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何奈奈這邊的甜蜜,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之上,何以沫所有的報應也悄然來臨。
向濡連夜回到了帝都,接到助理的電話,他本能的以為是公司裡面的某項合同,或者是經濟資金上面出現了什麼重大的問題。
然而他回到了公司看到的東西,雖然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嚴重棘手,但是卻遠遠超過了他的設想,更加的讓他震驚。
凌晨的時候,向濡來到了公司,助理一直都在公司等待著向濡回來,先放入出現的第一時間助理先是彙報了所有的工作,隨後開始說著公司這幾天的狀況,一邊說著,一邊跟著向濡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還保持著向濡那天離開時的樣子,唯一改變的便是那封原本被向濡碰掉的快遞,不知何時被人從地上撿了起來,然後丟掉了外面的包裝,只留下了裡面的東西。
助理走到辦公桌前,將那份東西遞給向濡,「總裁,這份東西需要您的過目。」
向濡望著助理嚴肅甚至還有些凝重的神情,疑惑著然後伸手拿過了遞給他的東西,白紙黑字像是合同又像是一些普通的調查。
他拿著東西站在辦公桌前,身後倚著辦公桌,稍微活動著自己的脖頸,然後一頁頁的泛著手中的東西查看,伴隨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進去,神情也開始變的凝重起來。
這裡面的東西是一份調查,而調查的主要內容也確實值得向濡所關注。
調查的主要內容是他出國前後所有的東西,這裡面有詳有略,粗略的介紹著那些年他在國外和何以沫以及工作上面的事情,詳細的介紹著他出車禍前後的事情。
向濡認真的往後看,對於上面的調查仔細的看著,因為他發現對於自己車禍的事情,自己的了解遠遠都不如這上面的調查。
這裡面不但說明了他離開的時間,甚至還將他周圍的一切都調查了出來,其中還包括何以沫陪在他身邊的情況。
向濡看著上面的東西,雙手緊緊的攥著手中的東西,指尖泛著青白色,眼眸中迸發出來了冰冷的寒光,下巴緊繃,薄唇緊抿著,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好半晌他看完了所有的內容,而身邊的助理又遞給向濡一些照片。
向濡抬眸看著那些照片,拿了過來,快速的翻閱著,越是仔細的看照片,他的面色越發的陰沉了下來,精緻的面龐宛如布了一層冰霜。最終停在了一張照片,照片之中何以沫和一個中年男子坐在咖啡廳里交談和,從拍攝的角度看上去,應該是咖啡廳內的監控,而何以沫和中年男子正在做什麼交易,何以沫遞給了中年男子一個嚴實的包裹
。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後下一張照片,何以沫站起身準備離開,而後中年男子也跟著離開。
兩人一左一右離開,在下一張照片是中年男子開車的照片。
他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照片全都丟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一直以來他都天真的認為自己的車禍是因為自己造成的,那天他意外得知奈奈在國內生活的並不好,他想要回到奈奈的身邊,結果那天自己太過著急,為了趕飛機連闖了幾個紅燈,最終導致自己被車撞,
出現了車禍。當他死裡逃生從醫院醒過來的時候,對於身邊的何以沫的話,他毫無保留的相信,相信她自己愛的人是她,相信自己應允了她一個完美的婚禮,相信她所編造的一切謊話,甚至不惜為了她傷害了奈奈的心
。
也原本以為自己的車禍單純的是個意外,卻沒想到是一個精心策劃的意外。
他做了那麼多愚蠢的事情只因相信了何以沫的謊言,他以為何以沫做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事情,但是心底還是善良的,她還是知道什麼叫做知錯就改,但是他沒有想到何以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但從頭到尾沒有告訴他一句真話,甚至竟然不惜花錢買兇製造車禍。但是這些遠遠都沒有後面向濡看到的事情殘忍,他以為何以沫花錢買兇,找人用車撞自己,這件事情已經足夠殘忍,卻沒想到何以沫竟然還趁自己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聯繫催眠師催眠自己篡改了自己所有
的記憶。
將自己所愛的人替換成了她自己,將自己所有有關何奈奈的一切都給抹殺。
看了這些報告調查,向濡突然間想起了所有,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這樣連成了線,所有的事情他都清楚了,所有的一切順建立瞭然。他自嘲的輕笑一聲,眼眸之中卻充滿了憤恨和惱怒,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下巴緊繃,緊咬著牙關,暗自懊惱著,假如剛開始的時候自己的立場堅定一些,假如自己對何奈奈的愛在刻骨銘心一些,假如自
己沒有輕信何以沫的花言巧語,沒有毫無保留的相信何以沫,那麼現在是不是奈奈就不會離開自己,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奈奈還是自己的女人,就算奈奈即便不是自己的女人,他自己也不至於娶了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女人。
向濡轉身,雙手用力的撞擊著桌面,雙眸中盛滿了熊熊的怒火,好似下一秒就要噴發出來焚燒自己眼前的一切。
何以沫,何以沫,你到底是有多麼的狠心,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你做的事情哪裡是在愛我?
假如這就是你對我的愛,那麼我情願不要你的愛!
「總裁,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告訴給老夫人?」助理徵求著向濡的意見。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嚴重點說這件事情嚴重威脅到了向濡的生命,輕一點說這件事情明顯隱瞞了向濡的知情權,還害了向濡。
向濡低頭沉思了好半晌,薄唇輕啟低聲的說道:「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她。」當初娶何以沫的時候,母親就一百個不願意,為此他們母子倆還大鬧了一場,而最終自己的母親做出了退步,同意自己娶了何以沫,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此殘忍的事實,他怎麼敢讓自己的母親知道
,跟著提心弔膽呢。向濡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沉默了好半晌,他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寄過來,時隔了這麼久,顯然寄這份東西的人是知情的,但是現在才寄給他,目的是為了什麼向濡現在並不想知道,他現在就想好好
的了解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伸手把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拿過了紙張之中夾著的一張名片,上面清楚的寫著聯繫方式,指腹輕輕的摩裟著名片的邊緣,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