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了市場,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所以市場上人熙攘攘,有小販的叫賣,還有廣播喇叭的聲音,雖然感覺周圍的環境很嘈雜,也很吵鬧,但是卻很有生活的感覺。
「讓一讓,讓一讓。」一個商販推著一車的魚從何奈奈的身邊走過去。
何奈奈還沒有反應過來,顧情深一把把何奈奈拽進了懷裡,將她從左側拉到了右側,用自己的身子幫何奈奈遮擋,免得何奈奈被推著刮傷,或是身上被水濺濕。
他這個細小的舉動,讓何奈奈的心瞬間被一股子暖流所溫暖。
以前何奈奈想以後找男人就為愛情而嫁人,雖然生活平庸,每天都要忙碌著上下班,但是生活分外的充實。但是現在,雖然和顧情深的相遇是不愉快的,可以說接近顧情深她是帶著目的性的但是何奈奈卻覺得現在的幸福,不比自己想象之中的少什麼,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深愛著她,處處為她著想,跟他
在一起像是生活在一個專門為她打造的愛的城堡,好似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伸手握著顧情深的手,纖細的指尖穿過顧情深的指縫和他十指緊扣。
顧情深側頭,垂眸望著何奈奈,恰好何奈奈也望著顧情深,兩人相視而笑。
這個市場很大,在周邊是一些商鋪,而在中間的位置上是一行行的攤位,供商販們擺攤,有足夠寬敞的道路上供行人們行走,只是路面坑坑窪窪,再加上這裡剛才有魚車經過,導致路面上有很多的積水。
何奈奈是那種不喜歡自己的鞋子上沾上任何水漬的人,倒不是覺得不幹凈,只是感覺腳上濕濕滑滑的不舒服很彆扭。
而顧情深穿著鋥光瓦亮的皮鞋,只是走在這樣的路上沒一會的功夫,鞋面上便沾染上了泥濘。
何奈奈皺緊了眉頭,本能的掏出濕巾蹲下身幫顧情深擦拭鞋面。
顧情深很愛乾淨,平時衣服上稍微沾染了一丁點的塵土或者什麼,他都會換下來,她想此時鞋子上這麼臟,顧情深一定是不開心的。其實顧情深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他覺得回家處理就好了,但是沒想到何奈奈會突然蹲下身幫他擦,頓時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把她扶起來,從何奈奈的手中拿過拿包紙巾幫何奈奈擦拭著手,「鞋子回到家裡處
理就好,現在我們趕緊買食材吧。」
「可是.」
「沒關係。」
何奈奈點了點頭,朝前面走著,顧情深一直將何奈奈護在懷中,唯恐她會被什麼東西磕磕碰碰,像是在保護什麼寶貝似的。
他們速戰速決買了一些食材,然後回到了家裡,何奈奈和家裡的傭人處理著東西,顧情深給其他人打著電話。
等他們支好了烤架,其他人也都紛紛到齊了。
宮擎宇下半身穿著一條粉嫩嫩的西褲,上半身搭配著一件花襯衫,從領口往下三顆扣子沒有系,完美的露出他漂亮的鎖骨,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宛如鍍了一層蜜。
嘴角叼著一顆煙,插著兜,弔兒郎當的走了進來。
顧情深走上前,宮擎宇打著招呼,「大哥,小嫂子。」
顧情深走過去一把將他嘴角叼著的煙掐滅,「不準吸煙!」把煙掐滅塞進了宮擎宇的口袋,然後從宮擎宇的身邊走過去。
「我靠,我這可是剛買的襯衫。」宮擎宇急忙的把煙從自己的口袋裡抖出來。
何奈奈對煙十分的敏感,稍微有一點點的煙味便會咳嗽,覺得喉嚨十分的難受,所以在家裡的時候,就是一個無煙的世界,當然如果有人抽煙,就會像顧情深剛才做的那樣,直接把煙掐滅。
大家都到齊了,宮擎宇充當著燒烤師擺弄著東西,而其他人則像顧客般坐在花園的椅子上等待著。
宮擎宇的手中拿著一把扇子不停的扇著風,時不時轉頭,目光幽怨的看著談笑風生的其他人。
「靠,敢情兒,老子今天就是充當燒烤師啊。」
何奈奈看了看周圍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我去幫幫他。」
「不用,我去。」顧情深拉住了何奈奈的手腕。
何奈奈望著他,陽光下的顧情深,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暖意,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襯托著他十分的耀眼。
卷翹濃密的睫毛陰影打在他眼瞼的位置,深邃的眼眸深處浮現一絲絲的溫柔。
何奈奈慢慢的踮起腳尖,手慢慢的捧著顧情深的臉頰。
然後在大家的注視下,從顧情深的頭上拿走了一片細小的落葉。
「還是我過去吧。」
一旁的慕熠然喝一口茶,放下茶杯嘖嘖的感嘆著,然後握著莫覺得手,含情脈脈的望著他,「不用,我去。」
「還是我過去吧。」
兩人在一旁打趣著他們,惹得何奈奈白皙的臉頰泛著羞澀的紅。
顧情深瞪了他們一眼,然後牽著何奈奈的手,朝著宮擎宇那邊走去。
大家都過去了,慕熠然和墨珏也就跟著走過去了,於是夜晚一場熱鬧的燒烤晚宴開始了。
男人們喝著酒擼著烤串,何奈奈則坐在顧情深的身邊默默的看著大家,雖然不喝酒,但是看著大家高興的樣子,笑容也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臉上。
吃過東西,大家坐在花園裡聊天,慕熠然望著何奈奈,「小嫂子,你知道張慧茹嗎?」
「張慧茹?」何奈奈微微皺了皺眉,嘴巴里重複著念著這個名字,遲疑了幾秒鐘,她點了點頭,「知道,是何淵身邊的那個女助理是嗎?」她有些不確定,唯恐自己可能認錯了人。
「對,就是她。」慕熠然點了點頭,手中把玩著啤酒瓶,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指尖細細的撫摸著瓶頸口的位置。
「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何奈奈有些緊張的望著慕熠然,手緊緊的攥著座椅的扶手。
慕熠然喝了一口啤酒,「倒也沒什麼,只是覺得那個女人和何淵之間或許有什麼鮮為人知的聯繫。」何奈奈皺著眉頭,慕熠然看了她一眼,「換句話說,小嫂子你有沒有做一種假設,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格外的衷心,而那個男人也相信女人是不會背叛她的,這兩者之間共存是會是一種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