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沒個主心骨
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清是她動的手,但她卻有能耐扭轉乾坤,讓大家當成了一場意外。
“她那邊,葉湘琳的事情你別提。”
臨走前,慕容浩囑咐著。
“你當薑莉是傻的嗎?我不說她也會知道,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
林一自然明白他是擔心薑莉,但再怎麽擔心也不是這麽個法子。
難道說隱瞞就能夠讓事情變得美好了嗎?
一年前的教訓,還沒受夠不成?!
薑莉和師父談了一天,天南海北的聊著,沒個主心骨。
“你和慕容浩發展的不錯,這次可別再錯過了。”
傑克歎著對自己這個看著挺冷靜,實際卻讓人操碎心的固執徒弟道。
一年前的事情他調查個七七八八,自然也清楚為什麽男人沒有再最後一刻追過來。
但他不說,隻是不想讓薑莉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再次亂了,可時隔境遷,他想說卻又有些說不出口了。
“你也覺得我們在一起是對的嗎?”
薑莉想起慕容浩的母親那日說的話,突然問道。
她喜歡慕容浩,不比一年前差上多少,也正因為此,她對兩人的未來充滿了迷茫。
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亦或者,她這樣是不是又在重蹈覆轍。
越是在意,就越會胡思亂想。
“對不對,誰說了都不算。那我問你,大衛那家夥的結婚就是對的嗎?被阿尼蘭治的死死的,連家門都不能隨便出。”
傑克起初說的還像回事,到了後麵完全變成了抱怨。
就因為阿尼蘭那家夥的妻管嚴,他現在想拉大衛出來喝小酒都得請示一圈。
薑莉心底的疑惑被他這麽一打岔,頓時散了個盡。
她輕笑著看向自己這個大智若愚的師父,頗為無奈。
“你要是不情願,你也成家立業不就成了嗎?阿尼蘭不說有個姐妹挺喜歡你的嗎?”
被徒弟調侃,傑克怒瞪了她一眼,隨後大歎一氣。
“那女人就跟洪水猛獸似的,你可別再提了,提了都是噩夢。”
窗外夜深人靜,街道上零星幾人趁著月色行走匆匆。
林一帶著剛買的叉燒包回家,想著屋裏的某個大胃王,不由又購了幾樣零食。
“我回來了!”
她一進門,就是熱情的打招呼。
薑莉側頭瞧著她臉上的笑,迎了上去。
“遇到什麽好事了?這麽高興!”
結過她手裏的外賣,一一放進盤子裏端到餐桌上,薑莉邊做邊問。
林一顯然就等著有人問呢,笑嗬嗬的晃了幾下薑莉的手臂,“別說還真遇到好事了,我收到鮮花了,說是個無名的愛慕者送來的。”
她早上回醫院取東西的時候,被同屋的醫生告知的。
一大束鮮豔的藍色玫瑰,就那麽大刺刺的被擱置在她的桌前,連個卡片都沒有。
玫瑰象征著浪漫,她可是受到了整個辦公室的女同胞們的一致追問。
“這年頭還有人送花?還真夠老土的。”
傑克從沙發上爬起來,一屁股坐到餐桌邊上,接過薑莉遞來的筷子就是一口塞進嘴裏。
牙齒咬著叉燒包,肉汁四濺,囫圇的說道。
“話都說不利索,你就不能老實點閉嘴吃東西嗎?”
本是想聽誇讚的,傑克卻給她澆了盆冷水,頓時惹得林一火大起來。
薑莉瞧著兩人似乎又要針鋒相對,不由捂起額頭來。
她還真是無語,這兩人的相處模式。
休息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個星期,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薑莉隻覺得自己畫了幅畫的功夫,時間便已經到了眼前。
林一因為工作早早離開,獨留下泡在沙發上輾轉的傑克。
“晚上有什麽想吃的就給我留簡訊,我先去劇組了。”
她丟下句還算負責的話,便拿著鑰匙出了門。
瞧著一個兩個都出了門,傑克歎了口氣,摸出手機撥通了個號碼。
“喂!你們不是說要過來嗎?什麽時候?”
《鶴》拍攝起,已經是第三次中斷,業界也對這部電影的未來前景堪憂。
範蠡作為整部電影的指導者,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心裏也早就急三火四。
他不是質疑這些演員的專業性,但一個工作一再的中斷,隻會讓大家越發的懈怠。
有的時候,一鼓作氣,效果會出人意料。
“薑莉你和慕容那小子沒事吧?這幾天忙得頭昏眼花,也沒問上一句。”
作為導演,連演員都不聞不問似乎就太說不過去了。
一周的時間,慕容浩的感冒大好,但還是有點發熱頭暈。
不過他的妝容偏厚,倒是掩飾住了他並不算好看的臉色。
因為這次的拍攝是繼續上次的內容拍,由於劇組方怕再次出現意外,便將相關的情節做了些改動。
薑莉依舊是站在原地,隻是這次卻沒了葉湘琳衝過來的鏡頭。
相安無事一直到當天結束,薑莉拍著胸口,感激著老天的垂憐。
男人拍完了戲份後,臉色越發蒼白。
“薑莉,你過來。”
慕容浩聲音不大,但卻因為是他開口,人群驟然變得安靜。
薑莉不太習慣他當眾叫著自己的名字,因而走過去時,表情有些古怪。
“你能不能別•••哎慕容唔唔••••••”
她剛說了半句,就被男人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後男人的手碰上她的唇,讓她臉頰紅得如同天上的紅霞。
她的羞澀還沒停留多久,男人身上的溫度便傳了過來,使得她臉色頓時一變。
“你真是,怎麽這麽任性!”
薑莉抱怨了句,扶著他快速的往外走,那副小鳥依人的姿態,乍一看好似甜蜜的不願分開。
葉湘琳看著他們兩個緊靠著離開,指甲險些陷進肉裏。
一等沒人注意,薑莉方才拉開些許兩人的距離,一掃方才擺出的羞澀,變得表情凝重。
“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麽膩歪,連出劇組都不忘靠在一塊。”
米勒剛從公司開車過來,一瞅見這倆人,甩著他那經典的蘭花指,就是一頓調侃。
“幫我一把!”
薑莉沒有理會他的說笑,聲音發冷的命令著。
被她這麽一橫,米勒的表情僵了僵,不情願的走過來。
一碰到男人的身體,他詫異的眼神望向薑莉。
怎麽這麽燙!
“先帶他回去,其他的等上了車再說。”
劇組裏的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出來,米勒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便住了嘴,將人拉進了車裏。
值班的林一正開心的擺弄著昨天收到的鮮花,豔麗的藍色為白色的辦公室增添了一抹光彩。
她笑得合不攏嘴,本想再拉著誰閑聊一會兒,突然發現手機閃了閃。
她看了眼上麵的名字,樂不可支的按下了通話鍵,剛高興的喊出對方的名字就被無情打斷。
隨後她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把走進來的小護士嚇得差點把托盤裏的手術刀扔到地上。
半個多小時後,城北的別墅區,一座歐式風格的獨立莊園型別墅躍入眼前。
林一皺著眉,按著喇叭闖了進去。
等她匆忙將車停下,門口薑莉早已等的心急如焚。
“量過體溫了嗎?”
薑莉雙手都攪到了一起,聞言點點頭,“三十八度,在劇組的時候突然就倒下•••••”
“嚇壞了吧?”
林一側頭看了她一眼,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擔心,我這不是來了嗎?發燒而已,沒那麽嚴重。”
慕容浩渾身冷熱交織,整個人閉著眼睛,卻難受至極。
他能夠感覺到身邊的人走來走去,但眼睛卻十分疲乏的睜不開。
就這樣持續了許久,待他總算睜開眼,麵前被放大數倍的臉驟然映在眸子裏,他能清晰的看到那雙眸子裏情真意切的擔憂。
“我沒事。”
他動了動唇,聲音卻極為幹啞。
薑莉嘴唇動了動,想釋懷的笑,卻落下了一滴淚。
男人倒下的時候,她甚至以為自己也跟著一起沒了呼吸。
那般燙人的溫度,就好像要和這個世界來個徹底的訣別。
好在沒事,好在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剛退了燒,渾身肯定黏膩的很,我去拿個濕毛巾給你擦擦。”
男人雖然已經清醒,但動彈起來還是渾身酸軟無力。
他想讓薑莉別走,手指動了動,卻連她的衣角都不曾觸碰。
瞧著對方變得輕快的腳步,他無奈的扯出抹笑。
自己方才,恐怕是真的嚇壞她了。
樓下那幾人都在確定了某人無事後吃著飯,薑莉匆匆下來,告訴他們慕容浩醒了的消息後,再次急促的上了樓。
“那小子何德何能,碰上這麽好個女朋友!”
林一挖了一勺粥塞進嘴裏,不忿的抱怨著。
要是她是男人,肯定不會讓薑莉為自己而感到痛苦。
“我們家浩也不差啊!國民男神,那可是全國女人心中的夢中情人,應該是薑莉撿了大便宜。”
米勒聞言不滿的斜了林一一眼,而後像個花癡似的說道。
“哎你能不能別總用那麽娘的調調和我說話,聽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林一被米勒反駁,十分不滿,她早就看不慣這家夥的娘娘腔了。
明明是個男的,卻總是不男不女的翹著個蘭花指。
她是不歧視變性,可他這是變態啊!
樓上的兩人並不知道此刻的樓下是怎樣的一番雞飛狗跳,薑莉一心落在男人身上,手巾輕輕的落在對方的胸前,擦拭著出過汗後粘濕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