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地下室
司蘅臉上沒什麽表情,隻眸色很深的看她,司檸見狀立馬衝樓月大喊,“月月,你讓我哥放了我,我根本不知道什麽SRAX啊,你讓他放開我,放開我!”
樓月一身的冰涼,她就像沒聽到司檸的叫喊一樣,伸出手臂環住了自己的身子。
司蘅冷冷的看了一眼司檸,“你不招是嗎?好,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招。”
“押下去!”
“是。”一群保鏢立馬應聲,齊齊去押依舊在大喊亂踹的司檸,“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司家的大小姐,司蘅的妹妹,你們瘋了,竟然敢動我!”
“……”樓月顫抖著身子,看著司檸被押出去好久都還沒回過神來。
“阿蘅,我身上的毒,是、是司檸下的?!”
她至今還不能夠相信,司檸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人心怎麽能這麽的惡毒。
司蘅走過去摟住她,語氣很沉的道:“八九不離十。”
昨晚方宸給他發的嫌疑名單,在那段時間,和樓月有過接觸,嫌疑最大的,就是司檸。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司檸就這麽恨她,毀了她,對她自己又有什麽好處呢?
“我不知道,大概還有幕後主使。”司蘅幽幽的說,“不然依我對她的了解,她接觸不到SRAX這種病毒。”
“幕後主使?!”樓月沒想到事情居然變得這麽的複雜,“那她背後的幕後主使是誰,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害我?”
“你不需要想這麽多。”司蘅安撫著她,“好好養著你的身體,別忘記了,孕婦不能多想。”
“可是我……”
“好了。”司蘅打斷她,“你上樓去睡會兒,我去見一下司檸,看看能不能問出解毒劑的下落。”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司蘅撫了撫她的臉頰。
樓月雖然有千萬句話,但也全都被她壓進了心中,她的確不需要多想,她隻要信他就好了。
隻要有司蘅,她什麽都不用想,而且現在下毒的人也已經抓到了,是不是就表明,自己是真的有救了?
樓月多日來飄蕩的心仿佛終於有了點著落,她笑著點了點頭,“嗯,你去忙你的,早點回來。”
大概是審問司檸實在是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安撫好樓月出了家門後,司蘅竟然一夜未歸。
樓月打了幾個電話,聽到的都是“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又不在服務區?
司蘅難道把司檸帶到郊區的那棟別墅了嗎,可是他為什麽要把她帶到那麽遠的地方,不過是審問解毒劑的事情而已,為什麽……
樓月有些擔心,她上樓換了件衣服,拿包就出了門。
出門攔了輛出租車,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樓月讓師傅把自己送到了郊區的別墅前。
別墅的門依舊是關著的,連窗簾也拉得很緊,看起來像是沒有一個人在。
好在別墅的密碼鎖沒換,樓月摁了一串數字,大門就應聲而開。
不出她所料,大廳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可是司蘅應該就是在這兒沒錯啊,樓月開始一間房一間房的找過去,依舊沒找到什麽有人在的蹤影。
樓月正尋到書房,匆匆掃了一眼見沒人就準備關上,突然,底下傳來一點細微的動靜,房間的地板猛地被掀開一塊,樓月不可置信的用手握住門把,親眼看著方特助從下麵走了出來。
“你……”
“你……”
兩人雙雙怔住。
方特助不過一瞬就恢複了神色,他走上前道:“樓小姐,你怎麽在這兒?”
樓月沉默著沒說話,她並不傻,愣了一會兒,她才指著那塊地方道:“司蘅在下麵是吧?”
原來這個別墅下麵還有暗道!
“司總他……”方特助有些遲疑,心想這該怎麽辦才好,自己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來。
方特助還沒想好說辭的時候,樓月就已經走過來,打開地下室的暗道就準備下去。
方特助神色驚慌,趕緊阻止她道:“樓小姐!”
樓月的身子已經下去一半,她的語氣很重,“方特助,我肚子裏有孩子。”
這威脅果然有用,方特助伸出去的手立馬就縮了一半。
樓月沒什麽表情,她一路下到了底,這才發現,原來下麵是一間地下室。
偌大的,掩蓋在別墅下麵的,陰冷地下室。
樓月才剛進去就被這裏麵的溫度給冷到了,也不知道是氣氛原因,還是什麽,整個地下室都散發著地獄一般的暴戾氣息。
裏麵沒開燈,樓月幾乎是摸索著慢慢往前走,微微的光亮照進來,灑在地上猩紅的血跡上。
血跡……
樓月一路走就一路震愕,這何止是一處血跡,她一路走來,幾乎是遍地都布滿了血跡。
司蘅到底在這兒做什麽?
怎麽會把這麽弄得全部都是血,還是……人血!
緊接著,樓月就聽到一些男人的慘叫聲從裏邊傳出來,幾乎聽得讓人毛骨悚然,她的身子不自然地僵了下。
轉眼,就看到站在門前的司蘅。
一臉暴戾,一聲血腥。
“你過來幹什麽?”男人的聲音很沉。
他很不滿,這也是她能來的地方?!
“我……”樓月遲疑了一會,她總不能說是看他一夜沒回來,有點擔心他,“我想來看看司檸,徹底確定一下她是不是下毒的人。”
司蘅語氣愈發的沉:“問了一夜,她都沒招。”
樓月垂下眼睛,“帶我去看看她吧。”
司蘅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好久才用手摟住她的腰,“跟著我來。”
司蘅帶著她走到地下室的最裏麵,每走幾步幾乎就會有不同男人的慘叫聲傳來,樓月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在他懷裏輕顫,司蘅眯著眼睛看了保鏢一眼,那保鏢立馬會意,小跑著離開。
很久,那些慘叫聲就徹底消失。
樓月蹙了蹙眉,那些慘叫聲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她並沒來得及細想,因為司蘅已經帶她見到了司檸。
司檸現在的樣子,儼然和從前判若兩人,如果不是昨天才剛見過,樓月真的不會相信這兩個人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