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何奈奈在心裡捫心自問,她好嗎?
她緩緩的垂下眸子,卷翹的睫毛將她充滿悲傷的眸子遮擋,她很不好,甚至心裡十分的糟糕,因為現在的一切都不是她原本想象之中的樣子。
顧情深輕聲詢問的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在何奈奈原本平靜的心理來掀起了千層浪,她想這個世界上只有顧情深知道現在自己的心情是多麼的糟糕,只有顧情深知道此時此刻她多麼需要有人陪在她的身邊。
她閉著雙眸,依靠在顧情深的懷中,顧情深也不著急,他摟著何奈奈,靜靜地等待著何奈奈的說話。好半晌,安靜的會議室里傳出一聲很輕的嘆息聲,何奈奈緩緩的掀開眼皮,目光茫然的望著窗外的景色,「情深,我原本以為這一天的到來我會十分的興奮,原本以為他得到了他擁有的懲罰我的犀利會釋然
,但是我原本以為的感受一點也沒有。」
「我覺得我愧對渺渺,她那麼支持我,可是我卻將他的父親送進了監獄,小半輩子在牢獄之中度過,我甚至覺得我愧對我的父母,我原本以為,,,」
不等何奈奈的話說完,顧情深伸出一份手指輕輕地放在何奈奈的唇前,「我顧情深的女人不需要對任何人愧疚,更不需要對任何人仁慈憐憫,記住,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天經地義。」顧情深知道何奈奈的心裡再後悔,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已經是不可逆轉的局面了,所以愧疚和仁慈只會使得這件事情變得更加糟糕,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成了不可扭轉的局面,為什麼不順
其自然走下去。「若是覺得愧疚何渺渺,不如想想那些無辜的人,若是內心煎熬,不如想想自己這樣下定決心的初衷是什麼。」顧情深繞到何奈奈的面前,深邃的雙眸無比的深沉,他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何奈奈的眸子,「我會
永遠支持你的選擇,你的選擇就是我的選擇。」
他不會責怪何奈奈,更不會譴責何奈奈什麼,至於網路上的那些質疑的聲音,他自然也能讓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
何奈奈眨巴著眼睛望著顧情深,清澈的眸子漸漸地布了一層水霧,使得她清澈的雙眸更加的動人,讓人從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種憐惜感。
「還記得我曾經向你說過的嗎,全世界背叛了你,我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你的背後為了你背叛全世界。」
顧情深從來沒有奢望何奈奈有朝一日成為獨當一面的女人,他要的不多,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和何奈奈白頭偕老,只是希望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何奈奈最好的一切。
當然何奈奈若是想要做什麼事情,他會毫不猶豫的支持,滿足何奈奈所有的要求,就像當初他支持何奈奈拿回公司,若是有一天何奈奈覺得累了,他的懷抱時時刻刻的歡迎何奈奈。
今天的事情,他並不知情,可以說何奈奈是有意想他隱瞞的,他不怪何奈奈,他也知道何奈奈之所以不告訴他,是怕他擔心,但是看到何奈奈現在如此傷心的模樣,他忍不住心疼。
手輕輕的捧著何奈奈的臉頰,指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相信我,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相信一晚上的時間,足夠自己解決很多的事情,包括那些新聞媒體記者。
他顧情深的女人,可不是供人參觀議論的,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隨便便譴責質疑的。何奈奈握著顧情深的手掌,臉頰感受著顧情深手掌溫熱的溫度,他的指尖因為長期握筆起了一層薄繭,所以撫摸何奈奈臉頰的時候,感覺有些粗糙,她紅著眼眶望著顧情深,輕抿了一下唇瓣笑著說道:「這
輩子我欠你的好像換不清了,下輩子讓我在遇到你,還清你好不好?」顧情深為了她做的事情,讓何奈奈數不勝數,當初遇到顧情深的時候,她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利用顧情深,但是沒有想到顧情深先發制人,竟然提出了結婚的要求,然後她稀里糊塗的和顧情深結婚,從
此上了顧情深的賊船下不來。然後在往後的每一天相處之中,她似乎中了一種毒,中了一種叫做顧情深的毒,這種毒無葯可解,但是伴隨著每一天的相處她都無比的貪戀顧情深,她知道自己病入膏肓了,但是即便為了顧情深死去,她
也心甘情願甘之如飴。「若是還清那我當初讓你欠我做什麼,我要的是你生生世世都欠著我顧情深,這樣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老天都會讓我遇到你,讓你欠著我,讓我寵著你。」顧情深深邃的眼眸中充滿了寵溺和縱
容,笑容之中彷彿有訴不盡的深情。
何奈奈聽著顧情深的話,眉眼間浮現出了難以言喻的柔情,她笑著說道:「你真的好貪心,好有心計。」
「我這叫放長線釣大魚。」顧情深的手摟著何奈奈的腰肢,慢慢的俯下身,輕輕地親吻何奈奈的粉唇。
金色的陽光緊緊的包圍籠罩兩人的身上,修長的身影被無限的拉長打在潔白的地面上,白色的窗帘在微風中輕輕的浮動著,落地窗前兩人擁吻的畫面十分的唯美,不禁讓人恍然如夢。
一直瞧瞧躲在會議室外面的公司員工看到這一幕不僅羨慕嫉妒,他們暗想著若是此時站在顧少面前的不是何奈奈而是自己多好,但是他們的心中也十分的清楚這一切都不過是自己心中的幻想罷了。
顧少對何奈奈的感情是不會被任何人頂替的,何奈奈在顧少心中的地位更是旁人無法取代和比擬的。
這天底下只有一個顧少,只有一個何奈奈,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插足干涉的。以前眾人皆知顧少冷血無情,殺伐果斷,甚至有人說顧少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更別提愛上一個女人了,然而看到今天這一幕,他們突然意識到顧少不是沒有感情,只是他的感情全都給了一個女人,再也沒有多餘的感情給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