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你就這麼擔心我的?
第232章 你就這麼擔心我的?
等人走後,馮氏倏然抬起頭看著陸巡,她的眼神淬冰,很不多用眼神殺死陸巡的樣子。
陸巡心平氣和道:「夫人是否還有事要說,如果沒有,我就要去忙了。」
「陸巡你干做不敢當嗎?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遠兒是你害的。」
陸巡笑了,這一笑讓他整個人生動起來,很有瀟洒韻味。
可是馮氏卻沒有心思欣賞,她聽陸巡道:「隨您怎麼想,反正不管我承認還是不承認,最後你不都覺得是我嗎?你閉上眼睛就是天黑,還問我做什麼?」
「陸巡!」馮氏被陸巡的態度完全激怒了,高聲道:「你會後悔的,你破壞了遠兒的婚事,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你敢動棠棠一下,我會讓你後悔做過我的母親。」陸巡陡然間變臉,用陰冷的目光看著馮氏額,語氣前所未有的帶著警告。
他在馮氏面前一直冷心冷麵,除此之外不會表達自己的任何情緒,今天是第一次。
顯然,馮氏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了。
馮氏也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狠厲的一面,嚇得臉色都變了。
陸繹沉下目光道:「你怎麼跟你娘說話呢?她再不好,懷胎十月生下你,沒有你娘這世上哪有你?一點都不知道感恩,你讀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還有沒有一點為人子女該有的孝心?我替你乾的羞恥。」
「祖父方才說的話我想三老爺都聽見了吧?」陸巡也不過多辯解,只道:「除了讓我為了陸遠服務,你們就沒管過我,你不養我小,如今就沒有資管管我的婚事。」
「我在此警告你們,我的婚事是祖父定下來的,你們誰敢陷害棠姐,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他。」
說完做了個請的動作。
馮氏還要說什麼,被陸繹拉了出來。
出了陸巡的院子,馮氏哭著甩開陸繹的手道:「他害了遠兒,你都不幫我,你還配做別人的父親和丈夫嗎?」
陸繹一愣,他如此維護她,她竟然還能數落出來他的不是?
他不由得想起方才父親說過的話,說她身為三房的男主人既沒管好妻子,又沒照顧好兒子。
好像他就是個窩囊廢一樣。
他也知道不光是父親,別人也那麼看他。
所以他得罪了全世界的人來寵愛她,到最後又成了他的不是。
陸繹實在忍不住了,道:「我對我們家現在這個環境感到十分的失望,你說我不配為人父親和丈夫,那你是不是忘了,六郎也是你我的孩子,他難道不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嗎?在肚子里,難道你對他一點期望都沒有?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難道我就不是他的父親嗎?你還想讓我怎麼做?」
「你的意思,我的外甥外甥女都該死?」馮氏沒想到陸繹有一天也敢說她的不是,她氣的臉都紅了。
陸繹道:「這是兩碼事,他們是你的外甥,那六郎也是你的兒子啊,外甥再親還能親過兒子?」
「你說這話還是不是人?他們都已經死了。」馮氏嗚嗚的哭,聲音哽咽好不凄慘。
陸繹心疼壞了,連連道歉:「我錯了,我做錯了……」
他怎麼紅哄馮氏馮氏都不原諒他,直到最後,馮氏冷聲道:「爹對陸巡再好也只是祖父,你才是六郎的親爹,我要讓他給遠兒掙一個爵位回來,你到底同不同意?」
「我同意,同意。」陸繹一下都沒猶豫的答應著。
后輕輕的拍著馮氏的後背安撫馮氏道:「如果有爵位,不管是誰當了都是我的兒子,我當然同意了,你就放心吧,相公什麼時候不是和你站在一邊的?」
「這還差不多。」馮氏哼了聲,兩個人這才往回走。
錢家,錢錦棠還不知道陸遠出事,她聽錢玉峰說陸巡要留在家裡有大動作,她不知道陸巡的打算,陸巡那個人又挺固執的不肯說,她能做的就是坐在家裡擔心。
眼看夕陽西下,她捲起圖紙準備吃晚飯,嘴上念叨道:「明日又是要擔心的一天。」
「那晚上吃點什麼好呢?」
錢錦棠頭也不抬的問桃桃:「廚房今晚做什麼?祖父是不是財富縮水了,我發現他換的廚子越來越奇怪了,做的飯菜都不如大伯父。」
這麼一想她眼睛一亮道:「你們去大房看看大伯父和大哥晚上吃什麼,如果有大伯父自製的臘肉就給我帶回來了點,對了,千萬別讓大姐知道了,我怕她給我下毒。」
「你就是這麼擔心我的嗎?」沒有聽到桃桃的回答,前方突出傳來男人的聲音。
錢錦棠聽是陸巡,興奮的抬起頭,然後將軸卷輕輕一丟,那軸卷安安穩穩的落在畫瓶中。
「小叔叔,你過來了?祖父知道嗎。你這幾天過得還好吧?說要有大動作,你行動了嗎?」
陸巡嘴角向上翹,語氣卻多有埋怨道:「我看你還在挑食,這是真的關係我嗎?既然你不關心那我的事也不會告訴你。」
錢錦棠立即叫桃桃他們過來,囑咐道:「把我做的涼盤一會端上來,再給大人加一份碗筷,大人晚上要留在這裡吃飯。」
桃桃等人去了,陸巡哼了一聲,錢錦棠掃了他的月牙白的長衫道:「小叔叔您有多少套衣服啊?怎麼會這麼好看呢?為什麼不管什麼衣服到你身上就那麼好看,我看有人穿的和您的衣服款式顏色都差不多,卻沒一個有您這樣的氣質,人怎麼可以好看到這種程度呢?我最喜歡看您了。」
陸巡頓時脾氣全無,忍不住笑了。
錢錦棠拉著他坐在她的羅漢榻上,她坐到另一邊,隨後道:「您還沒回答我的話呢,為什麼這幾天留在家裡?您有什麼事,都急死人了。」
陸巡道:「沒有幹什麼,就是想休息幾天,卻不想還攤上了一個官司,我哥哥陸遠被人打了,很嚴重,三夫人就說是我乾的。」
錢錦棠心想怎麼,難道不是你乾的嗎?
那不管是看起來還是說起來,都不怎麼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