碧落落子的地方，迅速落下白子。


  姚碧落抬頭看了眼春錦，幾乎沒有考慮，直接落子。


  春錦亦然。


  一來二去的三個回合，姚碧落終於停頓了一下，心中閃過一絲怪異，又要落子。


  春錦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攔下他手中的動作，“等一下。”


  春錦猛然起身，雙手握在姚碧落手腕上，人也往前衝了衝。


  姚碧落皺了皺眉，抽出一個指頭抵住了春錦的肩膀，春錦這才穩住身形，尷尬地抽回手指了個棋盤上的位置。


  “你是不是想下在這裏？”話裏有幾分期許，又有幾分小激動。


  姚碧落看了看春錦指的地方，淡淡說道：“是。”心裏卻泛起層層漣漪，這妮子連續好幾步都跟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啊。


  姚碧落忽然想起春錦那日在畫舫上諷刺瑞月的一句話，“兩個人若心意不通，何必勉強在一起”，那他們兩算不算心意相通？！姚碧落因為自己產生了這種奇怪的想法而愣了一瞬。


  春錦嘟了嘟嘴，悠悠地說道：“不下了，你知道我心裏想的。”卻不見真的惱火。


  春錦這話帶著一絲小埋怨，又有些小竊喜，還有些小慌張，所以連語言都不曾組織，就脫口而出。


  春錦正要賭氣地扔了棋子坐下，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沒有收回的手被姚碧落反手握在手心裏。


  姚碧落的大掌很暖和，春錦覺得三月初的冷月因為他手上傳來的溫度而像極了暖陽。


  春錦訥訥地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廊外傳來瓷器碰撞的聲音。


  碧鴛原本想溜過來看看兩人有沒有吵架，卻不想看到如此場景，正想退出去，卻因為太激動了，不小心發出了聲響。


  春錦和姚碧落同時轉頭，看著碧鴛手裏托盤上的杯蓋東倒西歪，幾個來回才倒下來。


  “奴婢這就告退。”


  春錦聽到碧鴛的話，迅速將手抽了回來，藏進寬大的衣袍裏。姚碧落則一臉好笑地看了看空了的手，狀似鎮定地放下手，輕輕敲打著棋盤。


  姚碧落在思考，思考自己怎麽會把春錦反手握住，大概是聽到春錦說不下了，他本能地不想讓春錦離開，難得棋逢對手。


  自認為想通了之後，姚大少爺就輕鬆許多，清了清嗓子說道：“姚碧蝶擅棋，通音律。”


  春錦喝了兩口碧鴛送來的茶，也鎮定了許多，狐疑地問道：“姚公子希望我跟令妹對上？領教小才女的高招？”


  姚碧落笑了，反問道：“為何外人都以為你不會彈琴？”


  “外人？”春錦挑眉。


  姚碧落啞然，這妮子非挑不是重點的語病嗎？！他也不知道為何會說出這兩個字！


  春錦巧笑嫣然，問道：“那公子以為如何？”


  “還行。”


  姚碧落處變不驚地給了一個評價，春錦卻不開心了，說道：“這是我聽過最差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