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阿蘅,我沒有弄傷她
她承認這種做法不敬業,可她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要見到司檸,她受夠了,這種沒完沒了的精神折磨,她真的受夠了!!!
“月月,你在說什麽啊?”聽她這麽說,司檸眼睛微瞪,立馬就跑過來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你知道傳出來中途棄拍對一個演員的影響有多大嗎?你這樣做,可能以後都不會有人再也找你拍戲了,更何況我哪裏煩你了,我每天都在關心你啊。”
樓月惡心得要命,用力的甩開她的手,轉身就走。
司檸趕緊追過來,不容拒絕的,將她挽得更緊,“月月,有什麽事情都可以解決嘛,為什麽要走呢?你是不是在這兒待得不開心啊,我聽說劇組的人中午沒給你送飯,也沒給你發水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事情生氣?別氣了嘛,我馬上就讓他們跟你道歉。”
說完,司檸就立馬指著站在不遠處的幾個工作人員,嚴厲的道:“你們今天到底是誰發的飯,怎麽可以不先給女主角送,趕緊把負責人給我叫過來!”
導演都發話,立馬就有人應是,匆匆的跑著去找相關的負責人員。
“夠了!”看著這一場鬧劇,樓月立馬煩躁的皺起眉,她沒空陪她玩這種你扮我演的虛偽遊戲,她真的受夠了,“司檸,我不需要這些,你趕緊放開我。”
“月月。”司檸依舊抓著她的手,不依不饒,“你不要這麽幼稚嘛,都已經拍到這個程度了,你又是女主,不是你說棄拍就棄拍這麽簡單的。”
“我和你道歉好不好,我讓全劇組的人都跪著給你道歉好不好……”
聽到她這麽說,樓月隻覺得越發的煩躁,她以為她是皇帝嗎,所有人都要臣服在她的腳下?
樓月越想就越煩,偏偏這人還越抓越緊,她在司檸的禁錮下不斷的掙紮,“放開!司檸!你給我放開!”
這個女人的力氣怎麽這麽大!
“月月,你答應我你不棄演了我就放,你別生氣了,我都說了讓所有欺負過你的工作人員都給你道歉還不行嘛,別走了,你走了我怎麽辦啊?”
“走開,放開我……啊!”
推擠間,司檸手上的戒指狠狠的刮過樓月的手,樓月吃痛一聲,強烈的疼痛讓她情不自禁就皺起眉,低頭一看,鮮血已經汨汨而出,滴淌到司檸的手上。
“……月月!”司檸看著樓月身上被紮出的血,愣了一下,趕緊衝過來握著她的手,“你沒事吧。”
“別碰她!”
一道狠厲而又帶著寒意的聲音響起。
司檸被嚇得一驚,下意識就放開了樓月的手。
樓月詫異的抬頭,隻見司蘅站在片場門口一陣風似的衝過來,他衝到兩人前麵,一把就扣住了司檸的手。
“你有沒有受傷!”司蘅看著司檸沾著鮮血的手,厲聲的吼。
“哥……”司檸嚇了一跳,仿佛沒想到司蘅衝過來第一個關心的竟然是自己,她愣了一會兒,好久才指著臉色有些發白的樓月道,“是、是月月受了傷,她的手流血了。”
“我問的是你,你有沒有受傷!”司蘅愈發大聲的朝著司檸吼。
他當然知道樓月的手受了傷,她現在染上了SRAX,隨隨便便就可以通過血液傳播給其他人!
司蘅居然會這麽關心她,意識到司蘅兩次都是問的她後,司檸癡癡的看著他,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阿蘅,我沒有弄傷她。”在一片沉默著,樓月盡量掩蓋著自己臉色的慘白,極其小聲的開口。
“你不要擔心。”
明明是司檸弄傷了她,可是他卻隻看到她推搡司檸那的一幕,難道在他的心裏她就是這麽一個蠻不講理的人麽,樓月感覺自己的心髒正在狠狠的收縮。
司蘅蹙了蹙眉,他重重的呼吸著,絲毫沒有理樓月,反而大手就扣住司檸的手腕,“走,我帶你去洗手。”
聽到這句話,樓月的臉唰的一下就變得慘白。
所以司蘅現在,是真的沒有看到她也在流血麽?他的眼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看不見自己。
還是他真的以為是自己弄傷了司檸?
“阿蘅,我……”樓月還以為他不肯相信自己,立馬上前就想要解釋。
“走開!!!”看著樓月一手的血,司蘅莫名就變得煩躁異常,她總是不能夠好好愛惜自己是嗎?她究竟還記不記得他以前說過,她如果總是讓自己受傷,他會痛,她總是這樣,是想讓自己痛死?
司蘅口氣強硬,一把就推開樓月,仿佛沒想到他會做出這個動作,樓月幾乎沒有站穩,踉蹌了好幾步,身子差一點就直直的往後摔去。
司蘅的眼裏閃過一抹驚慌,他連忙伸手去扶她,樓月卻心口一顫,踉蹌的站穩後,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明顯……是抗拒的動作。
司蘅緊緊的盯著她,呼吸開始變重,她居然,在怕自己?
“我……”樓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那是她的下意識動作,完全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
他居然推了她,而她,看到他伸出來的手下意識就害怕起來。
他們之間,怎麽會突然就變成這樣?
樓月的脖子仿佛就像被人猛然勒緊一樣,沉重得無法呼吸。
“……”看著她的臉色,司蘅動了一下嘴唇,好像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冷冷的抓著司檸的手就去裏麵衝洗。
看著那兩個人的背影,樓月怔了一會,終於忍受不住的在地上蹲了下來。
鮮血一滴一滴的灑到地上,眼前一片腥紅。
她的喉間一陣酸澀,她不斷的在心裏默念,樓月,不要哭,我不準你哭!
他沒有看到事實的真相,所以才會這樣,不準哭,也不準誤會,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她不能允許自己因為這種小事就和他鬧脾氣。
可是鮮血依舊不停的流下來,一滴一滴的,疼得她要命。
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人抬起來,她感到有人用紙巾輕輕的擦去她手指上的鮮血,然後撕開一個創口貼,小心翼翼的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