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身敗名裂
第324章 身敗名裂
馮氏目光疑惑:「你們若是敢騙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怎麼可能抬回去了,她來的時候分明是找不到,不可能。
三房喜房中,坐在床上的人一身大紅,蓋頭垂胸,看不見她的長相。
她的手放在膝蓋上,雙腿一反常態的顫抖。
陪嫁婆子看屋子裡只剩下自己的人呢,對著新娘子低聲呵斥:「就你這種小家子氣隔著蓋頭都知道不是的縣主了,在抖什麼?」
丫鬟丁香嗚嗚的哭出來。
他們家縣主失蹤了,為了讓婚禮繼續,公主讓他們來暫時頂替縣主。
可她並不想做縣主家的小妾,她有青梅竹馬的情郎,如今跟別人的男人拜了堂。
情郎肯定不會再要她了。
不被人發現還好,萬一發現,她不是去死就是要嫁給陸遠。
這些都不是她希望的結果。
別人父母都在府上,她只有一個吃喝嫖賭抽的老爹和狼心狗肺的哥哥,擺明了看她好欺負想讓她去死。
「別哭了。」陪嫁婆子的壓力也不小,她再次呵斥:「縣主肯定會回來的,你慌張什麼?」
月上柳梢,天颳起了沒有溫度的風,夜正式開始了。
一頂小小灰色轎子悄悄的停在三房下人們口不遠處。
於殿臣看著面無血色的慕雲縣主,溫柔的問:「還疼嗎?是我不好,沒有好好憐惜你,可是你為了陸遠那個狗東西守身,我能不生氣嗎?」
慕雲縣主幾次抬起眼,怒視於殿臣,最後她淡聲道:「想辦法讓我進去。」
挽回不了了,木已成舟。
她從來都沒想過要給陸遠守身,她的身子是留給陸巡的,被這個畜生給拿走了。
慕雲縣主推了推額邊的碎發,她不是那種無知少女,被人碰一下就要死要活。
是陸遠對不起她在先,陸巡的第一次也會給錢錦棠,她也沒必要為這些人守著。
於殿臣……
她又看向於殿臣的臉,除了相貌陰鷙,也不是一點優點都沒有,起碼讓她有個真正的洞房花燭夜夜,比陸遠強百倍。
不能再想了。
慕雲縣主暗暗甩頭。警告於殿臣:「我們的事情你最好守口如瓶,我想你知道我娘是什麼人。」
於殿臣將慕雲縣主摟在懷裡道:「您是我的女神啊,我怎麼能把咱們之間的事情說出去不呢?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從陸遠身邊搶回來了。」
慕雲縣主下了轎子,她早已經換上了陸家下人的衣服,知道典禮已經完成,肯定是母親想了辦法。
她只要混進去到自己的卧房就成功了。
於殿臣看她走路歪歪扭扭,不懷好意的扶著她道:「您現在不宜走動,還是我扶著您進去吧。」
慕雲縣主冷聲道:「你想我死,你就送我進去。」
於殿臣嬉皮笑臉道:「我們這麼親密,跟你鬧著玩嘛,明天我在秀春樓等你。」
他竟然還想著跟她糾纏不清?
慕雲縣主雙手推著於殿臣,於殿臣非要親吻她,突然他們聽到一聲尖叫。
慕雲縣主嚇的一哆嗦,等反應過來后急忙推開於殿臣。
三房的看門婆子罵道:「什麼人這麼不要臉,你們在幹什麼?」
慕雲縣主氣的手抖,從小到大,她還沒這麼被人罵過呢。
「嫂子,我有事剛出去了。」慕雲縣主低著頭就往院子里走。
那婆子眉頭皺的深深的道:「我怎麼之前沒見過你?你是哪個房的?」
「三房的。」慕雲縣主回了句,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發現婆子沒有追上來,可後面的陸她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深怕被人認出來,她都是走小路,可又不認路,免不了要問一些不起眼的下人,每次她都戰戰兢兢,不過還好,每次都有驚無險,最後終於被她摸到了洞房的所在。
滿屋子的人都說謝天謝地,慕雲縣主也是這麼想。
趁著陸遠還沒回來,她趕緊換上喜服,坐在床邊等著。
過了小半個時辰,陸遠醉醺醺的回來,連蓋頭都沒掀,直接就醉倒了。
公主府的下人們十分不滿,慕雲縣主陪嫁婆子抱怨道:「明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怎麼喝這麼多酒?外面還那麼多人看著呢,明天這事怎麼交代啊?」
慕雲縣主身心輕鬆的去卸妝。
陸遠本來就沒辦法跟大家交代所以才喝多,那是個廢物。
不過好在陸遠受過傷,她算是徹底逃過了這一劫。
慕雲縣主心安理得的上床睡覺了。
彪叔這晚上誰的不好。
他值夜,老太爺在床上「烙餅」。
彪叔挑燈叫錢守業起來嘮嗑:「太爺您怎麼了?」
大老爺科舉也沒見太爺這麼煩躁啊,今天不是二小姐大喜的日子吧。
錢錦棠坐起來,委屈的抱著枕頭道:「那廝定在放肆,我怎麼睡得著?」
彪叔:「……」
陸巡從小到大第一次放肆,微醺,感覺非常不錯。
唯一的疑惑之處就是為什麼感覺這麼熟悉?
竟然有點像旺財賴在他的胸口,讓他連害羞的餘地都沒有。
陸巡摸著錢錦棠的頭髮好奇的問:「棠棠,你真的是狗嗎?」
錢錦棠抬起頭:「汪汪!我就是你的狗,以後也當你的狗。」
她的眼神認真的讓人覺得特別滿足。
陸巡哈哈大笑:「好呀,以後你的狗糧,我承包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日上三竿,錢錦棠坐在梳妝台前緊張的要死。
漂亮的媳婦要去見惡婆婆了,馮氏還不知道要怎麼刁難她呢。
如果是之前,她就指著她的鼻子罵她老妖婦也無所謂,現在再撒潑,毀的就是她自己的名聲了。
陸巡坐在餐桌前悠閑的等著,撐著下巴安慰她:「祖父讓我們晚一點起來,都是過來人,誰不知道誰啊。」
錢錦棠:「……」
這位小叔叔自打做完后,好像打開了什麼大門。
陸巡想到了什麼道:「那邊啊,你更不用擔心了,她沒時間來這裡搗亂,昨天她來找我鬧事,祖父沒給她送回老家已經是便宜她,今天她也沒有精力。」
錢錦棠在鏡子里看見陸巡的嘴角翹起了開心的弧度,心中暗想,馮氏又碰到什麼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