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十分無情的甩開了藍蔚夕,他討厭現在的藍蔚夕,看到那張臉,便是覺得十分的惡心。
“你還是準備接受訴訟吧。”
他說罷便是已經走了出去,現在房間裏隻剩下藍蔚夕一個人,藍蔚夕安靜的站在對麵的位置,她希望自己能夠鎮定一點,希望自己能夠放棄所有的一切,但是現在她卻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安靜下來。
“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我那時候究竟是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簡直是一丁點都不知道。”
她恍恍惚惚的看著眼前的人,這時候她才終於變得像是一個聰明一點的人,他希望自己,能夠再決絕和狠心一點,但是他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方才看到藍蔚夕淚眼朦朧的樣子,就開始不由自主的開始同情藍蔚夕,就開始想要去保護那個女人。
他的雙手死死地攥成了拳頭,他約莫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瘋掉了,甚至是都要被藍蔚夕吃掉了,藍蔚夕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不管是自己變成什麽樣子,都沒有辦法逃開藍蔚夕對自己的一顰一笑。
那個女人,從前是自己用生命去愛著的人,可是一瞬間而已,一瞬間好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徹徹底底的全部都變了。
“藍蔚夕,這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都是你應該得到的,我不應當去同情你,不管是因為什麽,我都不應當去同情你。”
他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在不斷地自言自語著,這時候翟淩郗突然打電話來,怒道:“是你的做是不是?你這個混蛋,你想要毀了藍蔚夕,你有什麽你衝著我來啊,你不要這樣子對待藍蔚夕。”
他調笑著說道:“你既然是這樣子心疼那個女人,就用你自己的手段將藍蔚夕帶走啊,我看你現在就隻有衝著我大呼小叫的本事了,既然是這樣子的話,那麽我也就陪著你聽聽,誰叫我們兩個是仇人呢?”
真是好笑,他正想要將電話掛斷,卻是聽到翟淩郗的聲音變得軟下來,翟淩郗可是第一次這樣子,他輕輕說道:“我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你可以衝著我來,你要報仇你找我吧,你這樣紙對待一個女人,你算是什麽男人。”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原本以為對方或許是應當十分痛恨自己,可是並不是,現在他卻是十分淡然的看著自己,遲鈍了許久之後,才終於開口道:“你放心好了,我會讓你好好的看看的,你當年認識的林木,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林木了。”
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諷刺之情,現在他突然將電話掛斷了,他又覺得心裏不是十分舒暢,可能是自己方才說的話太過於輕鬆了一點,不足以讓自己解決眼前的問題,現在她沉悶了一會子,才終於開口道:“不管是因為什麽,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林木咬牙切齒的,他很少像是現在這樣子,這一切都被站在身後的阿美看到了,可是林木卻是無動於衷,他轉過身子的時候,險些是下了一跳,他慌張的說道:“阿美,你什麽時候來的,來了多久了?”
他突然地溫柔,讓人更加不適應了,現在阿美將自己的包放在沙發上,然後整個人都十分輕鬆地坐下了,她是來通知林木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的,她說道:“林木,我要結婚了,我已經準備要放手了,我不想要在糾糾纏纏的了。”
她盡量讓自己保持安靜一點,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一點,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壓根就冷靜不了,甚至是安靜不了,她覺得自己整個的人生好像是突然之間就已經平靜下來了。
“林木,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對藍蔚夕放手,不管是你愛藍蔚夕也好,還是你痛恨藍蔚夕也罷,至少是你永遠都不會對藍蔚夕放手,所以現在我選擇放手了,我實在是太累了,我不想要繼續糾纏下去了,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了,我希望你能夠讓我輕鬆一點。”
她簡直是已經忘記了自己要來做什麽,她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淚流滿麵了,是啊,堂堂的阿美小姐,要排隊迎娶她的人,大概是已經從中國排到法國去了吧,林木慢慢地站起來,他變得狂躁不安,開口道:“我不同意。”
這幾個簡單的字,說出來也是十分的輕而易舉的,可是在阿美的眼裏,卻是好像是有萬重山那樣子沉重,現在阿美開口道:“林木,你說是你不同意,你拿什麽不同意,你有什麽資格不同意,要不要嫁人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
她的聲音很是煩躁,阿美平日裏很少像是現這樣子的,如果說是不愛一個女人,可以將那個女人變得像是一個惡魔,像是一個怪物,那麽現在阿美便是,隻是現在的阿美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小女孩了。
她慢慢地站起來,現在顯得十分有魅力,甚至是讓人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應當怎麽做,唯一知道的便是要徹底一點,決絕一點。
她拿起自己的包,正準備要離開這裏,突然聽到林木說道:“所以,隻是來通知我一聲,並不是前來同我商量的是不是?”
這個女人願意跟著自己一起出生入死,願意為了自己放棄所有的一切,甚至是一直自己最愛的家,還有那個家裏麵的人,她的父親,但是現在卻是願意這樣子做,願意為了自己嫁給另外一個不愛的人。
林木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這次說什麽,林木都是不會妥協的,林木的臉上帶著憤怒的表情,甚至是已經徹徹底底的忽略了,他不知道現在自己說些什麽才對,隻是轉過身子,將阿美抱在懷裏,他的所有的動作都在震驚著阿美的心。
如果說是放在以前的話,阿美一定是會不顧一切的回到林木的身邊的,可是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阿美終於還是明白了,林木的心裏隻能夠有一個人,而且先入為主,這個人就隻能夠是藍蔚夕,換了別人,不管是誰,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