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柳老二坦白
“如果,這裏是柳老'二封印,或則是叫人封印的。那麽樹下麵的人是不是他殺的?”我以前真是沒有看穿他,一直以為他比我老爸還是好一點。日久見人心,我對這種人真是深惡痛絕。
別說我的心目中根本就沒有這種品行不正的二叔,即使他是待我甚好,平日裏安分守己的人,可犯了錯誤,就該一視同仁,不能夠包庇。
這些人心叵測,傷天害理的人都應該受到報應和懲罰,不能夠讓他們繼續這樣逍遙法外下去了。如果真的是柳老'二做的,我要他付出同等的代價。
小男鬼點頭。把當時的過程重新給我們演繹了一遍。雖然我有幾個動作沒有看明白,不過顧南延已經給我解釋過了,這整件事情聯合起來,一點疑問都沒有。
小男鬼的意思是,柳老'二的老婆就是他的姐姐。當年柳老'二是為了他們家的錢才願意來入贅的,可惜姐姐被這個臭男人的花言巧語和甜言蜜語,迷失了自己的心智。不論說什麽都一定要和自己男人在一起。
當時,小男孩的父親看柳老'二為人也特別的勤快。而且觀察了一段時間都沒找出什麽問題,覺得劉老'二這個人也挺本分的,所以就決定把女兒嫁給他。
小男孩的父親已經快60歲了,身體不太健康。所以才會那麽急著讓女兒結婚。他把女兒留在家裏招贅就是是為了讓女兒可以照顧年幼的弟弟。他怕自己突然有一天就不行了,可是兒子還小,路還長遠。
有一天,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小男孩的父親就隨意說了一句,他說這個家的財產雖然以後都是小男孩的,不過讀書還是很重要的,不能光想著家裏有錢就不好好學習了。小男孩的父親教育他,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讀書,考一所好一點的大學,找一份好一點的工作,輕輕鬆鬆的拿幾十萬,總比種地一年下來才十幾,20萬的強。
本來隻是隨意教育小孩子的事情,結果卻被柳老'二較真了。他在這裏入贅,本身就是為了錢而來的。如果說最後自己得不到什麽好處,那這一切不是白忙活了嗎?思來想去,他決定製造一個意外,讓那小男孩斃命。這樣就沒有人和他搶財產了。
開始的時候他是想把小男孩賣掉的。聯係了人販子以後就把小男孩騙了過去,可是機靈的小男孩還是逃脫了。回到家以後,惡運在一次發生了。柳老'二給小男孩下了藥,迷暈了他。把他的舌頭給割了。害怕他說出真相。
可是割了舌頭以後,他看著這孩子滿臉的血,又覺得特別的不踏實。就算這孩子說不出來了,也不能夠保證自己百分之百的安全啊,他不能說話,還有別的表達方式,到時候識破了自己,那麽麻煩就大了。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製造一個意外把小男孩弄死來掩飾自己的罪過,一不做二不休。天黑之後,他悄悄地把已經暈倒的小男孩用麻袋背著扔到了馬路上,然後假意借朋友的小轎車去鎮上買東西,實際是從小男孩的身體上壓過,製造了一起假車禍……
等小男孩的父親回來以後就開始找小男孩。柳老'二稱自己已經找了孩子半天了。可是沒有看到人。
等大家發現孩子的時候,他已經孤零零的死在了紅色的血泊中!
當時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並沒有注意到太多的疑點。一直以為兒子是因為意外才死的。
兒子死後沒有多久,自己所認為的本分的女婿就開始變了一個人一樣。打牌喝酒賭錢,整日裏吃喝玩樂不務正業。對自己也沒有以前那麽尊敬了。
可即便自己百般無奈,也無濟於事。在一年前,有一天他收拾屋子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一個藥瓶子。
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的女婿有什麽病,所以在悄悄的吃藥,他就把那個藥瓶子給收起來,然後拿到鎮上去問了一下醫生,結果醫生告訴他,那個是迷藥。
他聽了以後心情很複雜。女婿為什麽要買這個東西呢?這個瓶子是開過的,說明瓶子裏的東西已經有人吃過了,可藥瓶基本是滿的,應該隻吃了一點點的藥量,那麽這是拿去喂誰了呢?
從這一天開始,他注意到了女婿,又開始悄悄地觀察到他,日子久了,他也就知道殺害自己兒子的凶手是誰了。
他本想和這個禽'獸理論,然後勸他自己去派出所自首,並離開自己的女兒,請神容易送神難。奈何對方的嘴太硬,態度也很強勢。於是他決定去派出所報警。惱羞成怒的柳老'二被逼無奈的把老人也給殺了。
殺了人後,他把老人偷偷的葬在了這裏。然後和妻子說,嶽父去了外省姑姑家裏。姑姑病了,他回去照顧一段時間。妻子當時也沒有疑慮,但沒幾天還是發現不對勁了。他又謊稱,其實嶽父是進了傳銷,還以這個理由問妻子拿了好幾次的錢。
我問小鬼,那柳老'二是怎麽封印他父親的,他搖頭不知道。隻說這一切都是自己親眼所見。除了封印這點。
我聽完這些實在是忍不住火冒三丈!想不到這個王八蛋居然會做出這麽缺德又傷天害理的事情來。這樣的人就是被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抵罪。
不過,還讓我很疑惑的是,柳老'二為什麽沒有把這個孩子封印,他不怕孩子去找他報仇雪恨?
“芸芸,你想怎麽處理他?”顧南延最後還是把決定權交到了我的手上。
“這種謀財害命的事情肯定是要交給警察去處理的。我們先去找他,有些問題我還是想要親口問他。”我現在越來越肯定媽媽的事情跟他逃不了關係。也許他也是禍害媽媽的一個人,這些年是我把他看得太簡單太簡單了,沒想到他藏得這麽深,比起頭腦簡單的柳老大來說,他也算得上是個狗熊人物了。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我一定要找到柳老'二,讓他來救蟲子。
商量過後,我們跟著小鬼去了他家,到達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
他們家確實看著挺不錯的,房子很寬,有四層樓,都貼了瓷磚。這在鄉下,應該算得上不錯的家境了。
小男鬼把我們帶到了一樓一個房間,然後就站著不走了。
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沒有想到柳老'二和那個女人還沒有睡,屋子裏還一再傳來他們的爭執聲。
“別的事情我都不想說了,你現在也不用和我解釋,我就問你。我爸到底去了哪裏!”女人追問!
“媳婦,我又不是你爸的貼身保鏢,你問我他去了哪裏,我怎麽知道?”
“你現在說不知道了?當初我爸失蹤的時候,我說要報警,你為什麽不同意?”
“我不同意也是有顧慮的。我不也是為了咱爸的安危嗎?現在的綁匪多冷血,這萬一真的是被綁了,出點兒什麽事情,你不是最難過的?”
“不行!現在不管是什麽原因,我已經想清楚了,必須要報警才能夠找到我爸爸,我要報人口失蹤案,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
“行,報,你怎麽說就怎麽做,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報,可以了沒有?”
我忍不住低低的冷笑了一聲,柳老'二敢去報案?這女人到底是什麽智商,自己的父親都丟了她還能相信這個男人的話。
“誰在外麵?”柳老''二對著窗外吼了一聲,看來我剛剛的那聲低笑是驚動了他。這麽低的聲音他都能夠聽得到,看來過去確實是我低估了他這個人,他的確是深藏不露,他不動聲色了這麽多年,一直隱藏在暗處小心翼翼的生活著。
我本來也就是來找他的,根本就沒有打算要隱瞞自己,既然他先開了口,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隱藏下去了。
“二叔,這麽晚了你還沒有睡啊?我來找你,有一點事情,方便的話我們出來聊吧。”
“啪……”剛剛還明亮的房間馬上就變得烏黑一片,他居然把燈給關了,房間裏瞬間鴉雀無聲。
“二叔,你這麽快就睡覺啦,晚上睡覺不怕做噩夢嗎?我剛剛從葡萄園回來,途中在一棵大榆樹下麵休息了一會兒,覺得那棵榆樹真是不錯啊,還有好心的人給那棵榆樹鬆過土呢。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這麽大的榆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呢?”
果然我這話剛剛說完,裏麵的燈又重新打開了。
柳老'二氣勢洶洶的打開了窗子,顧南延隱身了。
“你還沒完沒了了,現在都已經幾點鍾了,你不睡覺嗎?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明天我倒是有空,可是二叔沒空啊?二叔明天要去警察局是嗎?要我陪你一起去嗎?我正好也要找警察呢。”
“你到底想做什麽?”他咬牙切齒了!
我輕輕地笑了一聲。嘲道,“我有什麽要做的呀,我不過是想念我的二叔了。我二叔這麽好,從小就待我如親女兒一般,現在故鄉見到你,找你出來敘敘舊,有什麽不對呢?”
“你需要我再說一遍嗎?我今天真的很累了,需要睡覺了!”
“那你睡吧,我再去那顆大榆樹下麵坐一會兒。”我說著就打算走了,他急得光著上身就跑了出來,然後拉著我走到了一旁。
他看了看自己的房子,刻意壓低了聲音說,“你鬧夠了沒有,你一定要把我毀掉才甘心嗎?就因為你白天那麽一鬧,我哄她哄到現在都還沒有睡覺,怎麽說我也是你的親二叔,你點到為止!”
“二叔,別拿這個身份來壓我!殺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幽幽的冷笑,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眼底是一閃而過的殺氣。“你都看到些什麽?”
“二叔,那麽你覺得我應該看到什麽呢?看到什麽,這都不是問題的關鍵,隻要你幫我一個忙,我就能把我看到的這些通通都忘掉。”
“說!”
我看了看窗子那邊的女人,她一直探出個腦袋往我們這邊看。我忍不住笑了笑,“也沒有什麽大不了,我還是要問我媽媽的事情!”
“你到底能不能夠消停一下,我都和你說了這件事情沒什麽好說的,你要是有疑問就去問你爸爸和爺爺,或者問奶奶也可以,這件事情我壓根就沒插手,你問我我怎麽會知道。”
不到黃河不死心,說的就是這種人吧。這是死鴨子嘴硬,到這地步了,還是咬死不認。
“沒關係!你有不說的權利,但是我現在告訴你,你隻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把我媽媽的事情如實說來,第二。就是明天一早,我請警察同誌來找你說清楚,大榆樹下麵的屍體,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
“你!”他磨了磨牙齒,臉上的青筋在黑夜裏還是很明顯的凸出了,證明他此刻在極力壓製自己的情緒。“當年的事情,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唐中天是什麽人?”我問出了這個名字。
他一臉迷茫,“不知道啊!”
我才不相信,他這麽狡猾,我怎麽能被他騙了。“二叔,如果你不能說實話,那就不要怪我采取非常手段。”
“反正這個不能說,你換一個!不管你怎麽做,總之我就是不能說,大不了你就去報警。”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態度很堅決。
看來這是他的底線。
“好,我問你,封印我媽媽和六子叔,以及你這個嶽父的事情是誰幹的?”
他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看我,摸了摸口袋,想掏煙,發現沒帶。隻能深呼吸了一聲。“我封印的!”
“你?”除了不可置信就是不可思議!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一頭的霧水和恨意。“你怎麽做到的,為什麽要這樣對他們?”
如果不是理智,我真的很想把他打成殘廢。
他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很是浮躁。“我從出生開始,命格自帶法術。從小就可以碰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後來總在夢裏夢到一些稀奇古怪的陣發,慢慢的我就會了。不過這兩年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失去了所有的法力。”
缺德事做多了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我悄悄的捏了捏拳頭,隱忍著冷靜道,“那你為什麽要把我媽媽和六子叔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