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賀瀝寒的發小
賀瀝寒頭上的青筋直跳,”你這嘴毒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如果說這裏像棺材,那我豈不是成了死人。”
方澤挑眉,“喲,還會反駁了啊,看來某人將你調教得不錯嘛。”
賀宵感歎,也隻有方澤這個從小和老板一起長大的發小,才敢這樣對老板說話。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賀宵出去了。
方澤眼神微暗的看了一眼出去的賀宵,轉頭對賀瀝寒說道:“他跟著你也有不少年頭了,竟然這麽多年都沒想過另立山頭。也真是不容易。”
賀瀝寒知道他在想什麽,出聲警告到:”別打他的主意。”
方澤無所謂的聳聳肩,換了一個話題。”話說起來,你還真是長進了。這次回紐約,居然沒有去找我。”
有了這個閑不住的人在旁邊嘰嘰喳喳,賀瀝寒沒法兒繼續幹活。看了看手表上麵的時間,很快就要下班了,賀瀝寒索性提前下班。關掉電腦,拿起時尚的衣服,賀瀝寒一臉輕鬆的將手搭在方澤的身上。
“走吧,難得你到這邊來,今天我做東,咱們倆一起出去喝幾杯。”
方澤欣然同意。兩人這麽多年的哥們,彼此自然相當的了解,見麵也不用那麽的客套,一頓酒足矣。
賀瀝寒帶著他進了一家名叫輕音的酒吧,這是一家清吧,剛好可以讓兩人好好的聊一聊。酒過三巡,許久不見麵的生疏感自然也消失了大半。
方澤一口將杯中的酒喝掉,有些醉意的看著眼前這個一切行為沒有異常的發小,隻有他知道,自己這發小,即使喝醉了酒,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的醉意。但是,你若有什麽問題問他,他絕對會有問必答。
方澤決定試他一試。
又灌了他一杯酒,方澤笑的不懷好意。”哥們兒,你說你為什麽會看上周青鳶?“
賀瀝寒果然老實的回答到:“喜歡哪裏有那麽多的理由,若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那就不叫喜歡了。”
這個人竟然在喝醉酒了以後,還能說出這麽有條不紊的話,方澤真的懷疑他是不是一個人形機器。
“那你這是真的打算跟她定下來啦?“
賀瀝寒傻笑的點點頭,“那是當然的,要不然隻談戀愛不結婚豈不是耍流氓?“
“這年頭誰還在意傻不耍流氓。究竟是誰睡誰都說不清了,也就你這個老古董才堅持這些原則,說出去我都不好意思承認你是跟我一起混過了的人。”
“誰跟你混了,是你跟我混吧。”雖然這個時候賀瀝寒已經喝醉了,但是他這有問必答的醉酒,反倒是把方澤堵的無話可說。雖然不想承認,方澤的話確實相當的有道理。
今天,周青鳶和鄭淵為了趕一個項目的進度,兩人下班後還加班了好大一會兒。等到準備要走的時候,周青鳶才突然間想起,今天賀瀝寒好像沒有給她打電話。每天都能準時接到他的電話的周青鳶,覺得有一些奇怪,想了想還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手機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聽,電話裏麵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好,你可是周青鳶?”
若不是再次確認了這是賀瀝寒的號碼,周青鳶都要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情況不明,周青鳶小心地問道:“請問你是……“
“我是賀瀝寒的發小,我們倆一起出來喝酒,他喝醉了。你現在趕緊過來接他回去吧。”
原來那個冰塊也會有發小。周青鳶現在倒是有一些好奇,這個話小是個什麽樣的人物,竟然能跟賀瀝寒做朋友。
“您稍等一下,我馬上過來接他。麻煩你把地址告訴我。”
看著周青鳶有一些愁眉不展,鄭淵很是關心的問道:“怎麽啦,是出什麽事情了嗎?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周青鳶咬了咬嘴唇,終於還是開口請鄭淵幫忙。
“我記得你是有車的,能不能送我清音酒吧?我有一個朋友在那邊喝醉了,需要我現在去接他回來。”
能讓周青鳶著急的,定然不是普通朋友。鄭淵自然答應了。
實在是這個發小周青鳶之前沒有聽說過,而且賀瀝寒是一個非常有自製力的人,她很難想象會出現賀瀝寒喝醉酒的情況。
兩人一路飆車迅速趕到了酒吧所在的地方。
“真的不用我陪你進去?“鄭淵再次確認的問道。
“不用了。”周青鳶故意裝作若無其事地回答到。
賀瀝寒作為一個集團的總裁,周青鳶實在不希望他醉酒的情況,讓普通員工知道,這會影響他的形象。
拗不過周青鳶,鄭淵隻得放棄的說道:“好吧,一旦出了什麽事,趕緊給我打電話。“
周青鳶對他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便立刻進了酒吧。
這間酒吧與她想象的酒吧不一樣,除了有駐唱歌手在上麵唱歌,下麵的人都在小聲地聊著天喝著酒。
不用怎麽用力地尋找,周青鳶在很顯眼的地方,就找到了賀瀝寒。三步走了上去,卻發現自己擔心的人正襟危坐著,一點都看不出喝醉了酒的樣子。
一個懶懶的聲音響起,“你不用覺得奇怪,他這個人喝醉了酒就是這樣。外表看上去跟平時一模一樣,隻不過你問他問題,他一定會有問必答。”
周青鳶這才注意到坐在旁邊的男人。這是一個五官很妖孽的男人,朦朧的燈光更是讓他妖氣橫生。深色的西褲,淺灰色的真絲襯衫,魅惑的五官,慵懶的姿態,這個人的魅惑值迅速爆表。周青鳶可以感受到整個場內,有不少目光若有似無的往這邊瞟。她可不認為別人看的是她或者賀瀝寒。
周青鳶一臉狐疑地問道:“你就是賀瀝寒的發小?“
那人翹起了腿,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麽看著不像嗎?看來你還不怎麽了解他。”
周青鳶敏感的感覺到了對方對方語氣中的敵意。十八也沒有跟他繞彎子,直接了當地問道:“你可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對方眼神不變的說道:“你的一切我都十分的清楚,所以我不認為我對你有什麽誤會。我隻是覺得你配不上他而已。”
“你可知道賀瀝寒的家庭情況?以及他的成長經曆習慣喜好?以及他有什麽朋友,他未來會走什麽樣的路。這一些你可都曾知道?“
原來是替他抱不平的人啊。既然如此,周青鳶也不在退讓。將賀瀝寒扶穩坐好,周青鳶找了個地方自顧自的坐下,端起桌上賀瀝寒沒有喝完的酒,猛灌了一杯,說到:“那麽在你看來什麽樣的人才適合他?“
方澤對這個女人的反應頗覺意外,一般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是羞愧地逃走嗎?這女人倒是會反駁他。他確實更喜歡強勢的女人。不過如果真的讓他這麽容易就過關,那也太看不起他方澤了。
方澤冷哼了一聲,“你可知道曾經圍在他周圍的都是什麽樣的女人?那些人先不說家世,至少長相就比你好很多。”
周青鳶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語氣不屑地說道:“你覺得我長相不好,那是以你的眼光來看吧?可你又不是他,看上我的又不是你,那麽你又憑什麽替他做決定呢?“
方澤放下腿,身子往前靠近了一下,眼神有些晦暗的說的:“也許我們的審美確實不一樣,但至少有一樣世人是得清清楚楚的。”
“其實對於能夠進入豪門的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名聲要好。而周小姐的名聲,相信不用我說你自己明白。”
周青鳶握緊了拳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腮幫咬了咬又放鬆地說道:“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啊,既然有備而來那麽你當然清楚裏麵的內情。又何必拿這樣的話來羞辱我呢?也許我是確實不夠完美,我從來不否認這一點。在很多人看來,我更是沒有加入豪門的資格。但是,我選擇了賀瀝寒,更重要的是賀瀝寒也選擇了我。我選擇賀瀝寒,並不是因為他的資產有多少,而是因為他值得我喜歡。想必您這種花花公子是不會懂得。”
說到這裏,周青鳶覺得沒有繼續爭論下去的必要,扶起賀瀝寒就要離開。在他們對話的時候,賀瀝寒已經躺在旁邊睡著了,周青鳶扶著他搖搖晃晃地走了。在走的時候,周青鳶補充了一句:“也許在你看來,我跟他兩個人每個地方都不合適,但是愛情就是這麽奇怪的東西,它的產生不是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也許等到某一天你愛上了一個姑娘,你就能明白我剛剛說的話。”
說完,周青鳶也不管對方是什麽表情,扶著賀瀝寒搖搖晃晃地走了。她一個嬌小的姑娘,扶著這麽大一個男人,走得很吃力。突然身上的壓力減輕,周青鳶回頭一看,發現那個妖孽般的男人將賀瀝寒接了過去,承受了他身上的大部分力量。
周青鳶突然笑了,這個男人其實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冷漠。想想也是,能跟賀瀝寒做朋友的男人,人品不會差到哪裏去。
兩人好不容易扶著他上了車,方澤沒有問周青鳶住在哪裏,而是直接地將他們送到了賀瀝寒在市區的房子。
方澤送完人就要當甩手掌櫃,周青鳶也知道不能對這樣的公子哥期望太多。看著眼前呼呼大睡的某人,周青鳶有些難受的揉了揉頭,沒想到賀瀝寒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想起以前自己醉酒後,賀瀝寒對她的照顧,周青鳶認命的去找毛巾給他擦身體。解開襯衫,露出裏麵紋理分明的肌肉,周青鳶咽了咽口水,嘟嚷到:“沒事兒生這麽好看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