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你讓我生氣了
他突然很想知道她今天是怎麽學會一個新詞的,“我問你,‘滾’這個字,你是從哪兒學來的?”
樓月的嘴巴一瞬間就癟下來,她戳了戳他的心口,意思不言而喻。
司蘅倒是有些吃驚,“我?”
樓月點點頭,她嗓音軟軟的道:“不喜歡,就……滾,阿蘅這幾天……都不喜歡我,總……總讓我滾。”
司蘅這才喉結一動,“我,我說讓你滾了?”
樓月在他懷裏重重的點頭。
司蘅眼角微痛,“那是因為,你讓我生氣了。”
樓月從他懷裏抬頭,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他。
司蘅的聲音很輕,“你因為別的男人哭,所以我生氣了,就好比你今天看到我懷裏抱了別的女人,你也生氣一樣,這個詞在男女之間,叫做吃醋。”
“吃……醋?”樓月有些艱難的跟著他念。
司蘅嗯了一聲,“嗯,吃醋,吃醋就會生氣,就會讓你滾,就會,不喂你吃飯,不幫你穿鞋,甚至,不抱著你睡覺。”
樓月皺著眉反駁糯糯道:“不要。”
“不要吃醋對不對?”
“不要。”
“所以,你要聽話。”
“我……很聽話。”
司蘅搖頭,“還不夠,你的眼裏還有別人,要做到眼裏全部隻有我,才算聽話。”
樓月輕輕的扯著他的衣袖,“我……隻有你。”
司蘅有些吃味,“不止,你還有司伯,還有吳嬸,你還養了隻兔子,就藏在花園外,怕被我發現,對不對?”
甚至,還有那個你以前最愛的那個男人呢,你對他,又是什麽感情?
司蘅溫熱的呼吸輕輕灑在她的耳畔,“要做到眼裏隻有我,隻看到我一個人,我就是眼裏隻有你一個,你必須和我一樣,我才不會難過,不會吃醋。”
“才會,永遠的對你這麽好。”
“所以,以後,你不準再喜歡別的人,就隻能喜歡我,好不好?”
“……”
房間內一片寂靜,隻有輕輕柔柔的呼吸聲。
司蘅抬頭一看,才發現懷裏的人已經睡著了。
他懲罰性的揉了一下她的手指,又不聽他把話說完。
司蘅微微歎出一口氣,把她搭在自己腰際上的手拿開,才翻身下床,準備去洗澡。
樓月好像沒安全感似的呢喃了一句,“阿蘅……”
司蘅笑了一聲,輕聲在她耳邊道:“別怕,我去洗澡,離開一會兒,等會兒回來抱著你睡。”
她又癟癟嘴,沒有說出任何話,仿佛發出的那個名字隻是夢音。
床頭櫃上的手機忽而響起來,司蘅拿過來一看,發現是顧青海。
大約,是邀請他去參加謝白和顧清妍的訂婚典禮。
司蘅怕吵醒樓月,趕緊將屏幕按暗,然後翻身下床,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接電話。
接下電話後,果不其然,顧青海就是說的那件事。
司蘅淡淡的應著,表示會查查日程,若是時間空閑則會過去。
說完以後,本來就該掛電話了,可沒曾想顧青海話鋒一轉,竟然又將話頭扯到南海的那個項目上。
司蘅是何等的敏銳,立馬就聽出他語氣中委婉的想和司氏合作,一起在那個項目上分一杯羹的念頭。
司蘅自然不會應,他隻是淡淡的周旋著,說等顧氏把企劃書拿來公司再斟酌斟酌。
這自然隻是場麵話,顧青海好像還有長篇大論的念頭,司蘅皺了皺眉,怕話筒的聲音吵到樓月,就可是走到門外去接電話。
所以他根本也沒看到,在他出去的那一刻,安安靜靜在床上躺著的那個人睜開了眼。
她的眼睛裏沒有一點睡意,她隻微微睜著眼,眸色沉靜的看著頭頂上那盞吊燈折射出的黃色暖光淡淡灑進她眸子裏。
門外的聲音若有似無的傳過來。
她將被子一卷,眉目有些冷淡的看向窗外,一直到那個男人又翻身上床,用溫熱的身體抱住她時,她才微微顫著睫毛,閉上了眼睛。
大約是秋日,天氣一直陰沉著。
幾乎是每過一個禮拜,司蘅就要派人去一趟商場,重新將她衣櫃裏的衣服翻新。
其實很多衣服,甚至連吊牌都沒剪,樓月從來就沒怎麽穿過。
她好像也不知道什麽好看不好看,隻要是司蘅給她買的,她就喜歡。
樓月每天在司家沒什麽好玩的活動,自從司蘅知道她背著他偷偷養了隻兔子以後,她就徹底肆無忌憚了,也不把它再偷偷摸摸的養在花園,而是徹底的讓它入駐司家。
可是兔子也沒法玩一天,所以大多時候,司蘅不在家的時候,她經常都是在看電視。
看電視這種事情自然不需要人陪,所以她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時候,常常沒有人發現她就隻會看有某個人在的台,他演的電視劇,他演的電影,以及他參加的綜藝,她全部都看。
眼睛盯著屏幕的時候,或者是說盯著那個人的時候,她的眼神越來越沉靜,甚至有種沉靜的空洞。
由於手下有龐大的集團企業要管理,司蘅不會每天都待在家,不過這幾天,他直接就吩咐方特助將辦公的東西搬到書房,生生在家待了三天。
因為樓月的生理期來了。
那天早上,剛要翻身下床的時候,他就發現床單上的血跡,她睡得沉沉的,看樣子還並不知道自己經期來了。
因為緊張,所以司蘅就想得很深。
雖然每個女人的體質都不同,但她現在這個樣子,倘使肚子痛也可能不會說,他就並不會知道她這幾天到底會不會被生理期給折磨。
所以每天晚上,他都會給她衝一杯暖暖的紅糖水,然後再親眼督促著她喝下去。
他抱著她在懷裏睡覺的時候,手不自覺的就會放在她的小腹上,輕而不緩的上下撫摸著,試圖將溫熱的體溫漸漸傳遞到她的全身。
樓月最近都變得很乖,不吵也不鬧,每次都這樣安靜的躺在他懷裏,小腦袋親昵的蹭在他胸膛,將身子沒有安全感的蜷成一把弓。
每次司蘅都試圖把她的身子扳正,可剛剛扳好,她又會不自覺的蜷了回去。
司蘅隻好嚇唬性的吻她,警告她再敢蜷一次他就吻她一次,他摩挲著她的唇瓣,在綿延而又漫長的愛.撫中,逼她乖乖就範。
時間很快就到了要去參加謝白和顧清妍訂婚典禮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