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老夫的徒弟

  不一會，小玉就來了，寒暄了幾句後就直奔主題，說明了來意。


  姚碧蝶本想拒絕，她若想與春錦比試，有的是機會，何必給瑞月撐場麵。


  不想小玉竟說，“喬家小姐也已經答應了，姚小姐就勉為其難去露一手吧。”


  姚碧蝶審視了一會小玉，在外人麵前，她向來是以冷美人的形象出現，這才一會功夫，就看得小玉渾身不自在。這姚碧蝶可是姚家的掌上明珠，別說姚遠和姚碧落對她寵愛有加，就連段之軒都護著她，要是她發起脾氣來，她的小命可不夠玩啊。


  姚碧蝶笑了，清冷的聲音傳到小玉頭頂，“華姐姐果真答應了？”


  “回，回姚小姐，段公子說，說她會答應的。”小玉也不知道為何，她貴為公主跟前的貼身女婢，有公主庇佑，見到姚碧蝶竟然還是本能地害怕。


  “那就是沒答應咯？你回頭是不是到華姐姐那裏說，我答應了，讓她也去露一手啊？！”


  “小玉不敢。”


  “既然不敢，就下去吧。”姚碧蝶閉上眼睛，靠在榻上，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開船。


  小玉忙不迭逃下了船。


  段之軒聽說姚碧蝶畫舫上的事後，輕笑著沒有說話。有他在，姚碧蝶最終當然會參加比試，他讓小玉去請姚碧蝶原本就是故意的，誰讓小玉方才故意嗆聲那麽多次，害得春錦以為段之軒跟瑞月是一夥的，這往後該花多少功夫才能讓她打消對他的仇視啊。他總得從瑞月那裏討些好處吧。果不其然，瑞月請他當裁判，還不經意間送了他一套孤本，目的不言而喻。


  過了兩天，比試的事宜定了下來。


  為顯公平，比試邀請了皇城三公子和東方池作為裁判，不過皇城三公子中的姚碧落和鳳無雙都沒有表態要出席，比試前的準備都由段之軒和東方先生負責。


  皇帝特意囑咐東方要好好照顧公主，一碗水端平，切不可因為瑞月的身份而偏幫了她。東方隻得應下，這哪是怕他偏幫瑞月啊，明明是刻意敲打他，不能偏幫徒弟們。


  據說比試的內容是皇帝過目的，又據說是從十多個項目中隨機抽取的，棋藝、茶藝、樂藝和舞藝。


  東方一看到這四個項目就被皇帝那明顯的包庇心雷得啞口無言。


  姚碧蝶的棋藝是一絕，顧欣兒自小就在外祖父家的茶莊長大學得了一手茶道好手藝，喬萼華的一曲琵琶破陣曲爐火純青，瑞月的鳳舞九天更是連番邦使臣都讚不絕口。


  段之軒看到東方池那黑炭似的臉，也是很為難，試探性地問道：“先生，這四項比試，你怎麽看？”


  東方池瞪了段之軒一眼，說道：“老夫教出來的徒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就好，那就好！”咳咳。


  東方池思索了一陣，說道：“比試規則是不是老夫定？”


  “正是。”對於東方池，段之軒一向是尊敬的，兒時他也曾想拜東方池門下，可惜他身為庶子，並沒有那個資格。


  “那，比試就分兩場吧，每場比試兩項，棋藝與茶藝一起，再過三天比試舞藝與樂藝，如何？”


  “兩項一起比試，也可避免沉悶的環節，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