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不錯的餐廳
“怎麽會是這裏？”薑莉詫異地發現他們來到的是那家叫做“QING”的餐廳。
“阿浩，你記不記得我說過我發現一家不錯的餐廳，還準備請你去吃，就是這家！”薑莉不可思議地說著，“這也太巧了吧？”
“誰讓我們是夫妻呢？嗯？”慕容浩幫她脫下身上的披肩，扶她在餐桌前坐下。
“怎麽都沒人？這裏平時生意很好的啊！”薑莉環顧周圍，發現除了服務生，隻有他們兩個人，突然反應過來，“哦……你包場了？對不對？”
“老婆越來越聰明了。”慕容浩笑著誇獎道，視線停留在她身上不曾離開過。
“阿浩，我們好像是第一次單獨在外麵吃飯，燭光晚餐……”薑莉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說吧，你又用這招哄騙過多少無知少女？”
“真的都是別人哄騙我，青兒為什麽不相信？”慕容浩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薑莉不屑地瞪了他一眼，“那你說說今天為什麽請我吃飯？”
“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慕容浩認真地看著她。
“是嗎？你生日？不可能啊，你生日還早呢。”薑莉瞪大了雙眼望著他，“不會是你跟哪個女人的紀念日吧？是那個陽光下的女孩嗎？”
慕容浩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不說算了，反正我今天是沾了別的女人的光就對了。”薑莉笑了笑，心底閃過一絲莫名的失落。
服務生很快上了她喜歡的牛排，薑莉咽了咽口水，不管是沾了誰的光，吃進肚子裏的才是自己的。
“那我不客氣咯，謝謝慕容先生。”薑莉笑著舉起紅酒杯。
“不客氣，慕容太太。”慕容浩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舉起酒杯跟她輕輕一碰。
慕容浩心頭莫名煩悶，總覺得她今天有點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隻能說她今天把心事隱藏得很好。
慕容浩放下手中的刀叉，笑著望向她，“青兒，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當然。”薑莉得體地笑著。
慕容浩起身，緩緩走向她，伸手做了邀請的動作，薑莉優雅地把手交給他。
悠揚的小提琴聲從暗處傳來，兩人跳起了華爾茲，雖然是第一次，卻配合得非常默契。
慕容浩深深地凝望著她，她得體地笑著，異常美麗動人，可慕容浩卻感覺自己怎麽也抓不住她眼神裏那一閃而過異樣的情緒。
就在慕容浩想開口詢問的時候，她緩緩停下了舞步，視線望向窗外，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喜，“雪……阿浩你看，下雪了！”
她笑著鬆開了他的手，走到落地玻璃前，望著窗外片片飄落的雪花，臉上滿是欣喜，“好美啊……”
“青兒喜歡雪？”慕容浩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
“喜歡，又不喜歡。小時候隻要一下雪，外婆就會煮湯圓給我吃，湯圓真的很好吃，所以我特別盼望下雪，後來外婆病了，再也不能給我煮湯圓了，我就特別害怕下雪，因為下雪會讓我想起外婆躺在病床上的痛，想起她有可能隨時會離開我，我就特別害怕。”薑莉笑著回憶道，嘴角是一抹苦澀。
“青兒……”慕容浩緊蹙著眉，轉過身緊緊看著她，她臉上悲傷無助的神情猶如一把鋒利的刀插在他的心口，“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嗯？”
“阿浩，你知道嗎？今天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她的視線停留在窗外，嘴角扯了扯，努力不讓眼底的淚流出，“我今天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跟一個很重要的人告別了，我以為我不會難過的，可是原來……心還是會痛……”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個個地雷在慕容浩心裏炸開，炸得血肉模糊，讓他透不過氣來。
“滴滴……滴滴……”口袋裏傳來的短信聲拉回了慕容浩的思緒。
他拿出手機，打開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僵了下來，眸光變得幽深不見底。
“既然會痛，青兒有想過把他找回來嗎？”許久，慕容浩把手機放回口袋裏，轉身望向窗外。
“找不回來了，他今天就會離開了，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見麵了。”薑莉扯了扯嘴角，平靜地說著，“更何況他很早之前就放棄我了，早在五年前的今天，他就已經放棄我了。”
“那如果……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青兒呢？”慕容浩蹙眉，臉上滿是不安。
“沒有如果，”薑莉深呼吸了一口氣，臉上的情緒被她盡數收起，她轉身望向慕容浩，精致的小臉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隻有結果，不是嗎？”
“青兒……”慕容浩轉過身來，抬手摸著她的臉頰，話到嘴邊，卻卡在了喉嚨。
“為了慶祝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喝一杯？”薑莉臉上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青兒想喝，我奉陪到底。”慕容浩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走吧。”薑莉拉起他到餐桌前坐下，刻意要把自己灌醉般，一邊跟他天南地北地聊著，一邊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慕容浩看著她臉上假裝著的若無其事的表情，眸光漸漸變得深邃。
……
深夜的機場沒有了白天的人來人往，伴隨著初冬的冷風，透著幾分入骨的寒意。
“浩軒，美國總部那邊我會通過視頻會議處理，你為什麽臨時決定回去？”沈韻芳一臉疑惑地望著許浩軒，他俊雅的臉龐上透著蒼白和止不住的疲憊，不禁令她隱隱擔憂。
“芳姨，我回去會比較容易處理，集團的董事們向來對您不滿，這次如果不能很好地處理，我怕後患無窮。”許浩軒認真地說著，優雅的嗓音透著絲絲沙啞，“更何況，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是因為青兒嗎？你見過她了對不對？”沈韻芳蹙眉，“我知道隻有青兒才會影響你的任何一個決定，你明明知道我不在乎瑞星集團董事長的身份。”
“芳姨，您跟我一起回美國，您一個人留在國內，我實在不放心。”許浩軒擔憂地說道。
“我不走，我哪裏都不會去，”沈韻芳堅定地說道，“我已經丟下青兒二十多年，我不想再離開她，不管她認不認我，隻要能遠遠看著她，我就心滿意足了。我會守在她身邊，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嫁給慕容浩，如果她過得好，我就忍了，但如果慕容浩對她不好，我一定會把她帶走，慕容家的人別想傷害我的女兒。”
“芳姨……”許浩軒無奈地看著她，“那您照顧好自己，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
“你放心去吧，我不會有事的。”沈韻芳拍拍他的手，會心地笑了笑。
“許浩軒，你要去哪裏？！”薑依琳氣急敗壞地趕到機場，暴怒的臉上完全沒有了往日佯裝的乖巧。
“芳姨，您先回去吧，路上小心。”許浩軒衝沈韻芳點了點頭。
沈韻芳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機場。
許浩軒轉過身，冷冷地看了一眼薑依琳，“我去哪不需要向你交代！”
“浩軒哥，我是你女朋友，你去哪裏難道不應該告訴我一聲嗎？”薑依琳強忍著怒意，壓低了嗓音說道，“你去哪裏我可以陪著你一起去……”
“依琳，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那天晚上是個意外，我不愛你，我知道我虧欠了你，但是抱歉，我對你負不了責任，你就當我是個渣男吧。”許浩軒冷冷說道，不願意再多看她一眼。
“許浩軒，你什麽意思？！”薑依琳再也忍不了了，一臉憤怒地盯著他，“我薑依琳是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嗎？你為什麽不要我？是因為我姐姐對嗎？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為什麽就不能認清現實呢？她已經結婚了，她是別人的老婆，他不要你了，她寧願腳踩兩條船跟黎澤陽有一腿也不會要你！”
“啪”的一聲落下！
許浩軒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一臉厭惡地看著她，“薑依琳我警告你，不許在我麵前說她一個“不”字，否則別怪我對你不留情麵！”
“你打我？你敢打我？”薑依琳轉過頭來，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清晰可見，“從小到大我爸爸媽媽都沒舍得打過我，你竟然敢打我？而且還是為了別的女人！”
“她不是別的女人，她是我許浩軒這輩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許浩軒緊緊盯著她，吐出的每一個字都異常堅定，“就算她嫁給別人又怎麽樣？就算她真的腳踩兩條船又怎麽樣？她這輩子都是我最愛的女人，而你，什麽都不是，這輩子我可以娶任何一個女人，唯獨不會娶你，懂嗎？”
薑依琳瞪大眼睛望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許浩軒，“我愛了你那麽多年，許浩軒你告訴我，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麽？難道僅僅隻是一個替代品嗎？”
“替代品？你也配？”許浩軒深邃如海的雙眸緊緊盯著他，臉上的嫌棄和厭惡讓人止不住一顫，“你是跟她有那麽一點點像，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刻意模仿她的那些表情和動作，真的讓人覺得很可笑，尤其是你故意瞪大眼睛的樣子，真的很讓人生厭……”
“你現在覺得我可笑了？現在覺得厭惡我了？可是你知不知道，當初如果不是我刻意模仿她，你根本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薑依琳絕望地流下了兩行眼淚，“你以為我想刻意學她的表情動作嗎？你以為我想成為別人的替代品嗎？我也有尊嚴！可就是因為我愛你，我願意放下所謂的自尊！結果呢？我換來了什麽？你說我連替代品都不配！”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和她的關係，是嗎？”許浩軒冷嗤一聲，臉上的透著瘮人的寒意，儼然從地獄走出來的魔鬼，跟他俊雅的臉龐格格不入。
“對，我什麽都知道，那又怎麽樣？就算我早告訴你她要結婚的消息，你以為你就能把她搶回來嗎？”薑依琳憤怒地盯著他，咬牙切齒地說著，“你不能，你永遠都鬥不過慕容浩，就像我永遠都鬥不過薑莉一樣！浩軒哥哥，我們都一樣，在愛情這場博弈裏，我們都是可憐的失敗者！”
“阿浩，你怎麽不喝？是不是怕酒量不如我……”她撲閃著長長的睫毛，重重地眨了眨眼睛，迷離地望著坐在對麵的慕容浩，“你放心，我不會笑你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