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飆演技
我心裏發虛背上直冒冷汗,但卻隻能故作鎮定,這真是印證了“一句謊言要用十句謊言去圓”的俗語,撒謊太難了,現在弄的騎虎難下,沒辦法也隻能硬著頭皮了。
從姚甜這麽晚過來找我,可見她的事很緊急,現在進了我的套那就是我說了算了!
想到這裏我裝出生氣的樣子,冷哼道:“我跟陰山派是什麽關係,有多了解陰山法跟你何幹?還見識見識,你當我是什麽了,江湖賣藝的?”
說罷我便站起,拂袖背過了身去,冷冷道:“走好不送!”
姚甜果然急了,忙跟著站起說:“徐先生對不起了,一時冒犯了你,隻是……。”
我哼了聲說:“還隻是什麽,還不快走?”
姚甜趕忙繞到我身前,不住的行禮道歉,急的都快哭了,帶著哭腔說:“徐先生,我也是沒辦法,這是家裏人的吩咐,我一定要確認你真的懂陰山法才行,否則這事我找你也沒用,不然我為什麽要跑進那種鬼地方找那懂陰山法的江湖遊醫沈世龍,還被人當成那種女人,差點出事了……。”
看著姚甜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有些心軟了,看樣子是裝不過去了,既然她隻是為了確認我是不是懂陰山法,我忽然想起了什麽,沉聲道:“算了,等著吧,我給你取樣東西。”
我進了臥室,從床底隱蔽的角落裏將那個鐵盒給拿了出來。
我將鐵盒打開放在了姚甜麵前,姚甜盯著那紅布包裹著的頭骨疑惑的問:“這是什麽?”
我說:“人的頭蓋骨。”
姚甜嚇的往後縮了縮,我解釋道:“這塊包裹頭蓋骨的紅布上畫的符咒叫陰山鎖魂符,我以陰山鎖魂術將一個人的三魂七魄鎖在裏麵了,你要是看不懂大可以找個懂行的看看,如果這東西還不能證明我會陰山道法,那我就沒辦法了。”
姚甜點點頭,拿出手機拍了個照然後不知道發給了誰,過了一會她的手機就響了,姚甜想了想就打開了免提,聽筒裏立即就傳出了一個老頭蒼老虛弱又激動的聲音:“對沒錯,小甜,這就是陰山法的鎖魂術,上麵那道符我在陰山法的書籍裏看到過,快,快把這高人給我、給我帶過來啊,不要再耽擱了,呃咳咳咳……。”
老頭一邊咳嗽一邊就掛了電話,姚甜長籲了口氣,釋然了。
我鬆了口氣,好險老羅把這鐵盒留在我這裏了,否則今天這戲就是奧斯卡影帝來了也演不下去了。
這時候姚甜突然就跪在了我麵前,把我搞的一愣,趕忙將她扶起說:“姚女士,你這是幹什麽,有事說事不用這樣。”
姚甜已經放下了戒備心,說:“剛電話裏說話的這個人是遠景集團的董事長姚遠山,我是他的私人助理,同時也是他的孫女。”
我頗為吃驚,沒想到姚甜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我沒有說什麽隻是聽著,姚甜接著說:“剛才你也聽到了,我爺爺很著急,麻煩徐先生跟我走一趟吧。”
我皺眉道:“現在嗎?”
姚甜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下麻煩大了,還不知道是什麽事呢,要是這麽貿貿然過去太不妥了,剛電話裏那老爺子單是看照片就能認出是陰山鎖魂符,可見他對陰山法很了解,我這要是過去非穿幫了不可。
想到這裏我問:“我可以問問是什麽事嗎?”
姚甜搖搖頭說:“不好意思徐先生,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這事要我爺爺親自跟你說才行,我隻能說這事需要陰山法來解決。”
這就更難辦了,看來這戲是確實演不下去了。
這事已然很明顯了,遠景集團的董事長姚遠山和他孫女姚甜,跟陰山派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如果這戲不繼續演下去線索立馬就斷了,但現在這情況還怎麽演?
見我遲遲不回答去不去,姚甜催促道:“徐先生,這事不能耽擱了,麻煩你現在就跟我走吧,我們有私人飛機,可以立即啟程去溫州,我爺爺在溫州,至於勞務費方麵不是問題,你說多少就多少,隨你開。”
我愣住了,還要坐私人飛機去外地?!
這事也太大了,更不能貿貿然過去了,想到這裏我盤坐下來說:“姚女士,雖然我還不知道是什麽事,但這事應該不小,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這不是錢的問題,隻是說走就走好像有點過於匆忙了.……。”
姚甜蹲在我麵前說:“徐先生我知道是急了點,可我爺爺等不起了啊,剛才從電話裏你也聽出來了吧,他很虛弱,就要、就要走了,如果不馬上啟程一切就晚了,我們姚家就……。”
姚甜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跟著就嚶嚶抽泣了起來,把我都給搞慌了,隻好說:“至少你得給我一天時間準備準備啊,這又不是去買菜說走就能走,我在這邊還有事要處理呢,好歹讓我交待一下吧?老爺子就算再怎麽虛弱,不是連一天都等不起吧,要是我沒給你打這個電話,你不也還在找那個江湖遊醫嗎?沒我這電話,興許你還要找好多天呢。”
聽我這麽說姚甜這才抹了淚,哽咽道:“那好,我就在等一天吧,你這地方挺大,我就不走了,晚上睡這裏了。”
我有點無語了,居然還要睡這裏,這是想盯梢我怕我跑了吧,我這就一張床,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實在不妥,這都什麽事啊。
我說:“姚女士,這好像有點不太好吧,再說了你那司機怎麽辦?”
姚甜說:“我給他打個電話,隨便讓他去附近的酒店開個房,再不然睡車裏也行。”
我還想說什麽姚甜已經拿起手機給司機打電話了,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了。
我把房間騰出來給姚甜睡,自己打算在三清麵前打坐入定一整夜,這種方式對我來說跟睡覺沒什麽區別,也能得到很好的休息。
夜漸漸深了,姚甜睡下了,我去臥室門口探聽了幾次,直到確認她是真的熟睡後我才敢給老羅打電話,把這事簡明扼要的說了遍。
老羅聽完後也是吃驚不已,好半天才嘿嘿笑說:“這事好像有點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