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何渺渺的提問,白允浩顯得有些錯愕,但是從他臉上的神情看不出絲毫的不耐和厭煩,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望著何渺渺的眼眸中充滿了寵溺和深情,「今天的結束並不是結束,而是未來的開
始。」
何渺渺聽到白允浩的回答,臉上終於流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她很慶幸,她所愛的男人沒有因為現在的挫折而頹敗,很慶幸她所愛的男人沒有因為眼前的失去而失去自我。
「白允浩,你知道現在你一無所有我有多高興嗎?」
何渺渺的話說出口,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目瞪口呆,就連白允浩也不由得疑惑的緊蹙著眉頭,他有些搞不懂何渺渺的心中在想些什麼,更不知道她為什麼說出這樣一番話。
難道說,何渺渺現在還不願意原諒自己,她的心裡還嫉妒的厭惡憎恨自己?
就在眾人疑惑的胡思亂想的時候,何渺渺再次開口說道:「你於我而言是高高在上的王子,那樣的驕傲,那樣的光芒四射,而我不過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粟,卑微的宛如地上的塵埃。」「我告訴過我自己,魚兒愛天上的白雲,可是他么好你永遠都不能在一起,因為魚兒離不開誰,而白雲是遙不可及的,所以魚兒和白雲註定只能遙遙相望,可望而不可即,我不能在你光芒四射的陪伴在你的
身邊,現在你一無所有了,我想陪在你的身邊,你願意嗎?」
其實何渺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白允浩的恨意消散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意識到了自己內心對白允浩的情誼是磨滅不掉的,可是礙於白允浩的家世地位,她深知自己是配不上白允浩的。所以面對白允浩一次次的表露心意,她只能狠心的拒絕,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卑微連累白允浩,而現在一無所有的白允浩,讓何渺渺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的卑微,他們現在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不再是魚兒
和白雲那樣遙不可及的狀態。
白允浩聽到何渺渺的話整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他眨巴著眼睛望著何渺渺,也不知道是何渺渺說話的語氣太快了,還是說的話太多了,導致他沒有反應過來。何渺渺緊張忐忑的等待著白允浩的回答,白允浩遲遲不回答,讓何渺渺的內心更加的忐忑不安,她握著話筒的手不知不覺掌心布了一層汗珠,手不斷的收緊,緊緊的攥著話筒,時間一點一滴的流淌著,讓
何渺渺覺得現在每一分一秒都無比的漫長。
她暗想著難道白允浩沒有聽清剛才自己說的話,於是再次開口說道:「白允浩,我何渺渺福薄不能陪你共賞繁華三千,但我願意陪你東山再起,你可願意?」
好半晌白允浩開口說道:「從來都不是我願意與否,而是你是否願意給我機會讓我陪在你的身邊。」勾人的桃花眼閃爍著滿滿的深情和溫柔。
聽到白允浩的回應,何渺渺的臉上流露出了笑意,她想她並沒有那麼幸運的陪著白允浩站在金子塔尖上共賞繁華,不過能夠陪著白允浩東山再起也未嘗是一件壞事。
對於她來說,只要有機會陪在白允浩的身邊苦累她都不在乎。「如果我知道你所在乎的是我所擁有的,我寧願為了你早點將所有都拋棄。」白允浩將手中的東西丟在地上,大步衝上前,一隻手臂摟著何渺渺的腰肢,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薄唇覆在何渺渺的粉唇,
輾轉反側。
何渺渺的手抓著白允浩的衣襟,生澀的回應著白允浩。
在眾人的看來,眼前的一面十分的甜蜜,他們也看清了何渺渺從來都不是在乎白允浩是否有錢有勢,她所在乎的不過是自己究竟能不能配得上眼前的這個男人。
愛是一個很奇妙的存在,它能讓身處愛河中的男男女女驕縱跋扈,也能讓沉浸在愛河中的彼此因為對方亮麗的光環感到自卑。
白允浩緊緊地擁抱著何渺渺,他再也不想放開身邊的這個女人,不想讓這個女人在有絲毫的理由離開自己,他要這樣抱著懷中的女人一生一世。
何渺渺笑盈盈的望著白允浩,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濃郁的愛戀。何渺渺絲毫沒有注意到在暗處一輛車子一直密切的關注著他們這邊的一舉一動,坐在車上的白延山看著窗外的一幕,渾濁的眼眸微微眯起,抬手關上車窗,緩緩的閉上雙眸,頭部依靠在座椅上,「張副官,
你說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
張副官通過後視鏡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坐在後排的白延山,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老爺,恕卑職多嘴,少爺現在長大了,已經不再是那個沒有思想的小孩子了。」言下之意是什麼白延山不是聽不出來,只是他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輸給了白允浩,其實父子倆之間,白延山也不是追究在乎輸贏兩個字,他只是覺得白允浩身為白家的孩子不應該隨著自己的性子胡
來,應該子從父業。
可是現在看來,他拗不過白允浩,還因為這件事情把父子間的關係越高越僵硬。
他略微惆悵的嘆了口氣,「開車。」
「是,老爺。」張副官遞給司機一個眼神,司機動過連貫快速的啟動車子,車子緩緩的行駛,然後一點點的駛離之前的地方。
路上張副官經過幾番猶豫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老爺,其實我看得出來少爺很喜歡那個丫頭,為了一個女人鬧矛盾實在是太不值得,,,」不等張副官的話說完,白延山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輕笑了一聲,說話的語氣相識多年的老友交談,「你能看得出來允浩喜歡那丫頭,我又何嘗看不出來,只是那丫頭以後根本無法幫襯允
浩,你讓我如何放心把家業交到允浩的手中。」「老爺,您這是多慮了,究竟以後的日子如何那是少爺自己考慮的,少爺娶什麼樣的女人全在少爺喜歡與不喜歡,這些都不是您操心的,您所操心的是什麼時候能夠當上爺爺,什麼時候能夠安心的在家頤養
天年。」白延山聽到張副官的話,一臉沉思的模樣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半晌開口說道:「抽個時間把那個丫頭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