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大鬧酒吧
“你先……再……”周青欒手舞足蹈的給賀瀝寒出謀劃策,讓賀瀝寒懷疑,這個小家夥在學校到底泡過多少女生。簡直比他這個年近三十的人還要老司機。
周青鳶坐著吹了一會兒海風,發現兩個男人都不見了,回頭一看,兩個男人,靠著礁石,喝點啤酒,聊得正嗨。
“聊什麽呢,聊得這麽開心?”周青鳶走進問道。
周青欒趕緊扯了扯賀瀝寒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將剛剛的話說出來。
這家夥也有害怕的時候,賀瀝寒心中好笑。回答道:“沒什麽,男人之間的話題,不方便女人知道,”
他今天一身米色休閑裝,沒有打發膠的頭發在海風的吹拂之下變得有些淩亂,他是姿態隨意,有些深邃的眼睛笑看著周青鳶,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沉溺在他的溫柔當中。
周青鳶耳尖泛紅,心髒的部位怦然直跳,暗罵了一句,這個行走的人形荷爾蒙,再這樣下去,她怕她扛不住。
丟下一句“我去拿點炭火”,然後落荒而逃。
周青欒碰了碰賀瀝寒的肩,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你牛。”
賀瀝寒喝了一口酒,眼神中盡是得意。
三天的假期結束,周青欒回了學校,周青鳶又開始漫漫找工作路。再次被一個麵試官當麵,周青鳶拎著包,有些頹廢的走出大樓。耳邊回蕩著,剛才麵試官的話。
“周小姐,雖然你的資曆出眾,但是很抱歉,我們不能聘用你。您和羅先生的離婚鬧得滿城風雨,雖然最後有澄清,但畢竟影響了您的形象。此外,您還從羅氏帶走了幾個大客戶,這會讓我們產生一種擔憂,所以我們的決定也希望你能理解。”
憤憤地踢走了路上的一塊小石子,周青鳶簡直想罵娘。難道她永遠都沒有辦法擺脫羅辛博的陰影?
渾渾噩噩的上了一台出租車,司機師傅問道:“美女,要去哪裏?”
周青鳶隨口報了一個酒吧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麽她今天特別想喝酒。
站在酒吧那燈光閃耀的牌子下,周青鳶抬腳走了進去。
現在還是下午,酒吧裏的生意比較清淡,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坐著。調酒師正在拭擦杯子。
周青鳶熟門熟路的坐在吧台上,打了個響指,“給我來杯雞尾酒!”
這種心情不好來酒吧買醉的人多了去了,調酒師見怪不怪。迅速調好一杯雞尾酒奉上。周青鳶就坐在那裏,看著酒吧,漸漸變得熱鬧,音樂變得嘈雜。她也喝了一杯又一杯。
裏麵燈紅酒綠,群魔亂舞,吵鬧的音樂像要震破人的耳膜。周青鳶好像突然間忘卻了一切煩惱,縱聲笑著看下麵跳舞的人。
放在吧台上的手機,屏幕暗了又亮。嗡嗡的震動聲,被嘈雜的音樂所淹沒。調酒師實在看不下去了,提醒到:“你的手機響了好多便,可能是有人在找你。”
此時的周青鳶已經半醉。看著重新又亮起的屏幕,周青鳶的終於接通了電話。拉長了聲音,迷醉的說道:“喂~”
賀瀝寒在快下班的時候就開始打電話,開始無人接聽,他以為她在忙。一個小時後,他站在她家門口,怎麽敲都無人應答。還以為她出了什麽事情,不停的打電話,都始終無人接聽。
賀瀝寒有些心慌。不僅讓賀宵查周青鳶的行蹤,還打電話問遍了周青鳶的親朋好友。連蔣震和周正德他都問過了。卻始終無人知道她在哪。就在他快要急瘋了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
聽到周青鳶那迷離的聲音,和吵鬧的背景音樂,賀瀝寒不用問都知道她在酒吧。他在這邊急得要死,她卻在那邊買醉。賀瀝寒的聲音冷得要掉冰渣:“你現在在哪裏?”
酒精讓他的大腦變得遲緩,賀瀝寒重複了幾遍,她才聽清楚。周青鳶大著舌頭說道:“不……不就是咱倆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嗎?”
賀瀝寒秒懂,恨恨的說了一句,“等我。”
開門,點火,打方向盤。賀瀝寒甩了一個漂亮的漂移,踩著80碼的速度趕往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ParadiseBar
周青鳶掛掉電話又繼續喝酒,賀瀝寒趕到的時候,她已經醉的如一灘爛泥。
上次來酒吧,是客戶請他來談事情,沒想到遇到了周青鳶。這次又是來這裏接她。其實賀瀝寒不喜歡怎麽擁擠的地方,總讓他有些不好的聯想。一身筆挺的西裝與這裏格格不入。曖昧的燈光,讓他輪廓分明的五官更加深邃,一時間不少女人都如狼似虎的盯著他。
皺著眉頭闖過擁擠的人群,恍然間似乎還被別的女人吃了豆腐。賀瀝寒忍者怒氣四處張望,終於在吧台上看到了周青鳶。不看不要緊,隻是這一眼,就差點讓他氣炸了。
周青鳶趴在吧台上,心安理得的等著賀瀝寒來相救。突然耳邊響起了陌生的一個男人的聲音,“美女,你是不是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周青鳶隻覺得耳邊有如蚊子般嗡嗡叫的聲音,一巴掌拍過去,安靜了。
那禿頂胖男人臉上挨了一巴掌,心中暴怒,拖著周青鳶就要走。被如此暴力的對待,周青鳶開始掙紮。調酒師想要阻止,那禿頂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臉凶相的威脅到:“少他媽多管閑事。”
突然那胖子被後麵的人,一拳打到後腦勺,禿子男人向前一栽,額頭直接撞到了吧台上,發出了殺豬般的叫喊聲。
“是誰他媽敢打我?”禿子捂著鮮血直流的額頭回過頭,看見有個一身白襯衫,高瘦的男人站在自己麵前動著手腕。
禿子扶著吧台站起來,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高出他一個頭的男人,眼神陰毒的看著他說道:“是你動的手?”
賀瀝寒動了動手腕,眼神睥睨看著禿子男人,沉聲說道:“你動我的女朋友,難道不應該被打?”
說完看了看旁邊周青鳶,周青鳶還衝他露了個大大的笑容,那笑容看的有些晃眼睛。
賀瀝寒又是生氣,又是無語,這丫頭到底有沒有意識到她幹了什麽?
情況容不得賀瀝寒多想,又有兩個人圍了上來,三人對他成包圍之勢。旁邊的人都漸漸往後退,給他們留下了好大一片空地。
賀瀝寒脫掉西裝外套,鬆鬆脖子上的領帶,眼神不變的看著圍上來的這幾個人,語氣輕鬆的說到:“看來是要一起上了。來吧!”
突然他氣勢一變,一腳踢在最近的小胡子胸前,那小胡子沒想到他動作這麽迅猛,躲閃不及,飛出去砸在舞池裏。旁邊圍觀的人響起一陣口哨。
另一個勁瘦的人,立刻揮拳對著賀瀝寒的臉攻了上來,賀瀝寒的頭向左微微一偏,躲過了這一拳,緊接著抓住那男人的手一拳打到那勁瘦男人的臉上,勁瘦男人向後退了幾步,左臉很快就青了一塊。
周青鳶在旁邊高興的鼓掌,大聲喊到:“你好厲害呀!你好厲害呀!”
被她如此直白的稱讚,賀瀝寒有點小小的興奮,身上的氣勢更強了幾分。語氣依舊冷淡的說到:“還要不要來?”
那禿子男人,也算是這幾條街的一霸,平時囂張慣了,沒想到今天遇到了個硬茬。但這是在他的地盤上,輸人不輸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眼神狠厲的看著賀瀝寒。
“上”
另外兩人立刻衝了上來,突然外麵響起了一群保鏢圍了過來,幾人立刻停止了動手。一個身著休閑裝的肚子有些微突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劃過眼睛的一條長刀疤讓他看起來有些嚇人。禿頂男人見了刀疤男,氣勢頓時矮了一截。
“幾位在我的地方動手,是不是太不給我麵子?”
禿頂男立刻走到刀疤男的麵前,諂笑著說道,“峰哥,真是對不住,小的幾個剛剛氣急了才動手的。說起來,還是這個男人先動的手。你看我的臉都被他砸爛了。”
賀瀝寒麵無表情的看著刀疤男,“你想怎麽處置?”
刀疤男走到賀瀝寒麵前,笑著說到:“不知道賀二少想要我怎麽處置?”
賀瀝寒眉頭微動,有些訝異的看著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知道他的身份。不過知道也不要緊,不管是黑的還是白的,他都不曾怕過、
刀疤男見賀瀝寒不說話,向後揮一揮手,保安們立刻將禿頂男人三個給提了出去。禿頂男人立刻意識到不好,大聲嚷嚷著就要解釋。
“峰哥,你聽我說……”
保鏢動作不停,聲音很快就消失了。
刀疤男笑容不變的看著賀瀝寒,說到:“鄙人姓陳,單名一個峰字,不知賀二少可願意賞臉上去喝兩杯?”
無緣無故的邀請,賀瀝寒不會接受,找了個借口說道:“改日吧,我女朋友醉了,我得立刻帶她回家。”
刀疤男被拒,臉上也沒有不悅,順著賀瀝寒的話說到:“也好,希望下次賀二少能夠賞臉。”
一個揮手,保鏢們立刻讓出一條道,賀瀝寒摟著已經站立不穩的周青鳶立刻離開。
等看不到人影了,刀疤男身邊一個個子小點的男人上前問道:“峰哥,您幹嘛這麽幹脆的放他們走?”
刀疤男低頭的抹了摸手上的寶石戒指,“你可知道他是什麽人?”
小個子立刻搖搖頭。
刀疤男嘴角一勾,感歎道:“你若是知道他是什麽人,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了。”賀家二少爺,不是那個層級的人,是接觸不到他的相關信息的。他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之所以能到現在還屹立不倒,其中“謹慎”兩個字可是居功至偉。不該得罪的人,絕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