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4E04 天狼往事

  金啟明先是一愣，隨後想起來亞曆克斯的是誰。


  貝蒂·拉布達卡。


  和亞曆克斯組隊，以“狼星”的名義在網站出道，收獲眾多粉絲的不露臉組合。


  金啟明也是該組合的粉絲，他記得“狼星”上一次投稿還是半年前，隨後一直保持每月一到兩稿的“狼星”在隨後的幾個月裏一直沒有新作。


  金啟明原本在得知亞曆克斯的身份後，就想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但後來發生了一係列事件，導致他忘了提問。如今看到亞曆克斯偶遇貝蒂時的震驚，他才想起自己忘掉的疑惑。


  貝蒂看到亞曆克斯時，臉上依然是波紋不驚，隻是低聲打個招呼：“亞曆克斯。”


  隨後，她拿出精致的高腳玻璃杯，倒了一杯可樂：“先生，您的可樂。”


  史密森接過可樂，問道：“你們兩人需要點什麽嗎？”


  金啟明一愣，然後道：“檸檬水，謝謝。”


  “我……”亞曆克斯搖了搖頭，“我暫時不需要，謝謝。”


  史密森又向貝蒂要了一杯檸檬水，遞給金啟明，隨後問亞曆克斯道：“你的熟人？”


  亞曆克斯點點頭。


  “我們先回房，隨後你可以自由行動。”史密森道。


  “謝謝。”亞曆克斯道。


  回去的路上，沒有外人，金啟明便問道：“史密斯先生，剛才那兩位是什麽人？”


  “瑪莎·埃利奇，鮑勃·溫斯頓，都是我重要的業務夥伴，我還指望他們幫我擴展業務呢。”史密森道，“好了，我到房間了，你們隨意。”


  金啟明和亞曆克斯目送史密森進屋後，回到自己的住處。


  “你們……‘狼星’怎麽回事？”金啟明問道。


  亞曆克斯揉了揉眉頭，道：“嗯……貝蒂嗎？其實……”


  金啟明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亞曆克斯居然打算從頭講起。


  亞曆克斯剛到洛桑吉爾斯時，身無分文的他隻能住在地鐵站，每在地鐵站口演奏賣唱，運氣好的時候可以有幾十刀，運氣不好一白唱。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直到某一，一名白人女子在他身邊也擺了一個攤開始表演。


  一開始，兩人隻是各演各的。兩周後，亞曆克斯試著建議，要不要大家一起合作。


  “好的。”白人女子平淡地回道。


  “我叫亞曆克斯·西瑞烏斯，你呢？”亞曆克斯問道。


  “貝蒂·拉布達卡。”白人女子道。


  “既然是組合，那咱們得想個組合名，”亞曆克斯道，“你看‘狼星’怎麽樣？”


  “可以。”貝蒂依舊是那副毫無起伏的語氣。


  於是，“狼星”就這麽波瀾不驚地成立了，亞曆克斯負責吉他與和聲，貝蒂負責鍵盤與主唱。兩人漸漸地名氣越來越大，收入也逐漸穩定。


  半年前，發布完最新曲後，貝蒂在某個晚上找到了亞曆克斯。


  “這麽晚，有什麽事嗎？”亞曆克斯問道。


  “告別。”貝蒂還是那副萬古不變的三無臉。


  亞曆克斯一愣：“告別？什麽告別？你要去哪裏？”


  “楓葉聯邦。”貝蒂道。


  “我……我跟你一起去！”亞曆克斯脫口而出。


  貝蒂搖了搖頭，伸手按住亞曆克斯的肩膀：“不，你留下，我一個人去。”


  亞曆克斯迷茫地問道：“為什麽？”


  “我的事，完了。”貝蒂了一句奇怪的話，隨後好像想起什麽，搖了搖頭，換了一句，“我要去找靈感，兩個人，不方便。”


  亞曆克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挽留：“求求你，讓我跟你一起走，要不你就留下。”


  “別忘記，我教你的，左輪槍法。”貝蒂道，“洛桑吉爾斯，晚上亂，保護好自己。”


  完，貝蒂在亞曆克斯臉上輕輕親了一下，權當是告別的禮物，然後頭也不回就走了。


  她走的時候也是這麽突然，正如她出現的時候一樣。


  亞曆克斯試圖聯係貝蒂，但貝蒂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她以前的聯係方式全部變成了空號。亞曆克斯試圖在報紙和網絡搜尋貝蒂的痕跡，但除了最近一些諸如幫派被剿滅、某老大出了車禍、某富豪被刺殺之類完全沒有任何熱點消息。


  亞曆克斯也曾試圖去楓葉聯邦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貝蒂。


  但他還沒來得及出發，就碰上星球異常降溫。


  “就是這樣，我們的組合，半年前不知為何，基本就處於解散狀態了。”亞曆克斯道，“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碰見貝蒂，但我一定要去問清楚。”


  完，他就拉開門出去了。


  金啟明躺在房內，隱隱約約有了猜測，但又不敢下定論。


  左思右想，他決定悄悄跟到亞曆克斯身後看看什麽情況。


  金啟明在走廊裏看到亞曆克斯背影，不動聲色地跟著他來到酒吧。


  酒吧裏的客人少了許多，亞曆克斯坐到吧台前，貝蒂像招呼普通客人般問道：“您需要什麽？”


  “我想要一個真相，”亞曆克斯道，“當年你為什麽突然離開？”


  貝蒂沉默不語。


  亞曆克斯也保持沉默，就這麽靜靜地直視著貝蒂。


  一直都沒有情緒波動的貝蒂終於歎了一口氣：“知道那麽多，好嗎？”


  “什麽都不知道的感覺非常不好。”亞曆克斯道，“其實你走後，我一直很疑惑，為什麽你一個流浪音樂家，卻會那麽熟練的槍法？雖這個國家很多人都會用槍，但你的槍術好像太專業了一點……”


  “行了，”貝蒂打斷亞曆克斯，“看來您需要一條巧克力。”


  亞曆克斯一臉錯愕，貝蒂已經彎腰從櫃台下麵拿出一條早已剝開包裝的巧克力遞給他。


  亞曆克斯茫然接過，才發現巧克力的包裝紙上寫著字。


  “其實我是一名刺客，拉布達卡是我的假姓。當初我去洛桑吉爾斯，就是為了任務而去的。那我在地鐵站原本是為了觀察目標，沒想到碰到了你。我借著和你一起演奏的機會，收集情報製定計劃，直到半年前終於完成了任務。其實和你一起演奏很開心，但我們畢竟不是一路人，跟我呆在一起，你會有危險的。所以，我隻能教會你自保，然後獨自離開。”


  看得出，紙上的字早就寫好了。


  亞曆克斯輕歎一聲：“那現在呢？你的目標是誰？”


  貝蒂卻搖了搖頭，道：“退休生活。”


  亞曆克斯懂了，貝蒂不幹那一行，轉而不知通過什麽途徑到這條船上打工來了。


  “你不驚訝。”貝蒂道。


  亞曆克斯則笑了笑：“都已經遭遇夏下雪、火山爆發、馬上就要有海嘯這些事，你是什麽身份，已經沒有什麽好驚訝的了。”


  貝蒂的臉上浮現出異樣的神情。


  她先是愣了一下。


  隨後第一次對亞曆克斯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