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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吃藥以後吃塊冰糖

  顧書恒咬牙切齒的把槍對準了田優的頭,我趕緊假裝憤怒的把田優推到了海裏。正好那一槍開過,從田優的頭頂射過……


  “該死的田優,你下去陪顧南延吧……”我假裝憤怒的大叫,其實兩條腿都已經徹底的軟了。


  我無力的跪倒在船上,胸口的那口氣還沒有呼出,就被顧書恒抓到了他的船上,然後開走了。


  他揪著我的頭發就是拳打腳踢。“我讓你一在壞我的事情。老子看上去有那麽好說話嗎?不打女人是紳士的行為,我可不是紳士。你到今天都不明白老子是什麽樣的人嗎?”


  我的頭發都被他揪的亂七八糟了,他往我的肚子上狠狠地踢了幾腳,疼的我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一起了。可他並不覺得解氣,又拚命的踩我的胳膊,甚至是踢我的頭。


  我抱著自己的肚子,已經疼的找不到詞語形容了。我喘,息著,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顧書恒,你作惡多端,以後一定會下18層地獄的。”


  “我下十八成地獄?”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冷笑了兩聲,突然又狠狠地踢了我兩腳,我都疼的快要暈倒了。“老子下十八成地獄,閻王敢收嗎?我下不下十八成地獄不知道,但是你怎麽死的,我馬上就要知道了。”


  他拍了拍手,一個黑衣保鏢給他拿了一把水果刀來。


  “聽說女人都愛美,大部分都把臉看的比命重要。雖然你也不是什麽絕世美女,但是也還說的過去。把你臉弄破,然後喂魚。哈哈,有趣!”


  “隨便你,你想怎麽樣都可以,我就問你,問你一個問題。禽,獸是怎麽修煉成你這樣的?真是天下無敵了……”我上氣不接下氣,說話特別的吃力。眼皮都快撐不起了。


  落到這種人的手上,我認了。


  他用冰冷的刀在我的臉上拍了拍。“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你去陪我哥吧,我親愛的嫂嫂。”


  “我不是你嫂嫂,我現在,是,是簡西斕的人,你把我殺了,他……一定,一定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


  “媽的,你居然敢威脅我,老子馬上……”


  他舉起手揮動了一下手裏的刀子,突然進來一個看著像是助理什麽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聽完以後把手裏的刀扔了,我頭暈腦脹,昏昏沉沉的失去了知覺。


  ……


  疼,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全身都動彈不得。我想睜開眼睛,可是卻沒有力氣。


  “醒了就睜開眼睛。”是簡西斕低沉的聲音。


  簡西斕?

  我不是被顧書恒抓了嗎?


  可我剛剛聽到的就是簡西斕的聲音,難道是我聽錯了嗎?


  就在我各種懷疑和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幻聽的時候,簡西斕的聲音又響起了。“你是打算把這個冬天都睡過去嗎?”


  真的是他!我拚命的睜開眼睛,對上的是他有些擔憂的眼神,他有些精神萎靡,眼裏還有些血絲。下巴也長滿了胡渣。


  我有一瞬間的遲鈍,他看上去怎麽這麽憔悴。平時,他那張臉給人的映像可都是完美無瑕的。


  可是一想到黑懸的事情,我立馬就拉下了臉。我打量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這是一個男士的房間。很寬敞,很簡潔。


  “為什麽我會在這裏?你和顧書恒勾結了是嗎?”我艱難的從床上起來,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但胸口的怒火促使我冷靜不下來,質問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挑了挑眉,並沒有急著解釋。“你還在發燒,剛剛醒過來不要想太多,我讓人給你弄點吃的。你剛剛醒來,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我去……”


  “你不要假好心了。”我顧不得自己全身疼痛,怒道,“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偽君子。很好,如果田優出事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他抿了抿唇盯著我,似乎眼裏是有話要說,但最後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想到生死不明的田優,我再也沒有心情顧慮那麽多了,掀開被子就要下地。結果卻被簡西斕抓住了手腕,“你去哪兒?”


  我試圖甩開他的手,可是他抓的太緊了,我隻能妥協,但語氣卻很惡劣。“不用你管,你放手。”


  “不用我管?除了我還有誰會管你?”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你是我什麽人?”我怒極反笑,“簡爺,請問你是以什麽身份管我?從你出現在我身邊,就是圖謀不軌,不安好心的吧。”


  “你怎麽能這樣說簡爺。”簡西斕後麵的隨從似乎是看不下去我對簡西斕的惡言惡語了。忍不住開口製止我,“你知不知道簡爺為了你……”


  “夠了!”簡西斕突然疾言厲色的打斷了隨從的話,黑著一張臉看著我,“在你的身體恢複之前,給我老實的呆著,哪裏都不要想去。”


  他說完甩開了我的手,警告性的看著我。“別在挑戰我的底線,我不是顧南延,不會允許你這樣無理取鬧!”


  一句話讓我努力維持的堅強崩潰了。


  他不是顧南延……


  隻有顧南延會無止境的允許我無理取鬧。因為他總是會替我收拾殘局。


  我抬頭,狠狠地把眼淚逼回去。簡西斕狹長的桃花眼有些閃爍,偏過頭不看我受傷的眼睛。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語氣軟了下來。“你好好休息,田優在醫院住院,他沒事了。”


  他說完,不在停留。帶著隨從出去了。


  我拉上被子,眼淚洶湧而出。


  顧南延,如果你在,我就不用受這麽多委屈了。


  “芸姐……”門外有人敲門,這聲音,我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初夏!


  我趕緊把眼淚擦幹淨,“進來。”


  初夏推開門,那張幹淨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她看到我醒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芸姐,你終於醒了。”


  她坐到我的床邊,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還是燙。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簡爺在院子裏給你熬中藥。”


  給我熬藥?


  怎麽可能!


  他巴不得我死了,剛剛還罵我來著。


  想到他我就來氣。索性不想了。


  我抓住了初夏的手,急切的問,“初夏,你怎麽進來的?公司怎麽樣,蟲子呢?”


  “我走進來的啊,公司一切很好。於董也來看過你好幾次,不過你都是昏迷不醒的。”


  “我暈了很久?”不是昨天暈的嗎?怎麽聽她的意思,好像我暈了很久。


  她點了點頭,“暈了挺久。差不多一個星期。”


  她說著,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的問我,“芸姐,你真的和簡爺在一起了?你真的忘記顧先生了嗎?”


  我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這個問題。


  她是顧南延安排在我身邊的人,她的心,應該也是向著顧南延的吧。


  “初夏,我不知道怎麽和你說,但是你相信我,我沒有忘記顧南延。”


  “恩。”她舔了下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顧先生安排我跟著你的那天,他跟我說,我的使命就是保護你,不讓你受委屈。所以平時你出去應酬的時候,我才這麽拚命替你擋酒。”


  “對不起,初夏……”


  “你不用說對不起。我和姐姐是顧先生從傳.銷組織裏救出來的,他於我們有再造之恩。他安排我在你身邊的時候說了,必須對你一心一意,不能二心。所以,你永遠是我的主人。”


  我忍著眼淚笑了笑。


  初夏繼續說,“我能理解你。如果這個簡爺真的對你好,那麽你也可以嫁。”


  他對我好?


  我隻是笑笑不說話。他怎麽可能對我好!這種人,什麽事情都是利益化!


  我問初夏要了手機,給田優打了電話,沒通。掛了電話,我又給蟲子打了一個,這一次通了。


  問了田優的情況,蟲子說沒事了。在醫院裏住著呢。


  讓我不用擔心。


  我把電話掛了,心裏安然了一點,看來簡西斕真的沒有騙我。


  初夏又隨便和我聊了幾句,說是公司有事,她得回去處理。


  目送她離開,我心裏很不舍的。可能是因為,她是顧南延的人。


  初夏剛剛走,簡西斕就端著一個藥罐子回來了。


  我看到他,立馬拉下了臉,他也沒惱。把藥倒在了碗裏。


  我想起來上廁所,可是拉開被子,發現毯子上全是猩紅一片……


  我的天,我來月經了!

  我趕緊把被子蓋回去。可是我一抬頭,就看到了簡西斕有些倉促收回的眼神。


  還能比這丟人嗎?


  我真想天上砸個飛碟下來,把我砸暈了最好。


  簡西斕輕咳了一聲出去了。


  可是很快他又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條毛毯。“你先去洗澡吧。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別扭?


  那紅彤彤的一片,交給他一個大男人處理……


  我感覺自己的耳根都著火了,可是我又沒得選擇。


  隻能硬著頭皮接過了他手裏的毯子。我用毛毯圍住自己的下身,然後打開被子下床。


  可能是血糖低了,差點摔個狗吃屎。簡西斕一隻手把我撈到了懷裏。


  零距離!

  我尷尬的拿開他的手,朝著衛生間走去。


  關上門,我趕緊大口呼吸。


  剛剛差點就窒息了,就是在顧南延麵前,好像也沒有這麽窘迫。


  我趕緊放熱水把自己洗幹淨。可是洗好以後,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沒拿衣服……


  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這裏。要不然多不方便。


  簡西斕在外麵敲了敲門,說是給我拿了衣服來。


  我猶豫了一下,我也不能一直在這裏麵待著吧?


  於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他把東西放在門口就走了。


  我鬆了一口氣,可是把衣服拿進來就有些難為情了。


  因為除了一套睡衣,還有一包姨媽紙和一條……粉紅色的內,褲!


  我咬著牙,顧不了那麽多了。厚著臉皮弄好以後,我打開門走了出去。


  洗了澡,好像頭也沒有那麽痛了。


  簡西斕正在替我拉被子,地板上是剛剛換下來的被子和毯子。現在已經入冬了,不過房間裏開了暖氣。所以我感覺還行。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兩隻手不安的攪動著手指。等他收拾好,我才想起問,“為什麽不讓下人去弄?”


  有錢人不是很多的下人的嗎?平時看他身邊也很多下人啊!

  這種事情,沒有必要親自動手吧?


  他替我把枕頭放好,然後看著我說,“我這裏沒有女傭人。”


  “……”額,沒有女傭人?


  他這麽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好像我認識他這麽久,確實沒在他身邊看到過女性動物,難道這家夥是……


  我不由得想入非非。


  也許是我走神走的太離譜了,他不滿的拍了下我的腦袋。“別在那裏胡思亂想。快上去躺著,然後把藥喝了。”


  我悶悶的嗯了一聲,接過已經有些微涼的中藥,喝了一口直接噴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噴到了簡西斕的臉上。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一張俊臉烏黑發紫……


  我的天,這個人平時可是很驕傲的。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很大方的人,我這一下直接噴他臉上了,估計他下一秒會把我拍死。


  “我不是故意的,太,太苦了……”我剛剛也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把這中藥當成白開水喝了。可是剛剛入口,又苦又澀。


  他從床頭櫃上扯了一張紙巾,動作優雅的替自己把臉上的汙漬擦幹淨。然後咬牙道,“喝中藥不是這樣喝的,你不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必須一口氣把它全部喝掉。不要停,停了你會很難受。”


  我看了一眼碗裏黑乎乎的中藥,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這東西吃完,我接下來的兩天都不用吃別的東西了。


  我把碗放到了桌子上,“太熱了。一會兒在吃。”


  “不熱。”他摸了下碗道,“這個溫度剛剛好,中藥不能喝涼的,對身體不好。馬上喝了它,別讓我喂。”


  “……”我老實的端起碗,憋著一股氣把它喝了。我可不想他喂我,那多尷尬。


  看著我老實的把藥喝了,他的眼裏終於露出了笑意。我頓了一下,有一瞬間的呆滯。


  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真的特別的好看。


  他朝著我伸出手,手心裏放著一顆冰糖。


  我疑惑的看著他,不太明白他的用意。


  “吃了藥,在吃個冰糖,嘴裏就不會苦了。”他說著已經把那個冰糖塞到了我的嘴裏。


  冰糖入嘴,清甜可口。


  想到我之前對他的態度,我心裏有些愧疚起來。


  “黑懸的事情,其實我……”


  “不用解釋。是我做的不夠周全,所以才讓下麵的人鑽了空子。黑懸叛變不在我的預料之中。”


  “是你的手下出賣了你?那你是怎麽把我救回來的。我不是被顧書恒給抓了嗎?他那麽心狠手辣的人怎麽會這麽輕易放過我。”


  “他?一身的陰謀詭計,實際上他那點兒本事我真瞧不上。不太明白顧南延那種人才怎麽會有一個這麽草包的弟弟。他背後,有人指示。”簡西斕一臉冷意的說。


  顧書恒的背後有人?


  其實我也猜到了。


  應該是唐彩昕的父親。也就是顧南延曾經的嶽父。


  當初,顧書恒和唐彩昕,也就是顧書恒的前妻勾.搭在一起,唐彩昕的父親不可能沒有動靜。說不定,他就是背後的指導者。


  “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麽把我救回來的。”不是我非得相逼,而是我不想欠他這麽大個人情。


  他看了我一眼,勾唇邪笑,“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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