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她很會生兒子
且說魏東平,自從他被謝允之擼了差事,就抑鬱難平,心情不好,便常出門走動走動,看能不能跑跑路子,說來也巧,柳樹胡同裏有一個寡婦帶著女兒住著。
這寡婦女兒,臉蛋生的十分嬌媚,年方十五歲,身材卻比那婚嫁後生了幾個孩子的婦人,還要豐滿,胸前鼓鼓囊囊仿若藏著一對跳脫的白兔,顯得她腰肢纖細非常,更顯屁股又圓又翹,人都說,那是生兒子的屁股。
她生的好,卻因家裏沒有個訂立門戶的男人,出門就常被人言語調戲,說來也巧,某一日,她又被人給調戲了,正當她含羞帶怯、欲哭不哭的時候,魏東平像個大英雄一樣的突然出現了。
他厲聲斥責了那兩個小混混,並趕走了他們,這姑娘便當了他是救命恩人,口口聲聲的大爺,恩人的叫著,每日都在街頭癡癡等著他,言說,隻要每天能夠看到他一眼,她就知足了的話。
魏東平也是個憐香惜玉的,漸漸願意放下世子的身份和姿態,與她說兩句話。
元鍾靈是沒見到這個人,見了就會發現,這人不是別的,正是前世給了她很多難堪的柳姨娘。
非是元鍾靈收拾不了一個妾室,實在是這姑娘在元鍾靈看到的時候,她與魏東平沒有什麽幹係,隻是婆婆鄭夫人身邊一個頗有些姿色的大丫頭,再由鄭夫人賞賜給了魏東平的。
所謂公府侯門中的規矩,有說:長者賜不可辭的,更有:長輩們跟前養的貓兒狗兒的,輕易也是上不得的。
因此,這柳姨娘到了魏東平的房裏頭,除了她這個正室夫人,便是柳姨娘最大,動輒就讓身邊的丫頭叫囂著,她是太太房裏出來的,規矩是太太教的,哪裏不好了?這樣的話。
元鍾靈索性也不太管她了,反正,她也厭煩了伺候魏東平。
她自流產以後,就虧損了身子,再不能有孕,便一心放在賺錢上,務必想要讓自己在靖南侯府中變得很重要,從而得到丈夫和婆婆的看重。
所以,她拚了命的汲汲營營的做生意,賺錢,還債,等等,日夜操勞家中裏裏外外,魏娉婷出門的嫁妝都是她給置辦的,風風光光送她出了門。
而在這期間,柳姨娘很是能生,一年接一年的生,足足給魏東平生了四個孩子,都是兒子。
鄭夫人歡喜的什麽似的,口口聲聲的說,柳姨娘就是他們魏家興旺的征兆啊,看看,自從柳姨娘開始生孩子,她孫子一個接一個的出生,家裏的生意做的一年比一年大。
徐媽媽和金蝶兒聽了這話,慪的要氣死了,生意做的大,那都是太太嘔心瀝血的功勞,管這個隻會在家裏像一頭豬一樣,吃和生的柳姨娘什麽事。
元鍾靈隻能一笑了之,她死的時候,柳姨娘在已經生了五個兒子的前提下,還挺著六個多月的孕肚。
看來,她打算是一直生下去呢。
柳姨娘這也是本事呢,即使懷了孕,不能伺候魏東平了,也依然將魏東平的心拿捏的死死的。
而現在,前世那個生育過了五個子嗣以後,才隱約有點婦人風姿的柳姨娘,現在還隻是一個清純可憐的,跟著寡母孤苦伶仃在討生活的市井小姑娘。
鍾靜如和鍾靜怡姐妹兩個,在這巷子口上,苦苦等著魏東平的身影,卻是久等不來。
鍾靜怡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往車簾外看了一眼,依舊是那些陌生的行人,從街口時不時地走過,她翻了一個白眼,正想要收回視線,忽地就看到,牆壁拐角看不到地方,露出來一個高大挺拔穿著灰藍色絲綢長衫的身影,對著她露出一張鼻梁挺直的側臉來。
他舉止不凡、濃眉大眼,一臉正氣,此刻似在低著頭,對誰說說什麽。
鍾靜怡頓時大喜:“靜如你看,是世子爺。”
鍾靜如才順著她視線看到那人是魏東平,就看到鍾靜怡已經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朝那人跑了過去:“世子。”
她嬌滴滴一聲呼喚,驚得魏東平脊背倏地竄起白毛汗來,他立刻皺眉回頭,是誰這樣輕浮的叫他。
結果,魏東平一個回頭,就看到滿臉欣喜的鍾靜怡,正衝著他跑了過來。
他猛地吃了一驚:“是你?!”正要急忙走開。
鍾靜怡臉上的笑容,卻倏地消失不見了。
她看到了魏東平的身後,很近很近的,站著一個穿著粗布衣裙卻難掩其幾分清純姿色的二八年華的姑娘,正眨巴著一雙怯生生水靈靈的眼睛,好奇地歪著頭看她。
她大半的身子,藏在魏東平的身後。
鍾靜怡快要氣瘋了,她撲上去指著魏東平,氣勢洶洶地問道:“你在幹什麽?”
魏東平冷冷皺起眉頭:“鍾姑娘,我要做什麽,需要得到你的點頭嗎?”
鍾靜怡一聽,立刻就心酸起來,眼淚都要下來了:“魏東平,你,你無恥,你無情無義,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你壞了我的清白,你怎麽不來向我爹娘提親呢,你知不知道我就要。”
他知不知道這段時間,她在家裏受了多少苦,怎麽還能說出這種傷人心的話呢。
鍾靜如藏在馬車裏不敢露頭,鍾靜怡的動靜太大,宛若鬧事抓奸一般,周圍的人已經圍上來看熱鬧了。
眼見著鍾靜怡口無遮掩,她嚇得心都跳在嗓子眼兒了。
鍾靜怡幸好止住了話頭,她也看到有人圍過來看熱鬧,不敢說了。
魏東平臉色難看極了,那日被人看熱鬧,撞到了二殿下,擼了他的差事,讓他這幾天到處看人臉色,今天又有鍾靜怡纏著他鬧事,他立刻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來。
“鍾姑娘,你不要胡說八道了,那件事隻是巧合,隻是一個誤會罷了,請你不要胡亂攀咬到我的身上來,姑娘你不想清清白白的做人,我還想呢。”
他這話說的十分冷酷無情,把鍾靜怡一個姑娘家的臉皮往地上踩,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