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有點難過
這一刻姚栗謙深刻的感受到來自心上的痛楚，一陣蓋過一陣，痛到即使在他此時意識些許模糊，也無法忽略。
當戶千綿扶住姚栗謙微微向前傾倒的身軀，在不經意間對上了他的眼眸。
令她感到意外，此刻借著窗外的投射進來的月色，她似乎看到姚栗謙眼中的一縷痛楚。
這是怎麽回事？是發生什麽事情，為什麽她會有這樣的眼神？是誰傷了他？
戶千綿心中帶有一連串的疑問，可此時卻無從得到答案，至少這一刻的姚栗謙是不會給自己答案。
或許即使在他沒有酒醉，意識完全清醒的狀況下，他也未必會給自己解釋的，不是嗎？
抬眼瞄了眼窗外的月光，讓她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苦澀：或許這樣更好，至少讓她有了一個可以欺騙自己的理由。
即使明知真相是有多殘酷，可那也好過讓她直觀麵對。
姚栗謙的整個手臂都搭在戶千綿柔弱的肩膀上，身體的大半部分也都倚在她的身上，臉上的神情也帶著幾分茫然，看向周遭。
當然如果真的能就此忽略他那半睜的雙眼中，透露出的那抹精光，那從她此刻的神情中，的確會以為現在的他確實是喝醉了。
回到家中的姚栗謙，在戶千綿的幫助下，他半躺在沙發上。
為了能夠讓他舒服些，戶千綿體貼的在她的額頭上放了條微微帶著些許涼意的毛巾，好讓他不再感受由臉上傳來的陣陣熱度。
姚栗謙依舊眯著雙眼看著因為他而忙前忙後的戶千綿，心中說不出的感受。
此刻他不懂，明明之前一直都對自己保持著一種說不出冷漠的她，為什麽在自己喝醉的情況下，卻又表現出如此關心自己模樣。
不懂究竟哪一麵的戶千綿才是真的，哪一麵的她才是她對自己真正的態度。
雖然姚栗謙就酒量不錯，而今天的他也的確還沒有到喝醉的地步。
但多少他還是喝的有些糊塗，至少這一刻的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清醒。
尤其在想到這麽多複雜問題後，姚栗謙漸漸開始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有些打結，甚至就連原本有些解不開的問題，此刻他隻覺得更加複雜。
實在想不通的姚栗謙，長臂一伸一把拉過站在他身邊，小心觀察著他的戶千綿，再將她猛地圈入自己的懷中。
醉眼迷離的看著戶千綿滿是驚詫的神情，張口有些咕噥的說著：“綿綿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戶千綿猛地被姚栗謙這樣沒來由的擁入懷中，心中本就一陣疑惑，此刻在聽到他口中喃喃自語。
就更加好奇：姚栗謙今天究竟發生什麽事情，聽他這話的意思，似乎像是和自己有關。
這時候的戶千綿也不知自己怎麽了，忽然間心跳的好快，腦海中閃過一道快速的精光，但僅僅也隻是一閃而過，很快消失。
手輕輕壓住跳動過猛的胸口，扭頭對著似醉非醉的姚栗謙，看著迷茫的眼神，語調壓低，像是害怕將他驚醒的詢問道。
“謙你今天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會這樣問我？”
姚栗謙似懂非懂聽著戶千綿的話，頭微微歪道一邊，語調中帶著幾分肯定的說著：“難道我說錯了？”
“你沒有說錯，我隻是奇怪我究竟是怎麽對你的？”為探聽出姚栗謙心中的秘密，戶千綿隻好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
對於戶千綿來說，這可能隻是個簡單的問題，但令她沒有想到，就是因為自己的這個問題。
讓原本安靜的姚栗謙，瞬間像是炸毛般的做了起來。
環在她腰間上的手，更是緊緊的抓住她的肩膀，劍眉緊緊糾結在一起，神情滿是嚴肅的說道。
“戶千綿你覺得你這樣對我還算好嗎？你不覺得你很過分？”
明明就是喝醉的人，意識本該就是糊塗，至少神情不應該再像平時那樣認真，可偏偏到了姚栗謙這裏卻變得不一樣。
尤其瞧瞧他此時的神情，還有這質問自己的語氣，若不是親眼見到他是歪歪斜斜的走回家的。
戶千綿很難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喝醉了。
原本還想借著他喝醉的情況，能夠從這家夥口中探聽一些他內心真實的想法，結果看到現在這種狀況，那幾乎就是不可能。
算了算了，這或許就是所謂商人本色吧，戶千綿在心中一陣吐槽後，最終得下的結論。
然而當戶千綿想就此放棄，不想糾結，可偏偏此時的姚栗謙卻不幹了。
當他遲遲沒有得到戶千綿的回答，眯起眼睛看著他那一臉無奈得到神情，心中就是一陣的不滿。
單手用力的扣住戶千綿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再帶著滿是酒氣而又些許憤怒的說著。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為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
喝醉酒的姚栗謙雖然還能夠控製自己的情緒，但對於出手的力道還是無法像之前那樣拿捏得。
至少這一刻的他就無法控製好自己的力道，因而讓戶千綿的臉痛的近乎有些扭曲在一起了。
秉持著盡量不去和喝醉人計較的原則，戶千綿忍著下巴傳來的痛楚，努力讓自己吐字足夠清晰的說著。
“我沒有不回答你的問題，我隻不過是在思考，想著該怎麽回答而已。”
“哦”姚栗謙聽到這裏，口中發出淡淡的‘哦’字以後，像是聽明白她的話。
可臉上的表情卻又不像是那麽回事。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後，他像是真的想通了般，將扣在戶千綿下巴處的手，慢慢送開了……
好不容得到自由的戶千綿，抬手輕柔著自己的下巴：姚栗謙你這家夥真是太過分，無語啊，也不想醒平時你是怎麽欺負我的，好不容易等到你喝醉一回，結果你比平時更加會欺負我了。
好你個家夥，你個我記住了，看我等到你清醒以後，我是怎麽對付你，到時候就有你好看的了。
處於迷糊中的姚栗謙，看著被自己放開的戶千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