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六公主的“遮羞布”
這對適婚年齡的姑娘來說,是好事,可拉雅公主,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崔玉岫一如既往的跟顧婉儀笑眯眯地坐在一起,關係很好的樣子,假裝跟元鍾靈不熟,對她視而不見。
元鍾靈和鍾靜姝則一如既往的坐在角落裏,湊個人數,並沒想著出頭。
因是給拉雅公主找駙馬的,按著她的性情,那等文文弱弱的少爺貴公子們,她是看都不看一眼的,熱熱鬧鬧的生辰會,到最後畫風突變,變成了一番比武大會了。
元鍾靈和鍾靜姝也看的熱鬧,隻是長公主後院到底地界太小,平時拉雅公主用來放鬆筋骨的武場,今日沒辦法跑馬展示自己的騎術,隻能比比刀槍棍劍。
拉雅公主幾次往元鍾靈和鍾靜姝這裏看過來,眼神示意,人卻沒辦法過來,她現在身邊坐的都是公主們。
大公主謝琀,陪著姑姑汝陽長公主和晉陽長公主二人坐著,她旁邊,以長有次序坐著三公主謝環,四公主謝珮,以及六公主謝瑤,拉雅公主要在這裏給眾位公主作陪。
一時,鍾靜姝看得累了,悄悄跟元鍾靈說:“姐姐,我們到別地方坐坐吧。”
元鍾靈也點點頭,兩人就到了園子別的地方去了。
拉雅公主舉辦生日,除了武場上較量,不感興趣的姑娘們都散落在園子各處或是賞花,或是垂釣,或是彈琴畫畫,怡然自得。
她二人好容易找個清淨地方,正要坐下來休息,忽然聽到奇怪的聲音。
鍾靜姝一開始沒注意,被元鍾靈拉住手示意她噤聲,才立刻停下動作,安靜了下來。
兩人僵在這假山的一側,不能自主地聽著假山另一側人說話聲。
鍾靜姝有些害怕,眼神示意元鍾靈快走吧,元鍾靈也想走,這裏是汝陽長公主府,來的人,都是位高權重之家的客人們,萬一聽到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是要惹火燒身的。
可是,來的容易,走的卻難,正心思糾結的時候,元鍾靈突然愣了,她聽聲音,怎麽那麽熟悉。
她默默看向鍾靜姝,見她也是驀然瞪大了眼睛,似乎也是聽了出來聲音的主人是誰。
元鍾靈不由地回頭,從假山縫隙裏往外看,果然,她竟然看到了六公主謝瑤,她不該是在拉雅公主的旁邊,一起看那些青年才俊比武的嗎?至少三公主和四公主就看的很認真,說不定這些人裏頭,就有她們未來的駙馬,六公主怎麽在這裏。
唯一的答案就是,她們離開的時候,六公主謝瑤也因為什麽原因,也跟著離開了。
六公主謝瑤手裏很隨意地擺弄著一朵鮮紅色帶刺的玫瑰,懶洋洋地看著麵前用一雙熱切的眼神看著她的鄒鴻光,說道:“你不乖乖在家裏頭準備迎娶你的新娘子,還跑來這裏幹什麽,怎麽,瞧不上鍾靜嫻了,打算在這裏尚主了?”
鄒鴻光頓時一臉焦急,恨不得對天發毒誓似的:“公主,我對您的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昭,我的心裏,隻有您一個,您就是叫我死,我也願意。”
六公主謝瑤聽的好笑:“我叫你死做什麽?”
鄒鴻光見著謝瑤嬌憨調皮的微笑,心裏就激動,尤其是那紅唇上的滋味,他做夢都夢見了好多次:“公主,你叫我做什麽,我都願意的,您叫我娶了鍾靜嫻,您看,我都給她下過聘了,是不是?”
謝瑤哼笑了一聲,將玫瑰花丟在他臉上去:“行了吧,別在我這裏討好兒了,那鍾靜嫻也是個美人兒呢,便宜你了。”
鄒鴻光手忙腳亂地接了躲玫瑰花,捧在手心裏:“她如何能跟您比,您冰清玉潔,聖潔高傲,她跟魏東平訂的那門婚事,就是一筆爛賬,若不是為了您,我根本就瞧不上她,做妾我都不要的。”
謝瑤給鄒鴻光的討好,逗得吃吃直笑:“可別說這樣的話了,她名義上,可是我的表姐呢,以後啊,你們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吧,咱們可少些來往,省的叫我母妃知道了,又要說我了。”
鄒鴻光被她的笑容,笑的心花怒放:“是,公主,我都聽您的。”
元鍾靈和鍾靜姝二人,聽的目瞪口呆,兩人做夢都想不到,鍾靜嫻的這門婚事,竟然是這麽來的。
她們不想聽到機密,可沒想到就是這麽寸,偏偏就聽到了六公主謝瑤的醜事。
可比就是醜事嗎?六公主謝瑤跟鄒鴻光的這番舉動,如此孟浪,沒有規矩,將來娶了六公主的駙馬,跟帶了綠帽子,有什麽區別?
鄒鴻光明擺著,愛慕的人是六公主謝瑤,卻去給鍾靜嫻下聘,怎聽,怎麽奇怪,聽他們話裏的意思,好像身上燕妃為了掩飾六公主和鄒鴻光的事,給他們兩個找了一個遮羞布“鍾靜嫻”?
鍾靜姝膽子小,此刻神情慌張,臉色灰敗。
元鍾靈也有些心急,她也想走。
兩人正著急的時候,突然一道人聲,叫走了六公主,鄒鴻光也很快急匆匆地離開了。
兩人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鍾靜姝忍不住說道。
元鍾靈也點點頭:“咱們快走吧。”
兩人匆匆離開,一個玄衣侍衛打扮的青年男子,見著她們安全走遠了,才去自己的主子麵前複命。
拉雅公主不屑地笑著:“這謝瑤可真是好笑,身為公主,做的事情可真夠隨心所欲的,不用想,我都知道,她這是想要走前朝安樂公主的老路啊。”
建太祖心愛的小女兒安樂公主,生母就是他娶的第二任老婆高鴦,建太祖十幾個公主,就隻有安樂公主最受寵愛,肆無忌憚,挑了最俊美的男人做駙馬,還不知足,私底下又養了許多麵首,不拘一格,不管他們都是做什麽的,哪怕是廟裏頭當和尚的,隻要長得好,都可以給她引入帳中,尋歡作樂。
建太祖死後,這位安樂公主才被先帝下令囚禁在庵堂裏,沒多久,就聽說公子自縊身亡了,是自縊身亡,還是被先帝下令給勒死的,不得而知,人們也不敢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