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狠狠的
韓氏不承認,鍾瑜便笑著看向梁氏:“二嫂,大嫂這麽一說,我還真不明白了呢,你說,大嫂好端端的叫人演這麽一出戲,是為什麽呢?這魏東平,本來就該是她的女婿吧?”
梁氏神情一僵,不敢置信的目光,死死盯著了韓氏。
三房的人,也立刻將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現在,他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鍾靜嫻為了不嫁給魏東平,在家裏閉門不出,以淚洗麵,他們還覺得鍾靜嫻真是可惜了,嫁到了靖南侯府去。
梁氏自己還幾次在背後嘲笑過韓氏,可沒想到,最後,這樣的爛事,竟然是落到她的女兒的頭上。
“嗚。”梁氏忍不住流淚:“大嫂,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韓氏怎麽肯認,她焦急地說道:“弟妹,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鍾瑜打斷了她:“那你的意思,是鍾靜怡和魏世子兩情相悅,兩個人偷偷做出這樣的醜事了?”韓氏卻不說話了。
梁氏頓時急了,沒等她說話。
魏東平就皺著眉頭,冷言冷語地說了起來:“鍾夫人,請你慎言,我今日之前,可從前就沒有見過貴府的三姑娘,完全不認識,何談什麽兩情相悅。”
鍾瑜似笑非笑道:“哦,那真是對不住了。”這男人沾了女人的便宜,還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真是叫人歎為觀止。
反正她的女兒不知情,那她也懶得摻和這種事情裏來了,就讓二房和三房鬧去吧。
鍾瑜端了茶,老神在在。
看的韓氏心頭滴血一般,今日這事,要是元鍾靈,他們早就皆大歡喜了,哪還會在這裏挖空心思的勾心鬥角?
梁氏就像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這一切都是韓氏母女的計劃,她們想害元鍾靈,結果元鍾靈機靈,她跑了,留下了她可憐的女兒,替鍾靜嫻受了過。
鍾家的其他人,也一個個臉色難看的要命。
老夫人王氏心裏又是憤恨,又是痛快,她恨二房借著她壽宴的機會,陷害她的外孫女兒,現在真相大白,是與二房坑壑一氣三房受了過,自相殘害的滋味,很不錯吧。
老侯爺鍾大虎,終於開了口,看向了太夫人:“娘,不管如何,魏世子都毀了三丫頭的清白,您得做主,讓魏世子給三丫頭一個交代才是。”此事已經傳了出去,要是沒有盡快解決,也會連累了他兩個孫女兒的名聲。
三房老太爺臉色鐵青,他都快被氣死了,孫子鍾梁沒成親,與表妹梁纖纖鬧下在客棧裏私通的醜事,梁家是個滾刀肉,不得已許諾了梁纖纖生兒子以後,將她抬為平妻,自此,孫子的婚事就不好說了。
他的兩個雙胎嫡孫女,本想著借著一模一樣的花容月貌做做文章,嫁到高門大戶中去,哪怕是庶子,得寵的庶子也有當官的機會。
結果,現在就毀了一個。
“大哥,這事是誤會。”三房老太爺艱澀地說道,猶在掙紮,靖南侯府這樣的親家,他可不想要。
“那你說如何?三丫頭以後還能嫁給誰?”老侯爺目光冷冷地看了過來。
三房老太爺時隔十多年,再次看到了大哥犀利的眼神,張口結舌,畏懼的說不出話來。
看他如此,靖南侯府的婆媳二人,暗暗地相視一眼,現在,他們家知道事情解決的根本是什麽了,那就輪著他們拿架子了。
“這樣,既然是誤會,那麽,就權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吧。”靖南侯府的老夫人笑著說道。
梁氏先心一沉,便慌了,她怒火過後,才知道,女兒不管如何,都得是要嫁到靖南侯府去了,今天這麽多的人都看到她女兒和魏東平的事情,將來就是遠嫁,也沒有男人願意娶她女兒了。
即便是隱瞞,可這事情京城這麽多的人知道了,怎麽可能捂一輩子,遲早會被翻出來,還是她的女兒受苦,倒是在婆家,山高水遠的,她還怎麽能護著她。
她可憐的女兒,梁氏眼巴巴的含淚看向鍾振興:“老爺,這。”
鍾振興臉色是鍾家的男人裏頭最難看的,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真是恨死梁氏這個沒用的女人了,連個女兒都管教不好,一次次的給他惹禍。
這裏,鍾振興這個當爹的,板著臉,不說話。
鄭夫人那裏,已經把鍾靜嫻從頭到腳的看了好幾遍,笑吟吟地對太夫人說:“是啊,都是誤會,所以,咱們兩家的婚事,還是按原樣,照舊吧。”
簡直欺人太甚!
太夫人臉色的表情都繃不住冷漠了,她惱怒地看向鄭夫人:“你們家世子毀了我一個孫女兒的清白,又想娶另一個,你們也太過分了。”
韓氏也立刻說道:“鄭夫人,你不要欺人太甚,今日這事,也有你兒子的一半錯,你還想自己摘清楚不成?”
鄭夫人冷不丁的,聽到韓氏把事全推到她兒子身上了額,頓時覺得不對勁了:“大夫人,事情到底是什麽樣,沒有比你更清楚的人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嫁女兒的好,否則,別說你女兒,就是整個鍾家的姑娘都要嫁不出去。”
鄭夫人這就是威脅了。
二老太爺有心說話,可是就算鬧到盤龍殿,丟臉的,還是他們自己。
二老太太江氏突然冷笑了起來:“我這一輩子,見過厚顏無恥之人多了,還沒有見到如你們家這樣厚顏無恥之人,你兒子毀了我們鍾家姑娘的清白,就權當什麽事都沒有?你們想得倒美。”
“我奉勸你們一句,還是回去老老實實的準備給你兒子訂婚娶妻吧,不然,我們家便要告到京兆府去,靖南侯府魏世子強逼未婚妻的妹妹,有這樣的名聲,看你們家世子的仕途,還能走多遠。”
太夫人目光閃了閃,看了二兒媳婦一眼,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三房老太太的一雙手,幾次攥緊又鬆開,幾次想開口,都知道,已經完了,說再多的話,也全都白費,她心裏清楚的很,她的孫女兒是替鍾靜嫻受過,可還能如何。