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像個詛咒
易陽擔心是魏老大的人不敢輕易開門,詢問我們的意見。
老羅擺手說:“應該不至於,即便他知道我們住在這也不會派人上門,除非他不想賣祠堂了。”
我過去湊到貓眼上看了看,發現是一個穿運動裝、戴鴨舌帽、口罩的女人,仔細一認,居然是那個網紅茶藝師李佳!
我暗暗吃驚,這女人夠本事的,我們才住下沒多久就找到這來了,不過細細一想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估計她那車有定位係統。
我告訴三人是李佳,老羅若有所思道:“來得可夠快的,那就見見吧。”
我把門給打開了,李佳進來把帽子口罩給摘了,客氣的衝我們鞠了個躬:“冒昧造訪,希望幾位不要介意。”
老羅拿出車鑰匙要還給李佳,李佳笑著搖頭:“這車你們應該還用得上,等用完了還給我也不遲。”
老羅表示了感謝,隨後請李佳坐下了。
簡單的客套後老羅開門見山的問:“李小姐,你主動幫我們現在又找上門,該是有事找我們吧?”
李佳點點頭。
老羅說:“這裏沒外人,你有什麽話直說吧。”
李佳遲疑了,似乎有顧慮,好半天才抿嘴道:“我的確有件事想請你們幫忙,所以才幫你們解圍的。”
老羅笑道:“你幫了我們,我們理應還你個人情,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開口,隻要我們辦得到一定幫。”
李佳感激的看了老羅一眼,深吸口氣說:“這事說來話長,那我就長話短說了,從昨晚你們開著房車停在村口我就關注到你們了,我還看到你們深夜造訪了祠堂,還有這位先生……。”
李佳看了我一眼說:“我練了十多年太極,能從一個人的動作舉止看出他是不是練家子,這位先生應該是個練家子吧?”
我點頭道:“實不相瞞,我是個修道人士。”
李佳頷首道:“我知道你們對這祠堂起了疑心,但不知道問題出在哪,我可以告訴你們這祠堂有什麽問題。”
這話讓我們打起了精神,易陽的眼睛都亮了,目不轉睛的盯著李佳,等著她說這祠堂的問題。
李佳說:“魏氏祠堂裏葬著我們陳家的先祖太公。”
我們幾個麵麵相覷了下,易陽詫異道:“魏氏祠堂裏怎麽會葬著陳家的太公?還有你姓李怎麽……。”
我倒是沒那麽吃驚,先前獲悉魏氏老太公曾挖過陳家祖墳,現在隻不過得到了證實,看樣子這是利用了陳家老太公的骸骨來做手腳,但我有些想不明白,通常轉運靠的是風水寶穴,像這樣利用骸骨的情況倒是聞所未聞,也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手法。
李佳解釋道:“李姓是我養父的姓氏,我的本名應該叫陳佳,本來也是塔頭村人,隻不過從我出生起就被過繼給了一個遠親,之後養父母帶著我去了外省生活,一直沒有回來過,直到最近我養父母把身世告訴了我,於是我開始了尋根,漸漸的我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事……。”
老羅微微皺眉意識到了什麽,說:“看來這事長話短說不了,李小姐,我想請你把詳細情況說清楚,因為你說的情況很可能會是整件事的關鍵,你的身份魏家現在應該還不知情,你不過是魏家請來的一個網紅茶藝師,他們不會對你上心,不會關注你的行蹤,所以你用不著太擔心,有話可以慢慢說,我們有的是時間聽你說。”
老羅的話打消了李佳的擔憂,她重重的籲了口氣,這才打開了話匣,說起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大概在半年前,李佳的養父被確診為癌症晚期,將不久於人世了,這讓李佳很難過,有一天深夜,李佳半夜起來喝水,經過養父母房間時聽到了養父在那長籲短歎,跟養母聊到了自己,她就站在門口聽了一會,沒想到聽到了自己的身世。
李佳突然得知身世過於激動發出了動靜,養父母發現李佳在偷聽後知道瞞不住了,於是就把她叫進來,把當年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李佳。
李家跟陳家沾親帶故,是遠房的表親,所以對陳家的事多少知道一點。
陳家在早些年是當地的大戶人家,富甲一方,但後來不知道怎麽了家道中落開始衰敗,且一蹶不振,一直衰敗了好幾代,直到今天仍是窮得叮當響。
俗話說富不過三代窮不過五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陳家這近百年來雖然一直有子孫後代,不過始終是人丁稀少,這也就罷了,邪門的是陳家的子孫後代全都過的不好,幾乎全是身份極低的社會邊緣人,做的都是社會最底層的工作,隻要一做大事必定失敗,幹什麽什麽不成,不是出這樣就是出那樣的狀況,一百多年了,即便是人丁稀少,按照概率怎麽也會有一兩個有出息的,但現實情況是一個都沒有!
陳家倒是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出了個大學生,本指望著他光耀門楣重振陳家,誰知道這大學生剛準備大展拳腳,就因為賣血感染了艾滋病,沒幾年就過世了,打那以後陳家更是一蹶不振了,一直到今天仍是如此,就像個詛咒似的,所以陳家男丁沒人敢做大事了,全都是勉強學個糊口的手藝,又或是找個底層的工作勉強度日。
李佳說到這裏的時候我接過了話頭:“你說的情況確實挺邪門的。”
李佳問:“先生,你是修道人士,修道人士對這種事最有發言權了,那你對陳家一直衰敗有什麽看法嗎?”
我想了想說:“按照你的說法,陳家不管是丁、財、壽、貴一樣都沾不上邊,這很不可思議,按照道家的理論來說,丁、財、壽、貴這幾樣褔蔭是會輪轉的,怎麽樣都會占一樣,但陳家一樣也沒有,俗話說風水輪流轉,不可能一直衰敗,也不可能一直富貴,所以陳家這事確實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